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伤和秦月人大奇:“为什么?”
刚刚问完,便发现一大片阴影逼近过来,迅速布满了整艘渔船,周七伤放眼望去,竟见整个码头、大片海域都被阴影罩住了。
抬头看向天际,他明白了何为绝望!
秦月人大呼:“公子,是他!”
周七伤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不言语,说话有什么用呢?
不过秦月人似乎兴致很高,咯咯笑道:“我就知道他没死……”笑着笑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又吃惊道:“怎么不见他的身体?”
此时周七伤等人的头顶,高空之上,悬浮着一滴惊天巨水,正是之前的惊天巨岩经过天打岩水化之后形成的。
这滴惊天巨水,于不知不觉间,从天边飘过来,阳光透过里面的天打岩水,变得非常暗淡,映在其下海面、地界,就是一大片的阴影。
周七伤呆呆的仰着头,全身紧张得像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如灌满了铅。如秦月人所言,惊天巨水中躺着的,正是套中人。
准确的说,那不是套中人,而是一件外套,是套中人的黑色的外套。
只见那单薄的外套睡在天打岩水之中,平躺下来。它的黑,黑得深沉,黑得孤独。阳光照到它上面,被吸收得干干净净,形成了一个人形的阴影,正好映在周七伤所在的船上,不仅如此,刚好就扑在了周七伤落脚之处。
周七伤俯首一看,他见自己脚下趴着一个人影,非常巨大,正是那外套的影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许伯伯,这滴惊天巨水怎么飘过来了?那套中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件外套在上面!”周七伤有些慌,心知许真仙已山穷水尽,套中人一旦现身,他们将是案板上的鱼肉。
许真仙依然端坐于甲板上打坐,闭着眼睛,双手垂在膝头上,没有作声。
不见许真仙言语,周七伤下意识朝他看去,但见许真仙脑袋不住的冒白气,白气袅袅升起,一串接一串,一匝绕一匝,显是正在快速疗伤之象。
周七伤更着急了,只好仰着头观望。
此时那滴惊天巨水已经停止移动,定格在他们上方。周七伤隐隐觉得,这滴水老远的飘过来,偏偏在到达他们上方时,便戛然而止,不再运动,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一定是他们。
而且,那惊天巨水中,之所以只剩一件外套,也只有一个解释,套中人的身体,一定是缩进了外套中,要么是自保,要么是疗伤,要么是在酝酿更强大的招式。
要知道,之前他在毫无防备之下,连中许真仙三击泥牛入海,任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得伤到极致,一时三刻,决计恢复不了状态。
“七伤,看好那女娃娃,别让她跑了!”
周七伤心中一抖,惊闻许真仙以传音入密对自己说话。他吃惊,不是许真仙还有能力使用传音入密,而是许真仙要拿秦月人当人质。
如果,秦月人因为这个而受到伤害,周七伤一辈子也不心安。
然而眼下似乎再没有更好的退敌之策,只好对秦月人道:“秦姑娘,咱们小心点,那套中人可能马上就要现身了,到时你别乱跑,要跟紧我,知道么?”
“知道了!”
秦月人依然看着天上,回答得很干脆,瞧她一张俏脸,写满了喜悦。
周七伤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他知道,套中人的目的,是要杀许真仙,而不是自己。若是在之前,套中人要杀许真仙,周七伤会觉得要杀就杀呗,反正不关自己事。
不过现在,周七伤不再这么想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许真仙被杀死,如今的许真仙,对周七伤有特殊意义。因为他要当刺客,当一名阳光下的刺客。而且,还要当一名虎遁刺客!
他觉得,操纵土地的能力太令人惊叹了,而这一类的能力,只有奇门宗的虎遁刺客能做到;而要当虎遁刺客,要实现这一目的,自己得有敲门砖,许真仙就是他的敲门砖。
这便是许真仙的生与死,之于周七伤的意义。
许真仙作为奇门宗虎头,一宗之主,宗派之内,一切他说了算,只要许真仙把自己带回奇门宗,他日从奇门宗出来,周七伤便能做到穿墙、分身、飞天、遁地,将刺客的舞空术与遁地术发挥到极致,再去闯荡江湖,做下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业!
这些事情,想想都叫他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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