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城市中心走,楼越高。
灵识束已经伸出了十几公里远,从郊区到达了市区。
这可得全部归功于风地,它一开始的飙车行径虽然被吕清广批判了,可是那段时间却跨越了近十公里的路途,后面慢了一段时间后又逐步加速到了自行车的速度。要是吕清广,灵识束还没及此百分之一就会出现溃散的迹象,无法往前了,当然,这只是目前吕清广对灵识束的掌控能力还很低微的程度下才会如此,对于太古灵族来说再远千倍也不是问题。不过如风天那等沉稳的不太愿意在不摸底的地界里手伸得过长,只有风地这个酷爱偷窥的才不是太在乎这些。
鳞次栉比的大楼更将这里的建筑风格演绎得淋漓尽致。
建筑是一种叙事方式、一种象征、一种手法、一种语言。它讲述这个城市的精神表现和人的行为。既是社会的、经济的、美学的、道德的、形而上的,又是具体的、实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
对自然的畏惧,对神秘力量的逃避让人类以改造自然的方式表现出来,这是建筑的本质,是建筑成为人的象征的根源。路易士·康说:“建筑屹立在我们和世界之间,如果我们把自己以及这个世界都定义为可计量的物质,那么我们的建筑也将只是可计量的物质而不具有精神内涵了。如果我们容许自己的心灵开向可计量和不可计量的之结合,我们的建筑将成为对这项结合的赞美和精神的归属。”
展现在灵识束面前的建筑,姿态各异,线条多变,色彩丰富。可是这些建筑没有一点儿‘游戏’的意味。它们不是‘偶然的’形成的物质‘堆砌’。材质和机理也不是为了‘极少’而暴露自己身体的痕迹,是的,安东尼·苏拉、蒙德里安在这里找不到市场,这里的建筑会让他们羞愧而亡,如果他们的脸皮没有他们使用的建筑材料那么浑厚坚固的话。
也不像巴洛克那么繁琐,当然也不会因为地基不稳而垮塌。毋庸置疑,这里的设计师不会是教皇的干儿子。
这里的建筑是诗。是连续的、流动的、不间断的韵律,是层次感分明又曼妙的相互隐现的俳句和色块。如同吉欧费·史考特说的,“建筑艺术的推敲并不在于结构体本身,而在于结构体对人类精神的影响。”
这里的建筑又不是诗。没有哪一块砖哪一片瓦是没有实际用途的,这一点上做得比包豪斯还更包豪斯。美都是有意义的,实实在在的,没有哪条曲线让你觉得夸张和突兀。没有为新奇而新奇的画蛇添足,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揉造作,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美轮美奂和朴实无华融汇成一体。
绝不会为了标新立异而给建筑穿一件网眼儿的破外套,把牛粪强说成鸟巢。钢铁的树杈在这里是看不到的,从建筑可以感到设计师的心。那为金钱而跳动的建筑师的心在这里是没有的,这里的建筑是那么的干净,没有一点儿招投标留下的污迹。这里就更像人间,每个建筑都像是人间界无法完成的圣家族教堂,可是在人间界,那个建筑没被完工就开始变性了。
吕清广觉得这里更像是乌托邦或者说人间天堂。
接近市中心的时候,一条大河出现在道路的前方,气势恢宏的大桥横跨两岸。
风地离开陆地在水面继续前进。
河里船很多,大小都有。
水流并不湍急,缓缓的。
清澈的河水里可以不时的看到浮上水面来的鱼群,跟在船边一起游动,船上的人看到鱼群会撒上一些米粒或者面包屑。
向前游动了半个小时,水面变得开阔,一个大湖,一个城市中心的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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