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姚广寒轻吟一声,皱眉问,“就是和你有婚约的那个女子?”
“没错!”李阡陌点头坚毅道,“我此生非她不娶!”
姚广寒闻言脸色倏变,不悦道:“若是如此,那借我们门派布阵的事,免谈!”
李阡陌闻言一怔,豁然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李某告辞,多谢广寒真人款待,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走,大步走出广寒宫。
“喂!你等下!你站住!站住……”姚广寒见状气得直跺脚,连声叫李阡陌,但他好似聋了一般,根本不理睬她。
出了广寒宫,李阡陌回到彤月阁,感觉到李沧海的房间里有两个人的气息,一个是李沧海,还有一个是云海棠。
他觉得奇怪,便展开神识查探,发现他们两个光着身子在床上“打架”,原来云海棠正在霸王硬上弓。
李阡陌赶忙收回神识,哭笑不得叹道:“这云海棠比她师父还彪悍。”说罢摇了摇头回到床上打坐。
一夜无话,隔日清晨,李阡陌早早起床,去李沧海房间,云海棠已经离开,李沧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凌乱不堪,好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李阡陌走到床边叫了两声:“沧海,起床了。”
李沧海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有气无力道:“师父,早。”
“早什么啊。”李阡陌笑道,“外面太阳都晒屁股了。”
李沧海转头看了看门外,又倒回枕头上,长声道:“我困死了,再让我睡一会儿。”
李阡陌望着李沧海,心情有点复杂,沉默了许久后终于缓缓道:“沧海,为师要走了。”
“走?去哪?”李沧海撑起身子问。
李阡陌叹了一声,道:“先离开这玉真派再说,姚掌门不肯借地方给我们布阵。”
“为什么?”李沧海闻言诧异。
“没有为什么。”李阡陌扬头叹道,“我准备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寻找地元缺口,现在就动身。”
“能等会儿吗?”李沧海有气无力道,“我昨天被海棠折腾了一夜,现在又累又困,浑身没力气,让我先休息休息吧。”
李阡陌笑着拍了拍他头,道:“这次你好好留在这里,为师一个人走。”
李沧海闻言立刻尖叫起来:“这怎么行,师父你又不要我啦!”
“为什么要加个‘又’呢?”李阡陌淡笑道,“我什么时候不要过你了?”
“这不是重点。”李沧海刚才还喊浑身无力,但现在便激动得好死走火入魔,掀开被子跳下床,大叫道,“你离开为什么不带上我,这明显就是不要我了!”
李阡陌垂眼看了看他下身,坏笑道:“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李沧海垂头一看,发现自己此刻竟一丝不挂,惊叫一声钻回被窝里,随手拿起衣服胡乱穿上。
李阡陌见他穿好了衣服,这才缓缓道:“沧海,师父当时之所以收你为徒,是看你一个人无依无靠,挺可怜的,现在好了,你和海棠有了夫妻之实,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这里了,我也就不必担心你了。”
李沧海闻言立刻反对:“我哪有无依无靠,我还有妈妈,我答应过妈妈,跟你学成一身本事后回去看她。”
李阡陌闻言苦涩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祭出聚宝盆,轻念一句口诀,一道亮光蹿到床上,渐渐化为一具尸体,李沧海看得愣住了,他看见自己母亲安详地躺在床上,浑身笼罩了一层冰霜,冻得严严实实,胸口平放着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剑。
李阡陌随手拿起玄天冰玉剑,收了起来,道:“你母亲的遗体就在这里,你择日把她安葬了吧。”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沧海近乎咆哮地对着李阡陌大吼。
李阡陌满面哀色地叹了一声,开始给他讲事情的始末,讲完之后,李沧海早已泣不成声,趴在母亲的遗体上大放悲声。
李阡陌站在后方静静看着,也不知如何劝他。
过了许久,李沧海终于缓下了悲情,起身抹去满脸泪水,转身面朝李阡陌,决然道:“师父,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定要跟着你,不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在你身边!”
李阡陌闻言心中顿觉温暖无比,伸手拍了拍李沧海肩膀:“好,好,好徒儿。”他连赞三声,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那云海棠怎么办,她已经是你的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