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未必真的会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劫难。
我转动着念头,环顾了下在山洞里的众人,除了去外面警戒的陈惊云以外,有的拿出干粮和水壶充饥,有的则抱着防身的武器,依着山壁抓紧时间休息,以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各种凶险危机。
过了好半响,钱父才轻轻咳嗽着悠悠转醒过来,许艳冰喜极而泣道:“舅舅您醒了,我是阿冰啊,您感觉怎么样?”
“是你这孩子啊,舅舅并无大碍,你不必太过担心了。”
钱父喘了口气儿,接着说:“我听墨宝说你和麒麟都来了。不过后来跟她们走散了,看到你平安无事,舅舅感到非常欣慰啊。只是怎么没有看到你表哥啊?他人现在在哪里啊?”
许艳冰强自忍住伤心的眼泪,安慰道:“舅舅您不用担心我表哥,他现在并未跟我们在一起,不过您放心,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倒是您看来受伤不轻啊,您赶紧休息吧。”
“嗯,只要人没事就好。舅舅也的确是累了,为了活命,这把老骨头差点儿没有给折腾散了。舅舅都已经想好了,等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去。”
说完话,钱父就又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我却听得心里非常疑惑,什么叫“等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莫非先前陈墨宝告诉我他父亲带着人来此地所谓的“考古活动”根本就是假的不成?
而她父亲那些人的真正目的,就是盗取神墓宝藏。想到这里,我不由转动目光,向陈墨宝望了过去。以她的功夫自然感应到了我的观望,然后她朝我走近了两步,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现在有很多疑惑,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也没有必要隐瞒你了,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我忍不住道:“陈教授
他们……”
陈墨宝一摆手,打断了我的话,郑重地道:“其实我爸爸根本不是什么教授,而是摸金一脉的手艺人,直白点讲就是盗墓倒斗的。不过我爸早已金盆洗手,不干这行很多年了。”
我惊讶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然而让我好奇的是,既然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那么为什么现在却又打着考古的幌子,来到了此地呢?我忍不住问她。
她跟我说,所谓“考古”本来就是她杜撰出来的。不过这次她父亲来此地却真的有着逼不得已的原因,原来是她当兵的哥哥陈默金乃是某部队特种兵王,可是在一次于中东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的时候,不幸被火箭弹击中了藏身之所在,身负重伤,成了植物人。
后来虽说被接回了国,辗转各大医院,钱花了不少,可是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陈老虽说有三个女儿,但儿子就只有这么一个,而且就指望着他将来娶个媳妇,给老陈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当然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活死人般地一直昏迷在床下去。
于是陈老不惜耗费大量心血,查找了许多医学文献和资料,希望能够找出一条唤醒儿子的办法。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一种上面介绍着“生生造化丹”的神奇药物。
按照那古老典籍上的介绍,说此药乃是上古大能,医药鼻祖采集九大仙草,耗费极大心血,用传闻之中的神农鼎精心炼制而成,对各种内外伤以及各种疑难杂症有着神奇功效。
在得到这个信息之后,陈老心中不禁燃气了唤醒儿子的希望。不过那古籍上光提了一嘴有关此药的传闻,但具体哪里可以找到,却没有明确的说明。
不过陈老心中并不气馁,又查询了大量的资料和文献,终于有本古籍上模糊记载着,神农氏之墓中陪葬品中极有可能有此种神奇之药,再结合前面那本古籍上说此药乃是神农氏炼制的。
经过一番分析,陈老得出结论,首先只有寻找到神农氏之墓,也许才能够得到此药。但是神农氏乃是传说之中的大能,要寻找到他的葬身之地,何其艰难?盲目的寻找无异大海捞针。
而恰逢此时,欧洲一家名叫“欧冠环球拍卖机构”的跨国公司要招聘特级古董鉴定师。彼时陈老为了给儿子治病,再加上花费了大量的钱财收集了许多文献和古医药学书籍,先前那么多年积攒的家财早就花光了,甚至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于是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前往应聘——最起码得先赚一笔钱,给卧病在床的儿子弄点日常护理费等各种开销。当然了,以陈老摸金倒斗的本事,对于古董鉴定自然有着不俗的造诣。
毫无疑问的,陈老顺利成为了该公司的特级古董鉴定师。
更为巧合的是,不久之后,他从一位古董商人哪里偶然看到了一副龙脉图。
经过他研究发现,那图中暗示在龙脉的龙穴之中竟然隐藏着赤帝神农氏的墓——而龙脉图的位置正是神农架这里。这对于急于寻找到神农氏之墓的陈教授来说,简直不啻于天大的惊喜。
于是他就邀请了一帮好友组成了一个团队,前来神农架此地展开了一场寻找神农氏之墓的行动。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听完陈墨宝给我说得这些,我倒是原谅了她先前对我的欺骗。估计之所以那样说,也怕走漏了风声,对于她们这次的行动不利——但事实上,就算是我知道了,也绝不会到处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