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粘稠的血液溅落地板,犹如片片红梅。
老婆子见我倒地未起,佝偻着身子举起手中菜刀便再次朝我头顶劈砍下来。
菜刀闪烁寒芒,若是被其劈中不死也是重伤。
此刻我周边已经再无可格挡之物,无奈之下我只得右膝弯曲,趁着老婆子靠近之时脚掌猛然踹出。
由于事发突然老婆子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脚正好踹在她胸口位置。
只听砰的一声老婆子被我踹翻在地,倒下后由于地上血液湿滑又滑行数米才停下。
老婆子倒地后我终于得到片刻喘息时间,转头朝着手臂方向看去,被菜刀划破的口子正向外流淌出汩汩鲜血。
先前跟老婆子激战倒是没觉得疼痛,如今得以喘息伤口的疼痛蔓延全身,让我不住倒吸凉气。
忍着剧痛我刚想找块布将伤口包扎起来,这时余光一扫突然发现倒在地上的老婆子已经站起身来。
她一手捂住胸口受伤位置,一手攥紧菜刀,用极其阴冷的眼神盯着我,狞声道:“我就算是豁上我这条命也要给我老伴儿报仇!”
凄厉的嘶吼声炸响耳畔,眼见老婆子再次举起菜刀朝我袭来,我哪还顾得上继续包扎伤口。
我眼神左右一瞟,搬起旁边的一把折叠椅便朝着老婆子推了过去。
锋利的菜刀劈砍在折叠椅的钢管上,顿时火光四溅。
见折叠椅抵挡住菜刀后我并未收手,双手用力一拧,老婆子手腕吃痛,掌间菜刀掉落在地。
见状我连忙伸脚将菜刀踢到远处,随后双臂继续用力推动,由于老婆子此时已经受了伤,加上年纪较大,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她步伐踉跄向后退去,不多时便被我推到门口位置。
我本想将她推出门后就关上房门,可没想到就在老婆子即将被我推出去的时候被门框绊了一下,瞬间她倒翻在地,惯性作用下顺着楼梯直接滚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后脑勺撞击在坚实的墙壁上,随后便不再动弹。
看到老婆子倒在楼道中一动不动,我瞬间心中一揪,慌忙快步下楼行至老婆子身前。
望着清冷月光下老婆子惨白且沾染血迹的脸我不禁咽了口吐沫,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弯下腰将颤巍的手指放在了老婆子的鼻子下方。
数秒钟后我大脑一片空白,老婆子已经没了呼吸。
“死了”我惊恐的看着躺在面前的老婆子喃喃自语道。
虽然属于正当防卫,但毕竟是失手杀人,如果要是警方追责的话我必然逃脱不了干系,想到此处我连忙快步上楼准备回屋拿手机拨打电话报警。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将手机拿出屋外准备拨打号码时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愣住了,原本倒在地上的老婆子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破旧脏污的墙面上只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应该是头部受创所致。
见老婆子消失后我赶紧来到楼梯扶手位置透过楼梯隔断向下看去,虽说楼层下方一片漆黑但我还是能够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听到声响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看样子这老婆子还没死,之所以刚才佯装身死估计是怕我补刀,所以才会趁着我回屋拿手机的时候偷偷溜掉。
虽说她没死就意味着还会上门寻仇,但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明日一早我打算向警方报警,如此一来就算是这老婆子还想趁机报复也不会得手。
拖着疲累受伤的身躯回到家中后我先收拾一下地板上的血液,随后又将那只黑狗扔进了垃圾桶里,准备明日一早下楼扔掉。
至于那件寿衣我没有再动,依旧将其放在黑色塑料袋中。
我本打算趁着夜色赶往天秀山陵园,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二十,暂且不说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凭我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也没法再去陵园。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包扎好手臂伤口,至于去陵园的事情只能等到明晚再说。
给伤口用白酒消毒后我用绷带包扎好伤口,等躺下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除了屋中刺鼻浓重的血腥味之外更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蹊跷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我得到这件寿衣开始的,要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要先把这件寿衣的来历调查清楚。
如若不然再这么下去我就算是不被害死恐怕也会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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