没人能阻拦住东方闲,包括一直等候在御书房门外的虞文,他要亲自去见梅迦逽的坚决让众人都为他的安危捏了一把汗,或许梅迦逽不会要他的性命,但那些蛰伏在暗处的敌人呢?他们随时都可能对他放出致命暗箭。
虞文一把拉住东方闲,“母后和你一起去。”
东方闲沉默,她去?那事态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闲儿,她这次的逼宫皆是因为母后引起的,母后陪你一起去,也许情况会不一样。”
说着,虞文神色变得异常严肃,“而且,路上母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听完之后,要怎么做,你自己选择。”
东方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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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外城墙的城楼。
东方闲在一群人的簇拥中走到城楼上,看着下面整整齐齐列队的军队,气势磅礴,一览无尽,众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站在队前,这样的画面如果不是站在自己的对立方,他想他定会十分的欣慰,这是他东淩的强兵强将,这是可能帮他一统乱世四国让威武之军,这是他东淩在动荡的现世里的安稳之本,这更是一支被她带出来的军队,随她征战南北,出生入死,是东淩百姓安居乐业的保障,是百姓心目中坚固无摧的亲人。但是现在,这些人马,都在他的对面,随时可能危险到他的帝位。他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该恨母后还是该恨那个——她!
梅迦逽的白色马车慢慢从队伍中走到阵前,停住。
城墙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梅迦逽的白色马车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紧张,就像是拉着一根紧绷弦的人,松还是放,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涅槃骑马停在梅迦逽马车的旁边,把城楼上的情况叙述给她听。
“迦逽,他来了。还有太后和众位大臣。”
梅迦逽没有应声,而是慢慢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在垂帘外,面对着城楼。清风拂起她纯白色的裙袂,一阵淡淡的幽香飘散开来,耳畔几缕发丝随风轻扬,曳地青丝如瀑而下,静美如画中之仙。
万军从中一点白!
站在雄伟的城楼上俯视底下,东方闲被眼中的场面震撼住,他一直都明白她的军事才能无人可比,也随她征战过,只不每次都是站在她身边的位置,未有从她的对面看她领军备战的模样,而今看来,难怪那些与她对战的敌军将领对她心生畏意。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仿佛带着与生俱来般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由不得人不叹服。
纤纤女子,雄军之首,气势广礴,难寻匹敌。
渐生的骄阳中,龙袍着身的东方闲站在城楼看着梅迦逽,俯视的眸光,像化不开的墨汁,不知该如何画出他们的未来。白衣胜雪的梅迦逽,微微仰着下颌,望着瞧不清晰容颜的天子,像是遥远天际的明星,虽不可及,却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声声隐痛。
小七,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
就這樣,梅迦逽和東方閑兩人相對而立了許久,旁人都不敢說什麽,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面。雖然不知道事態會如何發展,但眾人都明白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深厚的感情,讓他們如今對立,心情必然不寧靜。
世間,有一種悲哀是你不知道我愛著你,而比你不知道更為悲哀的是,儘管你知道我愛著你,我們卻不能在一起,而比起兩人無法在一起更悲哀的是,明明可以在一起卻不得不因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成為敵人,連選擇權都沒有,那份無奈讓人全身都透著一種想咆哮的憋憤,郁结心底,终不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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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郊外一座清幽的别院。
梅仁杰站在别院的院子里,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娉婷死了,苍云被流放到北荒之地终生不得回京,三子梅天骁现在于朝中任职,几乎可以说是和梅家断了关系,他有了自己的府邸,而且不管他怎么劝说就是不肯放弃为官。而他最为骄傲也最为担心的四女梅迦逽,现在还不知道在经历什么危险。
“哎……”
梅仁杰长叹。
四儿啊,你可知道,爹爹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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