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我们对自身的能力缺乏足够的了解。却不知战胜困难,首先得战胜自己。
麦小娜受顾亦城委托主动靠近舒姝,并在班主任戴延调整座位时主动请缨要求做了舒姝的同桌。
如果说小娜同学最初的行为是为朋友两内插刀,那么渐渐地她也真喜欢上了舒姝。这个安静的女孩,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闷。虽然她很多时候都选择忍让,但却不难发现,如果有人惹她,第一次她会让着,第二次她会躲着,所谓四不过三,如果你不知道见好就收,她绝对会趁其不备时挥一下她的小爪子,力量不大,但绝对打得你找不着北。顾亦城的嘴够利索了吧,可是往往他说十句,舒姝才懒懒回他一句,可就是这一句,便能气得他上蹿下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招毙命?
直到后来一个叫“闷骚”的词横空出世并红遍大江南北,小娜同学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但这闷骚嘛,也是分等级的,像顾亦城那种叫小闷骚,舒姝这种叫大闷骚。
话说,我们可爱的麦小娜同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一边勤勤恳恳帮助舒姝,一边念念不忘狠狠敲诈顾亦城一番。
比如,周末的时候,小娜同学会邀请舒姝去游乐园玩、去看电影、去吃甜品店的水磨芝麻糊。她总是随身携带一个小本子,将所有的花销一一记下,然后星期一找顾亦城报账。
又比如,舒姝喜欢看书,小娜同学便谎称说自己家藏书多多,让舒姝罗列名单,然后将名单扔给顾亦城,当然不忘顺便加几本她喜欢的书。
麦小麦定期向顾亦城汇报舒姝的最新状况:成绩进步多少、又交了几个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呃,想知道性别?行,先伺候好她再说。偶尔她心情好了,也透露给顾亦城一些舒姝的小道情报:喜欢吃什么、爱听什么音乐等等。每每汇报情况时,顾亦城都忙里忙外将这小姑奶奶伺候得跟公主似的,又是买水又是买零食。
时间越过越快,转眼舒姝已是初三,而顾亦城也升上了高三。
那时候的升学率不像现在这么高,无论是初升高,还是高升初,都可以用过五关斩六将来形容。顾亦城人聪明,成绩一直拔尖,升学自然不在话下。但舒姝却不一样,前两年落下的东西太多,底子到底差了些。麦小娜用尽全力在学习上帮助她,几个月下来,舒姝的进步虽然有目共睹,但数学却怎么也提升不了。
这天,又到了麦小娜汇报工作的时间。
顾亦城三人仔细瞅着舒姝的数学试卷的解答过程。靠,选择题只对了两道,后面的解答几乎全是叉,顾亦城无力的扶着额头道,“她选题都蒙的吧?错误率太高了。”
“她不会做题都空着呢。”麦小娜道,“如果选了,那都她认真计算过的。”
“……”
舒涵直接笑喷,就连三人中最为收敛的韩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亦城哥,我看这再教育工作得由你亲自出马。你说你一直退居幕后总不是个事吧?何况喜欢一个人要大声说出来,被拒绝也关系,都说烈女怕缠郎,反正离毕业还有半年多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你纠缠?”
顾亦城可不喜欢这“纠缠”二字,显得他多无赖啊!哼哼道,“你懂个屁。”
“我不懂屁,但我懂她的心思。”麦小娜说,“舒姝从小身边没有父母已经够可怜了,十岁就被你折腾成弱听。唐钰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在罗阿姨家自然是不到关爱,才造就了她冷冷清清的性子,什么都不关心也不在乎,其实这不过是她对自我的保护。俗话说无欲则刚,她只有无欲无求,才不会被谁伤害。但我感觉得到,她内心深处仍是十分渴望关爱。这关爱嘛,可以是亲人的,朋友的,或者爱人。你不主动靠近她,难道等她主动发现你?再说要是哪天忽然蹦出个别的什么人,你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亦城想了想,扭头问韩睿道,“韩睿,你说她会理我吗?”
“不会。”韩睿想也不想直接回答,看着顾亦城歇菜的模样,他笑道,“通常情况下,人会排斥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和事物。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绝对是场持久战,兄弟,多备点粮过冬吧。”
第二天吃了午饭,麦小娜拉着舒姝去了操场后的小树林,说是要散步。
两人刚来到树林外,麦小娜捂着肚子,一脸扭曲叫唤道,“哎呀,哎呀,哎呀呀。”
舒姝委实觉得她脸上的表情过于夸张,问道,“你怎么了?”
“肚子疼。”
“吃坏肚子了吗?”
“不是,不是。”麦小娜摆摆手,附在她耳边唧唧咕咕说道,“恩,那个,那个……”,
舒姝恍然大悟,忙道,“别散步了,我扶你回去。”
“散,干嘛不散?”麦小娜推推她道,“你去小树林的凉亭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等舒姝反应,一溜烟跑没了人影。
这会是肚子疼的人?舒姝也没有多想,径直去了凉亭。
谁知小树林的凉亭,早已被人占据了去。远远望去,可见一人斜靠在亭里的大红柱子上,手边放着本书,书上还有一个苹果,看姿势应该是在睡觉,树荫刚好掩去他的脸,看不真切。
舒姝心里惦记着麦小娜,转身欲走,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她循声回望过去,原来是苹果滚地上了。
好奇的她忍不住走了过去,弯腰捡起苹果,抬眼一瞧,竟是程寒。
对于这个男孩,舒姝记忆里最为深刻的是他微笑的样子,如果定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干净,仿佛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此刻,他睡得香,呼吸却是极轻。柔和的阳光下,他淡静面庞上不带丝毫杂色,鼻梁高挺,薄唇轻绷,无不透着清新的气息。
真好看!
她这么想着,脸不由烫了起来,不敢再去看他,转而望向他搭在胸口处的手,手指细长,那是一只比女人还剔透的手,就是这双手,曾经在她伤感时偏偏画了笑颜的自己。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她,也不记得那幅画了,但他的笑容仍和初见时一样,依旧那么清新,那么温暖。他送她的画像,她一直珍藏着,夹在日记本里,偶尔拿出来看看,总能暖着她的心。
舒姝小心翼翼的将苹果放回程寒手边,不小心碰触到那细长的手指,微凉。
她来不及缩回,程寒睫影一动,竟睁开了眼,漆黑的瞳孔如朗朗明亮,哪里像是刚睡醒的人?刚刚分明是在闭目小酣。
舒姝有些怔住,绕是再沉静的人,多少也会觉得窘迫。她搅着手指头,微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