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陵的张绕得知平寿、安丘、昌安等三县在几天内就被平西将军赵云攻破,大为震撼,当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张绕的帅帐中,十几个大头目齐聚于此,众将纷纷发表各自的意见。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头目蹭地站了起来,扯开大嗓门吼道,“汉军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城中有十五万大军,还怕他区区两万人?我提议,大军即刻出城与汉军决战!”
“我同意!某愿为先锋!”又一个鲁莽的汉子站了起来,表示支持决战。
一个身材精瘦,眼中寒光隐现的四十来岁的大头目站了起来,“大帅,据东莱郡那边传来的消息,骠骑将军赵羽一共派了三万铁骑来攻打青州,上次我们在城外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两万铁骑,剩下的一万铁骑一只驻扎在黄县和掖城一带。只要我大军出城,他们两三日内即可赶到,那时我大军将十分危险,时刻都有灭顶之灾啊。”
“我何尝不知道出城的后果,可如今城中士卒加上百姓有几十万,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我们被困在这小小的营陵,迟早会粮食断绝,到那时,我大军将不战自溃!”张绕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
那个精瘦的大头目想了想,猛地抬头看向张绕,“大帅,我有一策!”
“讲”张绕赶紧催促。
精瘦头目捻了捻他山羊胡,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大军可以趁夜出城,昼夜兼程赶往临淄城。临淄城墙高大,我们在那里存有大量的物资,坚守半年都不成问题。我们还可以继续向西,直杀冀州,与冀州的黄巾军会和,共谋大事!”
帅帐里有几个大头目都暗自点头,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当年我们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各州郡起事的渠帅各自为战,不能聚集到一起形成合力,才被汉军各个击破,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了。”张绕狠狠一捶案几,霍地站了起来,“大军在今夜子时出发,一定不能走漏了风声!”
众将齐声接令,当下四散而去,开始悄悄准备转移。子时,借着一点月光,十几万大军悄悄离开营陵,向临淄城急行而去。寅时,城中的几十万百姓也随后出城向临淄城迁移。
四月十二,临淄城东五里,张绕带着十五万黄巾军正在加紧赶路。
“兄弟们快点啊,前边五里就是临淄城!进了城后,全军休息三天,酒肉管饱!都他娘的给我快点啊。”张绕招呼着周围的兄弟,催促他们加紧赶路。
几名派往北方的哨骑突然冲了回来,最前面的哨骑翻身滚落马下,脸色发白,浑身战栗的说道,“大...大帅,大...大股的骑...骑兵,北...北面!”
张绕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神色狰狞的吼道:“说详细点!有多少?”
“数...数不清,一...一眼望...望不到边!”那个哨骑浑身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张绕又叫过来一个情况稍好的哨骑,让他重新报告。
“大帅!一眼望不到边的铁骑从北边杀了过来,前面是一个“石”字大旗,后边还有一个“赵”字大纛、一个“铁”字大旗!”这名哨骑还算镇定,详细地向张绕汇报了他所观察到的情况。
张绕的脸色霎时一片苍白,喃喃低语着,“一步之差,一步之差,一步之差!”,猛地仰首向天,用尽力气怒吼,“啊!啊!......”
张绕立即下令,“快!将所有辎重车辆围在周围,所有大军密集结阵!依托辎重车就地防守,速度要快!”说完,张绕一脚踹在身边的传令兵身上。
可问题是黄巾军的辎重车远远不够,张绕目前率领的黄巾军足有十五万人之众,就是十五万头猪,那也至少要上万的笼子才能装的下,何况他们还要留下转圜的空间。张绕目前只有几千辆大车,根本就不够用,行军的队列又拉的过长,很难集中起来进行防御。大路两旁乱作一团,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都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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