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套中人根本就不理会周七伤,这令周七伤愤愤不已。
又斗一会,一时难分高下,突然八卦神龟凌空飞起,接着四脚朝天俯冲下来,朝套中人头顶砸下,套中人不及躲避,忙抬起双掌顶住龟背。
恶斗至此终于有了一次短暂的停顿。
八卦神龟这一招,简直就是泰山压顶。很快,套中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连双臂上也冒出微汗,他的脑袋若不是被黑布蒙着,定能瞧见额头已经出汗了。
周七伤一直在套中人的背上,刚才一番恶斗,把自己颠簸的东倒西歪,五脏六腑全错了位,此时终于能喘口大气,却突然感觉到套中人的身体开始发热,忙抬头一看,发现套中人顶着龟背的双臂,正在轻微的颤动。
而至于龟背,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周七伤猛然意识到套中人顶着的龟背一定极其沉重,竟使套中人冒汗、粗喘、臂颤,以及身体发热,他从未见过套中人面临如此境地,难以想象那龟背该有多沉重。
周七伤又低头看去,终于证实自己的判断。只见套中人双脚已然陷入泥土之中,直没小腿肚,而且大有越陷越深的迹象。
套中人蒙在脑袋上的黑布终于被汗水浸透,滴滴汗水由下巴尖尖的黑布处滴滴落下,悉数打在地上,发出串串阴郁而又凝重的声音。
周遭一片死寂,众人为眼前奇诡的景象惊的瞠目结舌。
套中人暗暗心惊:“周逢甲那老儿从哪里找来的乌龟?怎地这般不好对付?竟然越来越沉!若我稍一分心,立时便叫这龟壳压为肉泥。更叫人心惊的是,如果此时周皆伤现身,我如何应付?不行,需得想个法子弄走这乌龟才行。”
套中人扫视四周,不见自己担心的那个人出现,便把视线投到地牢入口,低声叫道:“鱼走车,你怎地还不出来?”
套中人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把这八卦神龟弄走,于是这才想起鱼走车还在地牢中。
地牢中传来狂傲的笑声,却不答话,套中人这次却沉声道:“你笑有何用?这乌龟不是凡物!”话语竟有些发颤,看来套中人当真被八卦神龟困住了。
周七伤心中又惊又喜,却不敢大喊大叫,生怕激怒套中人,对自己不利,要知道套中人此刻虽然拿八卦神龟没办法,但是弄死周七伤却绰绰有余。
直到现在这种危急时刻,套中人也不愿意扔掉周七伤,以便减轻负重,想出更好的法子对付八卦神龟,可见周七伤作为人质,对套中人的作用何其大。
这样也从侧面反应出,套中人对那个名为周皆伤的男人,是多么的忌讳。
周逢甲看到套中人深陷困境,心中大喜,然而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情况有变,心想:“还是交给八卦神龟来处理吧,嘿嘿,许真仙老爷子的神龟当真了不起!还好这次懂得把脑袋缩进龟壳,方才使得套中人没办法使用奇门遁甲的逆召唤术。”
地牢中传来鱼走车狂妄的笑声,笑过之后,又传来伸懒腰时发出的声音,良久终于才听到鱼走车叫道:“嘿嘿,契诃夫,既然你如此自负,我便让你在外面纠缠久一些。不过话说回来,你打了这么久,怎地还没完?我都睡醒一觉了,那乌龟当真如此了得?”
套中人冷哼一声,吃力道:“当真!”声音细如蚊蚁,周逢甲等众人丝毫没听到,甚至连背上的周七伤也没听清楚套中人在说什么。
然而地牢中的鱼走车内功深厚,套中人说的话却听得再清楚不过,只听他朗声说道:“你这不还没死么?再撑一会,我梳一下头发,一会便出来。放心,即便是周皆伤来了,你若顶不住,还有我呢!”
“你……”套中人一时气结,心中恼怒不已,却再提不起一口气能够用在说话上,只见他两股战战,双腿陷进土中,已然没入膝盖!
周七伤心里大奇:“怎地地牢中那鱼走车性情如此古怪?自己的朋友陷入危难之中,却还有心情梳头发?”
周逢甲心跳加速,脸上肌肉接连跳动,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看到套中人的双脚都已陷入土中,而且没过了膝盖,心中又多了几分取胜的把握,想冲上去杀了套中人,却又踌躇不已:“万一那贼子伤害七伤,如何是好?但是一旦八卦神龟将那贼子压扁,七伤岂不是要一起陪葬,不行,这大大的不妙!”
想到这里,周逢甲一摇三晃的向一旁冲去,他断了一臂,跑起来难以控制身体平衡,所以异常吃力。只见他跑到插着饮血妖刀的那株桃树前,废了好大的劲,才将妖刀拔出。
到得饮血妖刀膨胀为巨型妖刀,周逢甲单手捉刀,虽然吃力,不过勉强可行,提刀便向套中人奔去。
只见饮血妖刀刀刃斜刺里向下,对准了套中人的腰间,拟定先把绑住周七伤的绳索切断,救出周七伤,再将套中人拦腰斩为两截。
周逢甲疾奔而去。
套中人虽然分身乏术,不过还是察觉到了。他闷哼一声,扭头看向周逢甲,心下虽然吃惊,不过还是镇静自若,他迅速在这困境中调匀内息,对周逢甲瞪而视之,幽幽的威胁道:“老儿,听着,你再向前一步,周七伤便死了!”
周七伤发现父亲要来救自己,心下大为快慰,然而听到套中人的耸人听闻后,不由得惊慌失措,心中直骂套中人阴险毒辣。
周逢甲闻言大骇,忙止住脚步,一时举棋不定,心下甚为慌乱,又看到套中人身体止不住的战栗,打定主意他已经山穷水尽,只是吓唬自己而已,当即大喝一声,又抢了上去。
周逢甲到底还是冲上来了。
套中人倒不是吓唬周逢甲,只是他舍不得杀死周七伤,是以眼见周逢甲欺近身来,也没对周七伤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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