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我若在私塾老师任先生面前张贴个标语,然后公然表示要****,估计就跟反叛师门差不多。难道他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玄阳道长的活宝师弟玄溪?他干脆自觉一点,老老实实的坦白算了。”
老年僧人道:“想那数百年之前,黄山云谷观的创派祖师青虚道长,生性淡泊,精研武学,创出一套松风幻云剑法,名动江湖。”当时我就盯着那冒牌的东瀛武士,只见他继续颤抖,象是受寒了,在那里打摆子。
老年僧人道:“贫僧细观檀越的武功路数,初时大开大阖,应是东瀛浪人的香取神道流,已有三五年的火候。可是当急切不能取胜之时,你便自然而然的使出最擅长的本门武功松风幻云剑法。檀越虽极力掩饰,以刀易剑而用,且在这路剑法中融入了不少东瀛浪人的变招,其实是枝叶虽繁,精髓难改。松风幻云,武林只此一家而已,只是你功力未深罢了。”
那冒牌的东瀛武士听到这里,更是沉默不语,看来情况正如老年僧人所言,黄山云谷观跟他有莫大的干系了。
老年僧人叹道:“往事皆空幻,何须久挂怀?贫僧今日不会揭开你的面幕。”说罢,伸指在向那冒牌的东瀛武士身上点去,几处被封的穴道随便解开。
当时,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甚么要放那冒牌的东瀛武士走?现在死了这么多人,好歹也要将他送去官府处理罢。不然的话,深究起来岂不是麻烦?这老年僧人似乎点迂腐。
在我正自迷惑的时候,只听老年僧人道:“檀越身上所中的其他穴道皆不妨碍行路,两个时辰后自解。但愿你从今往后,迷途知返,广积善缘。阿弥陀佛,你自去罢…”
那冒牌的东瀛武士两条腿能灵活的走动,看那样子,仅一双胳膊仍是麻木的状态,无力的垂在身边。他既未还礼,也没有拾起地上的倭刀,一转身便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着这位冒牌的东瀛武士逃跑得如此之快捷,片刻间就已经无影无踪,我又要感慨了。不可否认,在风向不对的时候,这也算是一种本事,我不禁有些佩服他。
老年僧人没有闲着,便开始施救众人。他的手掌边缘只是轻轻一带,绑在我双手双脚上的绳子立即齐齐而断,就象是利刃割过一样,这手功夫令我很是崇拜。
当然,丁素月也被中年僧人以同样手法解去了绑缚,她口唇枯皱,看上去干渴异常,于是我们各自找到水袋,大灌了一通。其效果还算不错,我们现在腹中有水,精神亦是为之一振。
眼前的关帝庙凌乱不堪,前堂的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那群混账东西。看在众生平等的原则上,再郑重罗列一下他们大名罢,即:顾大、宋二、贾三、汪四、张五。
可能是他们本事过于低微,已经不幸壮烈牺牲了四位,只余下宋二身受重伤,勉强还有几口气在。老年僧人为他用金创药包裹伤口,接好断骨,送服治疗内伤的丹药,扶他躺在墙边休息。
当时,我和丁素月看到老年僧人如此之慈悲,颇为感动,这真是活菩萨啊,我们走上前去,帮忙撕一些包扎伤口用的布条。老年僧人点点头,并对我们报以微笑,意示嘉许。
老年僧人又走到我那个冒牌爸爸“笔落惊风”韩孟远跟前,俯下身去探了一下鼻息,搭了搭脉门,便缓缓摇头,我听到他口中念诵“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号。唉,我那个冒牌爸爸竟然不幸归西了,呜呼哀哉。
凌子丰、雁荡派仇百鸣、海沙帮帮主、武夷剑派掌门、铁叉会帮主这五个混帐明明都躺下了,却只是受伤而已,居然一个也没有亡故,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
然而,他们各自带来那些属下,总共有六个跟班小喽罗,却均未能幸免于难,就这样被我那个冒牌爸爸无情地料理了。
不多久,这些伤者该包扎的包扎了,该治疗的治疗了,他们靠墙坐成一排。而那些死难者的尸身,则都被搬移到庙后的大草垛上。
见此情形,我不禁感慨万分,心想:“江湖有风险,闯荡须谨慎。象他们这般差劲的身手跑出来混个啥?还是待在老家较为安全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现在所导致的严重后果,就是连小命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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