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在秦琼寄来的书信中已然知道了她那小姑子便是当今的北平王妃,不过此番见到北平王府诸家将,眼圈儿还是忍不住红了。她赶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儿,不过眸中的伤感和怀念却是怎么也抹不去。
方慕轻轻握了握宁氏的手,岔开话题道:“我和兄长不过离家几个月,咱们家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刚才我都不敢进门了,生怕认错了!”
“这都是你哥哥的好友单通遣人翻修加盖的。当时他说的是你和你哥哥前去幽州办差,留了银钱给他,托他照顾家里。直到后来我接到你哥哥从幽州寄来的书信才知道真相。你同你哥哥可要谢谢人家啊!”宁氏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回握住方慕的手,说道。
“二哥?”
“二叔?”
单盈盈和小阿元同时歪了歪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
“等下次见到单二哥了,我同兄长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方慕笑道。
“怪不得初次见面我便觉得你们两个面善呢,这么一看,你们兄妹、叔侄却有几分相像……”宁氏仔细端详了单盈盈和阿元一会儿,频频点头道,本就和蔼温柔的面庞越发可亲了。
正好这时候士信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让热络的气氛瞬间凝结住了。见众人的视线都转向自己,罗士信捂了捂不争气的肚子,默默地垂下头去。
“怪我,光知道同你们絮叨了,竟忘了你们这一路的劳累。快,你们先做着歇息,我同老周这就给你们做饭去!”宁氏赶忙起身张罗道。
“我来劈柴!”宇文成都表态道。
“伯母、周叔,我也来帮你们!”单盈盈上前挽住了宁氏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梨涡醉人。
“那……那我帮娘烧火、端盘子!”罗士信瞪了宇文成都一眼,他是在埋怨宇文成都抢了他最擅长的差事呢!罗士信吭哧了两下,终于想到了他能做的活计,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北平王府的那几个家将蒙圈了,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想不出还有什么活计是他们能干的。干坐着只等着吃?他们哪有那么大脸!要是王爷、王妃知道他们敢这么干,非得削他们不成!最后带头大哥硬着头皮道:“那我们也帮忙劈柴!”
捣什么乱!
宇文成都想把这几个家将当柴给劈了!这几个家将看宇文成都的眼神也不对,要不是你小子乱献殷勤,我们哥儿几个至于陷入这般为难的境地么!
隐在暗处听候宇文成都差遣的心腹一号、二号、三号、四号就趴在与秦宅相邻的程家宅子的屋顶上,他们亲眼见到宇文成都手执一把生锈的柴刀挥举劈砍,将那一根根圆木变成可以入灶膛的柴火。要不是有其他三人压着,宇文成都的脑残粉心腹一号已经飞身下去了!嘤嘤嘤,我家将军的手是执凤翅镏金镋上阵杀敌的,怎么能……怎能用来砍柴呢!
等宁氏将面和好出来一看,宇文成都那边已经堆了快一人高的柴火垛了。被宇文成都逼的,那几位家将也半点没留力,累成狗。
宁氏忙叫方慕停下手头的活计,去沏茶并取帕子来给院中劈柴的几人用。回厨房继续忙活的时候,宁氏感叹道:“伏念那孩子也就是面上看着冷了些,实际是个再实在踏实不过的好孩子了!”
罗士信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宁氏口中的伏念是谁,等他反应过来后就要跳出去将宇文成都揍一通,骗子,不要脸啊,又骗他娘!也还好单盈盈反应及时,拿宁氏和方慕吓唬他,他才肯听话不闹腾了。
“各位辛苦了,这些柴已经够家里用三四个月的,就此停下休息吧!擦擦汗,喝喝茶,稍等片刻饭菜就能上桌了。”方慕端着一方托盘从屋内出来,托盘上放着六个青瓷茶盏,一块块吸汗的方巾堆叠在旁边。
方慕将托盘放在院内的石桌上,先取了一盏茶、一方巾递给最近的北平王府家将罗定,而后是罗华、秦奋、罗勇、罗中,五人接过茶盏和方巾后连声称谢。最后轮到宇文成都了,他伸手接过方慕递给他的茶盏,而后向她这边挨近了半步的距离,身子也向前倾了倾。看他这动作姿势,显然是不打算接过方巾来自己擦汗,而是打着叫方慕为他擦汗的主意。
“……”方慕那只托着方巾的白嫩手掌维持着伸出的姿势,一双清灵水润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宇文成都。
这时候单盈盈再也制不住罗士信了,他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猛地蹿出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