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
花云皱眉道:“咱们都是军户,只要有钱,兵器不成问题。倒是弓箭不太好办,俺这副还是俺爹当年立下军功,先皇赏赐下来的,一般作坊可做不来。”
“拜见将军!”正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忙乱。
刘子秋和花云知道来了大人物,也不敢再呆在帐篷里,赶紧迎了出去。只见一名将军头戴凤翅盔,身扮百花袍,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一顶帐篷一顶帐篷地巡视过来。
那将军抬头看见刘子秋,不觉一愣,惊喜道:“刘兄弟,你什么时候当了军户?”
刘子秋仔细看时,却认得是韩世谔,慌忙抱拳道:“韩将军,刘某现在只是你麾下一小卒耳。”
“你我兄弟,何分尊卑!”韩世谔似乎有话要说,只是周围人多眼杂,他拱了拱手,道,“药师兄如果知道你在这里,怕不高兴坏了。过年的时候,兄弟可以进城一叙!”
刘子秋惊讶道:“刘某一介小卒,怎敢擅离军营。”
韩世谔呵呵笑道:“你没听宇文大将军说吗?快到年关,就不给将士们安排操练了,大家可以自由行动,只要不走远了便可。等会我给你们旅帅知会一声,去个三五天没问题。”
军队虽然集结完毕,但快过年了,从大将军、郎将再到下面的旅帅、队长,谁也不愿意把心思放在这里。大家轮流回家过年,只在营中留了少数家在外地的军官坐镇。士兵们不用操练,纪律也相对宽松一些,刚才的欢呼声便源于此。
刘子秋原以为下午会有军阵操练,他也很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圆形阵、方形阵、锥形阵、一字长蛇阵,结果却碰到了春节长假,暗暗有些遗憾。不过,能够有机会去洛阳见一见李靖,他还是非常乐意的。就算他没有确立未来的目标,再怎么说,李靖也是他的结拜兄长,。
韩世谔还要巡视其他营帐,和刘子秋约定了时间,自往别处去了。花云忽然在刘子秋的胸口狠狠捶了一拳,说道:“刘大哥,看不出来啊,竟能和韩郎将称兄道弟。”
矮胖子他们看向刘子秋的眼光也充满了敬畏。
刘子秋却笑道:“他做他的郎将我当我的兵,将来上了战场,还不是要靠兄弟们相互护持。”
花云抚掌道:“就是这个理!以后操练时,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别上了战场拖别人的后腿。”
众人连声应是,唯有矮胖子不屑地说道:“放心吧,依我看,咱们的任务就是押运辎重粮草,上战场,机会寥寥。”
花云却正色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运粮可不是什么小事,最需防备敌人偷袭。”
忽听有人喊道:“刘子秋!”
刘子秋回头一看,却是柳郁,慌忙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标下在!”
柳郁满面笑容地摆了摆手,说道:“刘子秋,柳某知道你的身手,本欲抬举你做个队长,只是你寸功未产,恐难服众,只好委屈你先做个伙长,如何?”
众人都心知肚明,除了矮胖子有一点清楚,别人哪知道刘子秋身手好坏,肯定是韩世谔刚才向柳郁打了招呼。
伙长本来是矮胖子,即使不让刘子秋当,很快也会落到花云手里,只是没想到任命来得这样快,他未免有些沮丧。但转念想到刘子秋和花云很快就会两虎相争,未免又多了几分期待。
哪知刘子秋却推辞道:“这位花云小兄弟武艺超群,最能服众,伙长非他莫属。”
柳郁为人正直,对韩世谔开后门的行为本就不耻,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才不得不表个姿态。既然刘子秋主动让贤,而花云昨天以一敌八又是他亲眼看见的,柳郁也就不再坚持,只略一沉吟,便说道:“也罢,花云任伙长,刘子秋、桂海,你二人任伍长。”
到这时候刘子秋才知道,矮胖子叫做桂海求,自己竟然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姓名。
吃过了难以下咽的早饭,士兵们便无所事事了。大多数士兵在洛阳并没有亲朋,手中也没有闲钱,只有呆在营帐中,并不会四处乱跑,这也是将佐们敢于离营回家的一个原因。
刘子秋却惦记着盔甲和兵器,不由问道:“花兄弟,你是本地人,可否带刘某去置办几件行头?”
花云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包在俺身上。出营向西三十里便有座镇子,那里有个铁匠铺,打铁的黑大汉却是好手艺,俺这口刀便是他打的。你若有钱,再请他打副铁叶子甲便好。”
桂海求却满脸不屑地说道:“打什么铁叶子甲啊,那东西,华而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