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是暗自惊讶。
“好!再来!”拓跋元居一声大喝,纵身又扑了过来。
刘子秋已经试出他的力道,却不肯再和他硬拼,往旁边一闪,顺手一带。拓跋元居收脚不住,直向地上那堆羊骨头撞了过去,嘴里哇哇乱叫。
拓跋千玉在旁边看到哥哥将要出丑,连声娇叱,向刘子秋冲了过来,手中寒光闪烁,却已经多了一柄短刀。
忽然,拓跋千玉只觉眼前一花,刘子秋早失去了踪影。再仔细看时,却见刘子秋已一把拉住拓跋元居的腰带,将他拽了回来。
拓跋千玉轻扭蛮腰,脚步不停,又是一刀刺向刘子秋,嘴里兀自喊道:“快放了我哥哥!”
刘子秋将手中的拓跋元居往拓跋千玉怀里一推,说道:“好,还给你!”
拓跋千玉吃了一惊,握着短刀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往回一收,却觉得手腕一麻,短刀却已经到了刘子秋的手上。
刘子秋左手按在拓跋元居的后脑上,右手短刀架住拓跋千玉的脖子,笑道:“你们自己说说看,刘某是不是要留下你们的一只手呢?”
拓跋元居被刘子秋擒,紧绷着脸,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颇有点要杀要剐,悉听君便的味道。拓跋千玉早没了刚才的勇猛,心中着慌,脱口说道:“不要!”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直到拓跋兄妹都被人制住,来罗卫慕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说道:“这位军爷,我家公子、小姐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望高抬贵手。”
刘子秋两手一收,抱拳道:“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若是真要设什么彩头,刘某宁可选钱,别人的手要来又有何用处?刚才只不过是句玩笑话,老丈勿怪。”
来罗卫慕松了口气。却听桂海求起哄道:“除了钱,女人做彩头也不错啊。刘兄弟,你瞧这女娃儿,是不是挺俊?”
桂海求别的都好,唯独好色,甚至男女不忌。刘子秋不由皱起眉头,叱道:“老桂,别乱开玩笑,人家女娃儿还小。”
“我哪里小了!”拓跋千玉一挺胸脯,伸手道:“你,把刀还我!”
羌家女儿成熟得早,拓跋千玉的年纪看上去比高秀儿还要小上一两岁,胸部却十分有料,就算不故意挺着,也是饱满异常。刘子秋看得一愣,赶紧摇头道:“姑娘真会说笑,刀不是早还你了吗?”
“啊?”拓跋千玉伸手一摸腰间,才发现那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被刘子秋塞回了刀鞘,手法之快,令人咋舌。
羌人尚武,拓跋元居的武艺在部落里更是数一数二,少有敌手,这才敢公然挑衅。现在和刘子秋一比,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已然落于下风,身法、手法更是拍马都追不上。虽然自知不是刘子秋的对手,但倔强的羌族汉子却不肯低头,依旧对刘子秋怒目而视。
刘子秋却不理他,掏出一锭金子,说道:“掌柜的,不小心损坏了一些东西,这点钱就作赔偿吧。”
掌柜的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军爷,用不了这许多。”
刘子秋笑着朝来罗卫慕他们指了指,说道:“多的钱,请他们吃只烤全羊。”
拓跋元居没想到刘子秋如此大度,不觉动容,拱手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在下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这对异族兄妹衣着虽然普通,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却都孔武有力,更有老者相随,显然在族中颇具身份。此时大战在即,如果刘子秋和异族上层人物交往过密,落在有心人眼中,免不了被治个里通外国之罪。
想到这里,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刘某军中一小卒,姓名不足挂齿。若是他日有缘,自会相见。诸位,就此别过!”
刘子秋渐渐走远,拓跋千玉还在那里发呆。拓跋元居忍不住说道:“妹子,还看啦!”
拓跋千玉叹息道:“汉人中竟也有如此豪杰。”
“是啊,可惜没有问清他的姓名。”
“反正知道他姓刘了,这么高的个子,明天去军营里一问便知。”拓跋千玉自作聪明,却不知道五十万大军是个什么概念,想从里面找一个人出来,真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拓跋元居却摇头道:“不行!明天大早,咱们便赶回去!”
拓跋千玉撒娇道:“哥,我难得出来,再多玩两天嘛。干嘛这么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