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以后,谁要欺负我们,我们就跟他拼命。”
他还真是个鼓动家,这一番话,加上他平时的威信,一下子把大家被放在最心底的自尊心给挑拨了出来。其实每个人,哪怕是再懦弱的人,都有反抗,都有强过别人的心,只不过平时感觉自己的力量太小,这种心理被压抑着,当遇到一个集体的时候,个人的弱小会被集体的强大而代替,从而使压抑的心理得到释放,个人也强大起来。弱小的人都有寻找群体庇护的心理,只是这个群体不一定能找得到。现在,许喜言给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群体,并且有一个要以信任的带着人,一个集体自然而然在出现了。
许喜言看到大家眼里出现了希望的火焰,一挥手,说:“现在有人欺负我们的兄弟,就是欺负我们大家,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不然,下一个被欺负的就是你,想一辈子被人欺负,愿意一辈子当狗熊的留下,其余的人跟我走。”
用手一指老乡,说:“你带路。”说完,提了一根棍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老乡跟着他,还一边不相信地往后看,等他看到二三十号人都随手抄了家伙跟在身后,他精神头来了,欢蹦乱跳地带着这伙人往那个扣他车的人家里走。
这一伙人,提着棍棒,浩浩荡荡地往前走,一路上引得不少人停下来围观,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车被扣的地方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许喜言看到老乡的车就在那家人的大门口放关,两辆车一前一后,把它夹在中间,只有几厘米的空隙,旁边两个小混混正在下棋,光着的膀子上露出纹身。
老乡一指这两个人说:“这两个就是被叫来负责看车的。”
许喜言走过去,一棍子把棋盘打翻,问:“这是谁的车,赶快给我开走,不然老子要砸车了。”
这两个小混混平时打个群架,欺负个中学生还可以,哪里见过这么多人,吓得脸都灰了,用手一指大门:“老板在里面,钥匙在他手上。”
许喜言走过去,朝着大门邦邦就是几下子,差点没把门给砸下来。里面立刻有人操着宁海话骂道:“谁他妈个逼砸门,不想活了不是不。”
一个上身穿件背心,下身穿件短裤,踢着一双拖鞋的人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外面站了这么多怒目而视、手拿棍棒的时,也愣了。但他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很快又硬了起来,问:“你为什么砸我的门?”
许喜言用棍子一指他的鼻子,问:“这两辆车挡住了我的车,是不是你的,是你的你开走,不是你的我就要砸车了。”
这人说:“你敢?”
许喜言说:“我就数三声,你如果不说是不是你的,我就开砸,一--”
这人说:“你敢砸,老子就弄死你。”
“二――”
“老子叫人。”掏出了手机。
“三――”
“喂,老三,来几个人,我门口有人闹事。”
“给我砸!”
这是这二三十个人第一次干这种事,有些人还有些犹豫,下不去手。这家主人露出鄙夷的神情,说:“他妈的以为人多拿了棍子就是黑社会啊!”
许喜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喝道:“给我砸!”
这些人被人嘲讽了一番,又被许喜言这么一喊,再不犹豫,拿着棍子,咬着牙朝着棍子砸去,一会儿功夫,一前一后两辆车没一完整的模样。
干这种打砸抢烧的事情就跟女人干床上那事一样,第一次刚开始有些害怕,等干到一半的时候快感就来了,干完这第一次以后就放开了,想做怎么干就怎么干,还能干出很多花样来。经过这第一次,这群人的性质彻底变了,就像处女变成女人一样,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宣布诞生。
那人一看这些人真敢砸车,急了,又打了电话:“快点,砸车了。”
许喜言听到有人要来,不知对方要来多少人,好汉不呼眼前亏,招呼兄弟们把两辆车挪开。人多力量大,这两辆车的重量也不是太大,十多个人负责一辆车,一二三,开,三下五除二就把车子抬开了,还故意掀翻了一辆。
许喜言把车钥匙交给一个会开车的,说:“赶快把车开走,开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人说:“好嘞。”上车发动车子,这家主人还想拦,被许喜言当头一棍抡在地上。
许喜言看了他一眼,说:“把他给我抬一边去。”
人抬走后,老乡的车子一溜烟地没了影子。
许喜言一看目的达到,说:“走!”
想走,走不成了,人家的援兵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个,比他们这边还多,手里也拿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