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师所言甚是在理。张习说那头陀甚么也没讲,最终还是走了,我爹便带着这三个心腹武师随即赶回来。时值盛夏,正午天气很热,恰巧经过一片偏僻的山林,于是停下来乘凉。”
“谁知不久,忽然来了一个刀客,装束奇特,看上去不类中土人物。张习却识得是东瀛武士,也就是倭寇了。那人二话不说拨刀就砍,武功高强,招式也颇为怪异,我爹独斗并不占上风,张习等三个武师便一齐拥上,才算勉强敌住。”
“但时间一长,终于纷纷落败,张习身中数刀昏晕过去。待他苏醒过来,已是深更半夜,地上躺着另外两个武师,已死去多时,而我爹却不知去向。他只好挣扎着赶回来报信,可是马匹已被牵走了,就这样跌跌撞撞、边走边歇的回来,因而耽搁了时间。他说完这些话,随后就吐血死了。大家想来想去,总觉得事情起因出在那个油纸包,说不定是蓄意的栽赃陷害,如何就会凭空多了这件物事?”
“我和老管家丁福商量了一下,便带着七八个武师出去,按张习所说的路径,我们找到了那片偏僻的山林,果然我们庄上的两个武师死在当地,我让人把尸首运回去,接着就去沿路打听关于东瀛人的消息。后来在秋泥岭遇到一个老樵夫,说他孙子曾见到过这样奇怪装束的人。”
“据他孙子讲,看见那人背负着一个汉子,在丛林中匆匆穿行,忽然掉下来一件物事。他孙子很是好奇,趁那人远去了,就去拾起来是个油纸包,正要拆开来看,刚好被老樵夫看到了。老樵夫是个怕事的人,训斥了他孙子一顿,说别人的东西不能随意乱动,就放在原地走了。”
“很显然,那人就是东瀛人,他所背负的汉子多半就是我爹,那油纸包则是中年头陀所给之物。于是,我想让那樵夫帮忙带路去找那个油纸包,那老人也说不清楚具体位置,只是大略描绘了个方向。我们一行人寻觅到下午申时,也没找到那油纸包,便赶回庄上去了。”
“我进得庄院,却是凌子丰迎接的,他居然回来了,可是不见我娘。我说问他怎么回事,凌子丰很焦急的样子,他说同我娘赶到白露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详细询问了寺里的和尚,都说没看见我爹来上香,更没见过什么东瀛倭人。”
“我爹是那间寺庙的老主顾,出家人想必不会打逛语。接着就翻来覆去在白露寺周围的山上搜索,后来没办法,凌子丰就和我娘就分头去找,约好了午时在寺门外聚首,结果凌子丰按时回来了,我娘那一队人却不见了,因而失去了联系,没奈何之下,凌子丰就自己先回来了。”
“我当时就懞了,看来爹娘都出事了,但事已至此,只得在庄里等。凌子丰看我担心的不得了,就告诉我,他已经派人通知了雁荡派、海沙帮、铁叉会、武夷剑派等周边的江湖帮会,预计隔一天就能到了。原来这四家帮会跟‘笔落惊风’韩孟远也都有血海深仇,等他们都到了,人手自然多了,再一同去找我爹娘。”
“但是,昨天深夜我在灯下思索,越想越不对劲。为甚么好端端的会出现一个报讯的头陀?我爹为何要去城里会见此人?留那头陀在庄子里岂不是更好?于是我就去找凌子丰商议,却发现他竟然不在。一问之下都说他独自出去了,现在大敌当前,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竟然私自外出,令我很是气恼。”
“我忽又发现这些护院武师和庄丁,似乎都与平常有异,瞧起来不太对劲,好象看守犯人一样,在门外院口蹲着。如果说是保护我,之前却不是如此,因为那些人原先都关注来自外面的动静,而现在看他们的眼神,倒是对屋子里的我特别关注。我心想糟糕,可能是凌子丰惧怕个人安危,便勾通仇敌,将我爹娘给出卖了。”
“于是,在昨天五更的时候,我假意嚷着要找爹娘和凌子丰,让大伙一块去。他们果然劝阻我,我就假装跑到后花园里去哭,当然他们只是远远的没有太过于靠近。院墙边的大树上系了一个秋千,我便趁机借着秋千荡出墙外,后面护院武师边追边喊:‘小姐快回来!’,我哪里理会这种话,只是急忙奔路。”
“不知跑了多久,天蒙蒙亮了。没想到这么巧,迎面竟然遇见凌子丰,他看到我吃了一惊,问我哪里去。我当时对他已是半信半疑,转身就走,没想到还居然被我摆脱了。我躲藏在一处草丛里,正寻思如何是好,忽然觉得背后一麻,我知道被人点中穴道了,然后就被用绳索捆住。”
“那点我穴道之人始终站在我身后,我没能见到那人,声音有些尖锐,却是陌生的,只听得出是个中年人。捆我的人自然就是贾三、张五了,他们将我套进一只麻袋里,带到了棋子山。接下来的事情,这位姓胡的小兄弟都知道了。大师,还请你慈悲援手,救救我的爹娘!”
漫漫千言,终于说罢,丁素月便向着济尘盈盈跪倒。她这一跪出乎我意料,以我看来,对德高望重、威震武林的的济尘大师不须多礼,他自会拔刀相助的。
济尘见状,连忙扶起丁素月,道:“女施主不必多礼,贫僧自当尽力为之。”(新书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谢谢童鞋们的热情支持!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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