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好在多年来大风大浪历练出了娇奴的冷静,她闭目深吸了三口气,终于勉强压下心头怒火,“我考虑下,”她顿了顿,“下次回洛阳,记得头一个来见我。”
李孟恍然大悟,才明白为什么这次娇奴这么不给面子。原来并不是和叶公子交情好,而是他李孟的醋了!
心情大好,帮叶仲卿上草料时手脚更显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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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给包了一个红包,又送走了一干人等,叶仲卿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抱着水壶大喝一气儿,不知道马儿们会不会和她一样渴。想着叶仲卿立刻从院子中的水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均匀的倒在清洗干净的水槽中,马儿们果然也渴了,纷纷低下长长的脖子饮水。
之前因为担心桃花马和其他马打架,所以将桃花马和雪花马栓在一起,其他马匹栓在一起。所以马厩里的马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位置。
此刻它们统一的喝水,一眼看过去让叶仲卿觉得它们可爱的不行,越看越喜欢,当即决定要给他们起名字。
她从左走到右,由从右走到左,寻找着起名字的依据。
“嗯……这匹鼻子上有一撮白,那叫小白好了。”
叶仲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轻轻在拴马的木柱上刻下“小白”二字,准备择日给每匹马都做一个名牌。
轻轻拽拽旁边马的耳朵,那匹马儿根本不理她,专心吃草。幼稚的主人提不成架子,不高兴的说:“就叫你阿贪。”
“萝卜、麦仁,小芋头,嗯,欢欢、旺财、阿光”起的顺口,转眼间边走边写就来到了桃花马面前。
“小红……”叶仲卿正要往木桩上刻,被桃花马一口吐过来,赶紧躲开,瞪着眼问:“怎么?不好听?”
见眼前的人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桃花马态度明确的又是一口口水“噗——”的吐过来。
叶仲卿向左一跳,险险避开,抬起手说:“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再想一个。”
“花花?”
“噗。”
“桃桃?”
“噗。”
“真是大爷。”叶仲卿愤愤说了一句,躲在攻击距离范围外,认真的想。到底,叫什么好呢?桃花马,桃,花,桃……“有了,叫你夭夭好不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夭夭,出自《诗经·周南》。”说着怕桃花马不明白,叶仲卿还在栏杆上写给它看。
桃花马闻了闻栏杆上的字,终于没有再一口唾沫喷过来。
叶仲卿摸摸一旁一直看着的雪花马,夭夭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仲卿,目光中深有威胁之意。叶仲卿明白,要是不给雪花马起一个和“夭夭”足以匹配的名字,绝对又是“噗——”的一声喷过来。
可是雪花马是自己的坐骑,以后要上战场,起叠字的名字就不好叫,有点伤脑筋。“雪花马,雪花马,白底黑花的雪花马……诶,等等,白底黑花就不是雪花马了。”叶仲卿这会儿和文字打交道,一抠字眼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又看了看雪……黑花马(?)的各项特征,“是好马,只是不是雪花马而已。”
她又摸了摸它的皮毛,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名字,她双掌一击,吓得一边的小芋头一跳,“嘿!雪花马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就叫回风,取自‘回风吹雪’,意思是把它们那些自命不凡的雪花马吹开、落得远远的~好不好?”
回风又是一副听懂了的样子,蹭一蹭叶仲卿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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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风其实是混血马,和夭夭一样。
回风是由雪花马和大宛的龙马□□而出的,桃花马则是由雪花马和汗血马□□出来的。所以两匹马彼此之间有种非同一般的关系。
在大宛牧民的故事里,龙马是和汗血马一样名贵的马,远胜于普通的雪花马,二者的血统都强大到足以遮盖其他马的血统。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夭夭的毛色像极了桃花马,而回风则成了异化的雪花马,所以才有着身价的差异。
可说起来,是各有千秋的。
汗血马脾气暴躁,所以“夭夭”在短途的骑乘中有着无比的优势。
龙马脾气温和,所以长途的骑乘中“回风”是绝对的王者。
当然,所谓的长途、短途都是在这两种名驹中比较来说的,对于其他马,“夭夭”和“回风”都是它们难以比拟的千里马。
叶仲卿可能好事做得太多,居然运气好到一下让两只马都落在手里,只是她并不知道。
新晋马主人这会儿望着“夭夭”,满心都是苦恼。
昨天的一幕又回放在眼前。
不知道七七是不是还愿意见自己呢?
见了面说什么好呢?
万一沉默,该怎么办呢?
“呼——”叶仲卿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痛无比。
有些,丧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