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还没有进化完毕,便被我一剑劈出来,不由发出一声怒吼。它挥舞着无数手臂,便要向我这个始作俑者冲过。
胡惊南眼睛一眯,抬起手中的禾刀就要向怪物迎战而去。却不料那怪物刚迈出一步,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一般,停在了原地。胡惊南不知道它这又是使了什么招数,就不敢轻易上前,怕落了埋伏。
黄老八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怼天怼地怼一切,和“平头哥”的性子差不太多。他挥舞“开山”就向那怪物奔去,胡惊南见状来不及提醒黄老八小心,只好也跟上去,为黄老八掠阵。
可是当他们走到怪物身前,却都傻了眼,因为这怪物丝毫气息都没有,就像是“死”了一般。黄老八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那怪物的大腿肌肉,传来结实的触感让黄老八心头一跳,蹭的一下跳了回去。
胡惊南以为黄老八中招,想都没想挥手对着怪物就是一刀。刀气弥漫虚空,还未及怪物本体,携带的力道就将怪物“吹”成了八瓣。怪物的断臂残肢摔在地上,立刻变成了劫灰。
冬日里呼啸的北风一过,那怪物的残躯竟然被吹的无影无踪了。胡惊南,黄老八,白灵素,蟒桂花,像看鬼一样的转头盯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我手中的斩命剑。
实在是难以置信,这剑简直超出了这个世界应有的威力范畴。如此杀器在手,天下间又有几人可敌。胡惊南心中暗自思量一下,觉得他全力以赴也不可能在此剑之下将我击倒。
于是胡惊南看我的神色都有些变化,真正的把我和他提升到同一层次。以前对我的尊敬,不过是来自于鬼爷超强的实力。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对晚辈的敬护。现在不一样了,他见识过我提升后的实力,对我的态度已经彻底扭转过来。
我扬了扬手中的斩命剑,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过吃惊。想我在青灵洞天中,十年练一剑,就练成了这一招“荡剑诀”。
这“荡剑诀”是截易三十六剑诀里威力最大的一招,威力自然非比寻常,别说那怪物招架不住。我怀疑就算是神仙一流,不躲不避的挨了我这一下,不死他也得脱层皮。
危机解除,还是要接着发动“缚灵法阵”的。众人交替位置,再次将缚灵法阵启动。
没有了郑氏三凶和那八个阳神后期的刺头,剩下的喽啰哪里抵抗的住“缚灵法阵”的侵袭。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些人的阴神、阳神,还有一身的道行都被炼成了虚无。
现在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连最基本的伤人法术都施展不了。如此只是对他们进行了一半的改造,剩下的事就得全部交给我了。看看地上剩下的这几十号人,我的脑袋就是一阵的疼。这得是多大的任务量啊,还不如斩了一个郑氏三凶化的怪物轻松。
在黄老八近乎同情的注视下,我来到一个又一个瘫倒在地的黑袍人身前,将他们头上戴的帽子一一摘下来,然后骈指在他们的眉心画下忘忧符。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感到胳膊都有些酸麻,这才将所有的神教徒都种下了“忘忧符”。看着那一双双呆滞的眼睛,我心里升起一种变态的成就感。
“从今天起,忘掉你们在神教的身份,忘掉所有关于神教的事情,忘掉所有修炼功法,忘掉一切害人的手段,忘掉…”
“从今天起,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将所有命令下达后,我剑指一竖,念咒催化了“忘忧符”的作用。一道道符光亮起,众人犹如获得了新生,忘掉过去的一切不堪,重新开始另一种人生。
目送挨着个排队出门的黑袍人,我心里不禁感慨,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简直就是“圣母”婊。不知道我这“忘忧符”,会不会抢了阴府孟婆她老人家的工作。
我给了这些人重来一次的机会,那谁又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呢?若不是修道,我也不会开启“孤辰寡宿”的命格,也不会染上这么多事事非非。说不定,现在正和唐雅熙在大学的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谈恋爱,再过两年结婚生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有时候我真的挺不理解那些渴望“优秀”的人,渴望“鹤立鸡群”的人。看着他们为名为利为了钱财争夺不休,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到头来,除了那些身外之物,又得到了什么呢?心里还不是一阵空虚。为了填满这种空虚的心灵,于是变本加厉,更加热衷名利财富,陷入一个死循环。
倒不如做一个普通人,朝九晚五,有着自己的小生活。闲着没事儿喝喝茶,和家人一起去郊外野游,心情舒畅的过一辈子。
好了,思绪有些远了,言归正传。
待所有闲杂人等走后,我让胡惊南他们稍作调息,因为真正的战斗就要来
了。我有很强的预感,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恶战。
半个小时后,众人的状态都恢复了巅峰。于是各自手执兵器,随我进了通往地宫的甬道。
“少主,这里不简单啊,看这甬道,似乎是封神时代建造的。你们看,这石壁上根本不是什么凿痕,而是“篆痕”,只有上古法器才能砸出这样的痕迹。这痕迹中残留着细小的加固符文,可以使整个陵墓甬道历经数千年不塌。”
胡惊南不愧是活了一大把岁数的老妖怪,通过甬道特征,一眼就认出了墓穴建造的年代,居然是西周初年。
我听胡惊南这么一说,不禁把自己的判断也说了出来。胡惊南闻言哈哈大笑,告诉我,我的判断是有偏颇的。接着他向我简单的科普了一下陵墓的发展历程,以及各年代的陵墓特征。
我听完恍然大悟,原来盛行大块石料造墓的是明代以后,而汉到明这段时期多为砖木结构。至于秦汉以前,有土木结构,也有石质墓室,就和我们眼前这个差不多。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特征,但也不是绝对的。同一时期的陵墓,南北方的差异也很大。所以光凭建筑材料来判断一座陵寝的年代,是极不科学的。
“喔特?科学,这老狐狸还懂科学。嗯!他还懂陵墓。”我看向胡惊南的眼神变了几分,怎么感觉这老狐狸好像是盗过墓,不然他怎么知道的这么细致。如果可以用活的久,知识丰富来解释,倒也不是行不通。但是经验,经验可不是读书读来的,而是实际操作过。于是我敢断定,胡惊南是一个资深的盗墓贼。
胡惊南见我一直盯着他脸上看,便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我被他这一问拉回神来,赶忙说没有事,便继续向甬道深处走去。胡惊南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再问我,他已经被这陵寝吸引了注意力。
走了半个小时,我们一行五人来到拱门所在。胡惊南一眼就看到了门上的两个奇怪古字,他有些吃惊的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我问胡惊南是不是认识上面的那两个字,胡惊南点了点头,他十分肯定的说道:“这两个字是狐族的上古文字,传承到西周初年就断代了。上次入霖池五常破解的狐族文字,就是这种上古文字衍生出来的。胡某也是上回从霖池返回后,和五常习得此字,只不过有些字还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至于这两个字的意思,胡某猜应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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