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从兜里拿出两部“大哥大”来,田玉一把抢过来道:“哎呀,这可是新鲜玩意儿,咱村子里还没有这玩意呢?哎,好不好用啊?”
岳成就说:“你试试不就行了,你打给我,我告诉你我的号码。”说着念出一堆数字来,田玉捅咕了半天,只听岳成兜里的电话的铃声响了。田玉说:“哎,你别说还真好用。这个同学虽然架子大,不出来见我们,可也真够意思。”
岳成再次说:“这是我送给你们俩的,记住了,要是说漏了,我收回。”
田玉说:“我靠,我记住了。”脸上笑得开了花。
我也拿起来,那家伙够沉得,几乎像半块砖头,我正在摆弄,忽的手里的东西响了,我不知所以倒吓了一跳,岳成说:“接吧,来我教你,按这个钮。”我忙按了,放在耳边,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秋心,你好,我是安然。”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还是第一次在电话里说话,我高声说:“是啊,我是秋心。”
岳成笑了道:“你不用那么大声。”然后就跟田玉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就出去了。而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安然道:“不好意思,你们来了,我没有好好招待你。我很忙,所以没有来。”
我说:“没关系,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高兴了。”然后我们都沉默了,过了片刻,安然的声音有些平静道:“你还好吗?其实昨晚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可是我后来有事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我怎么会怪你呢?其实…….那次离别以后我…….一直想着你。”
安然低声说:“我也是……可是我们真的不能见的,你明白吗?”
我说:“我真替你担心,我真是没能力,要不然我非要带你离开……”
安然似乎在哭泣,呼吸声很重,好半天她说:“你别胡思乱想,其实我挺好的。哦,对了这个大哥大你留着,那里面存着我的号码呢?如果你记不住,就问一下岳成,如果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说:“好,好。”
安然忽的急促的说:“我们一会在打,我挂了啊。”然后电话里就是“嘟嘟”的盲音。我一下子觉得安然消失了,我对着电话喊道:“安然,安然!”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嘟嘟”的盲音。
我知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也许我们永远都无法再见了,我的心不觉悲伤起来。岳成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秋心,有时候,天注定这样谁也没有办法的,你要想开一些,也许你和安然根本就只是一个梦。这样更好把彼此留在梦中,不是更好吗?想象永远比现实美好。”
田玉说:“我靠,你还成哲学家了呢?”
岳成对我说:“车我给你们准备好了,我送你们?”
我说:“好吧,总要离开的,人总要回家的,人总要面对现实。”
田玉说:“走吧你,至少家里还有个老师等着你呢?”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跟田玉岳成来到外面,一部轿车停在了外面,我们做了进去。田玉对岳成说:“要不你开车送我们得了?”
岳成说:“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可是这里我离不开的。对了我带了一些东西,你们给我送到我父母那里,就说在这里很好,叫他们别担心。”
我和田玉点头,岳成又说:“都是哥们儿,有事了,缺钱了,都来找我,千万别客气。那个乔老大不敢再的搜了,他一定早把钱给你们送去了,他不敢不送的。好了,再见吧,朋友。”
我们和岳成挥手告别,汽车平缓的行驶出去,我们回头看岳成,在我们的视线中慢慢的他变成了一个圆点儿。我躺在车的后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我的眼前出现了安然的愁容,她望着我,眼睛里满是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