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虽然张家把他当亲人看,但他从来不会因为这样就自大狂妄,该遵守的礼节还是要遵守,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也正是这样,柳仁越发得到张家的尊重。
小二把点心拿出来,香味扑鼻,在美食面前,小孩子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赵广一马当先,一手抓一个啃起来,就连开始说不要的张苞也围了上去。
柳仁有些奇怪地问道:“太子不需要吗?”
刘禅摇摇头,刚不久才吃饱,在庞黑脸家抱着不吃白不吃,吃了气死庞黑脸的念头,现在肚子还觉得饱饱的。他可不像张苞赵广这些小臭屁吃饭只吃两口,不吃青菜只吃肉,吃完饭就饿,所以他们有胃口吃点心,但刘禅可没有。
刘禅和柳仁坐下,刘禅问道:“仁伯,你给我说说这里的生意为什么会不好?”
柳仁摇摇头,脸上露出自愧之色,道:“唉,一言难尽,夫人让我来这里打理这间茶楼,但却让我弄成这样,是在是对不起夫人,现在还要小少爷来这里帮忙,真是令老夫惭愧,都怪老夫不中用。”柳仁心里十分愧疚,好好的一间茶楼,居然打理成这样,虽然多次向夫人提出重新请个掌柜来代替他,但是夫人却一直相信他,还让小少爷来帮他的忙,更加令柳仁感到内疚,他知道这是夫人对他的信任,但是他却愧对夫人的信任。
柳仁唏嘘了一阵,柳仁心里有很多话,平时找不到人倾诉,也不想找人倾诉,现在有个听众,尽管是个小孩子,但也正是小孩子,能让柳仁他尽情诉说出来,小孩子不会懂这些的,也不会到处乱说。
柳仁用手指着窗外,对刘禅道:“看见那间茶楼了吗?”
刘禅顺着柳仁的手望去,还真的有一间茶楼,上面牌匾写着“陶怡居”,生意很旺,门口人来人往,门若闹市,和柳仁这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禅皱眉问道:“这么还有一间茶楼?谁家的?”两家茶楼相隔不远,人们肯定会对比起来,只要某一间的人多了,那怕两间茶楼条件一样,人们只会去人多的那间,而不会去少人的那间,如此循环,人多的就会越多,人少的就会越少,到最后肯定没人。
柳仁说道:“那是庞家的产业。”
刘禅惊讶问道:“庞家?庞黑......啊,不,庞统夫子家的吗?”刘禅感到十分惊讶,庞黑脸家不像是有钱人啊,煮饭还得师母沙之秋亲自下厨,家里就得一个管家福伯,而且福伯还身兼数任,看门采购等等。要是有钱的话,早就多请几个佣人了,那用的着像资本家一样压迫福伯。
而旁边这间飘香茶楼生意十分之好,赚的钱肯定不少,葛朗台都要有佣人服侍,难道庞黑脸比葛朗台还要吝啬不成?
柳仁笑了笑,摇头道:“不是凤雏先生,而是庞義大人的。”
听到柳仁这样说,刘禅才记得蜀国不单单只有庞统一个人姓庞的。
刘禅不悦地道:“他为什么在旁边也起一件茶楼,故意的吗?”同行竞争最讨厌了,在旁边起间酒楼不就行了吗?非要学人起茶楼。不过为什么三叔不去把那间茶楼给砸了呢,然后搞个垄断多好啊。
柳仁摇摇头,道:“这间茶楼原本是酒楼的,但是老爷说了,姓庞的能起茶楼,为什么我们不能起?所以老爷就下令把酒楼改为茶楼,改完之后生意就这样了。”
擦,弄错了,原来是三叔的错。唔,打压同行什么的最可恶了,明明生意这么好,居然不照顾照顾旁边这间同行。
刘禅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这间茶楼的名字不会也是三叔题的吧?”
柳仁点点头道:“没错,原本是叫‘醉乡楼’的,老爷说既然建茶楼,那就该有个符合茶楼的名字,所以老爷就把‘醉乡楼’改为‘陶然居’,说这个名字好听,一看就比旁边那间茶楼好听,这样人就会多......”
当啷,刘禅支撑不住,一头磕在桌子上,刘禅用手揉着额头,人云亦云的,怪不得没有人来。
刘禅揉着头,继续问道:“还有吗?”
柳仁道:“老爷说,对方卖什么茶,我们这边也卖什么茶,但价格要比对方低,这样就没人去对方那里喝茶了。之前原本还有些人来喝茶的,后来老爷说了后,我觉得也对,于是也把价格放低了许多,来的人就更加少了,到现在就差不多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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