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宫出口,也还是没发现周七伤,怒道:“小子,你给我出来!”
显然,他想要收拾周七伤。
当即一挥袍袖,三四粒石子向洞窟中打出,只听得惨叫之声连连,独不闻周七伤响动。
套中人疾奔出地宫,穿过涵洞,到了那个八百里水洞。
身处水洞尽头,放眼望去,幽深绵长。套中人又叫了声周七伤,不见答复,登上鬼船,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依然不见周七伤踪影。
心下不由得大奇:“这小子躲到哪里去了?”他刚才因为那棺中女子之事,全身心都投入其中,周遭便是打爆了天,他也充耳不闻,是以不知周七伤哪去了。
忽听得水中咕噜一声响,套中人目光犀利,循声望去,看到水中冒出几个气泡,正自觉得奇怪,忙走过去,出手探入水中,眉头一皱,暗叫一声:“好小子,竟然躲在水里!”
猛的一收手,竟将一个庞然大物提了出来。
套中人大惊,只见提在他手中的,竟是一个黑影的尸体,却不是周七伤。套中人晦气之下随手一扔,便把那尸体扔在岸上,又欲转身回地宫找寻周七伤。
然而在他转身之际,两眼的余光却瞟见那黑影尸体的腹中,发现了一道伤口。伤口被皮毛遮住,不细看还看不出来。
但是套中人眼力惊人,不单止看到了那道伤口,还看到伤口里面有一个物件。细看之下,发现那物件赫然竟是一只脚丫子。
套中人冷笑一声,立马将那只脚丫子从尸体腹中拉了出来。岂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竟然从那黑影的腹中拉出一个大活人,正是周七伤!
只听得周七伤“唉呀、唉呀……”的挣扎着大叫,到得被提出来,套中人手一扬,将他高高的倒挂起来,周七伤猛的抱住套中人的大腿,大叫道:“老匹夫,放我下来!”
套中人哼了一声,将周七伤扔在岸上,厉声道:“你怎地躲在这畜生的尸体中?”
周七伤摸着摔痛的胳膊,不服气道:“你能躲在外套中,怎地我便不能躲在这畜生的腹中?”
套中人被他说得一时无言以对,转而叫了一声:“回去!”
“回去便回去,又有何妨?老子作为周仓第六十九世孙,还怕你不成?”周七伤起身便向涵洞走去。
身后的套中人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先祖是区区一个副将,没有好大光荣让你显摆!”周七伤自称是三国时关云长的副将周仓的后代,却不知是真是假,多半是逞一时口快吧。
哪知周七伤并不理会套中人的言语,缓步径直钻入涵洞。
一入涵洞,周七伤立马发足疾奔,冲进地宫,直奔地宫中央的古楼,寻思:“方才打开石棺,便叫这老匹夫如此这般;若是闯进这个古楼,又会怎么样?嗯,我周七伤虽然伤不了你丝毫,却铁定了心要进去古楼搞破坏!哼,我就是要搅得东君府鸡飞狗跳。”
套中人立于八百里水洞之畔,沉吟不已,低低吟道:“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显是想起了过往烟云,往事一幕幕回首,好不凄凉。
吟罢,便迈步向地宫走去。
岂料刚迈出两步,猛然听到地宫中传来疾奔之声,暗叫一声:“不好,那小子又来捣乱!”马上向地宫赶去。
套中人刚踏入地宫入口,便遥遥看到周七伤推开了古楼院门,当即大喝:“不可进去!”
袍袖一挥,石子打出,这次竟比他的声音还快,直接打中周七伤脊背。然而还是晚了,周七伤惨叫一声,闪身进了院子。
“小子,你不要命了么?”眨眼间套中人已奔至古楼院门之前,看着周七伤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得意洋洋,心想:“这下糟啦,该当如何是好?无知小儿,闯了大祸了。”
原来套中人也有担忧的时候,却不知他所谓的闯了大祸,又是哪般?周七伤权当套中人的话是危言耸听,全然不放在心上,又见套中人站于院门之外,尽管着急有加,却没有要闯进来拿他的意思,料定套中人忌讳进入这个古楼所在的范围,于是道:“怎么?你不能进来捉我么?”
套中人不回答,只厉声道:“出来!”
依然不见他推门而入,此举更让周七伤坚信自己的判断。
周七伤笑道:“嘿嘿,求人办事?天下有这般求法么?”
“放肆!我东君契诃夫纵横四海,何曾求过他人半分?你出是不出?”话语甫毕,一粒石子打出,正中周七伤左肩,跟着又一粒续上,打中右肩。
“啊!啊!”
周七伤连着两声惨叫,抬头再望,却瞧见十来粒石子同时朝自己打来,一瞬之间转念而过:“他果然不能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