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绝会牵扯到他的身上,毕竟兵部当时只是考虑到王保为王威之弟,叫他在蓟州原地上任比较方便。
底下众人也分为两派。
“英国公说的不假,蓟州为京师咽喉,便是我这样不懂兵事的文人都知道此地要害,怎么崔部堂在考虑总兵人选时如此草率!”
“诸位听我一言——”李邦华站出来说道:
“此事倒也不能完全归咎于兵部处事不明,孙传庭此人如何,我等皆不知晓,这不过是他一面之词。”
“到底王保在焦山脚下做了什么,蓟州如今情况如何,还是要全部查清楚以后,再做决断。”
李邦华的话,倒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朱由校这时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这样吧,锦衣卫派人分别去大同和蓟州,探听清楚真实情况,再来向朕回禀。”
“记住,要快!”
......
守候在朱由校身边的锦衣卫很快将消息报到了北镇抚司。
听见以后,指挥使许显纯甚为重视,放下手头其它事,叫来锦衣卫千户田尔耕、崔应元分别领队前往大同、蓟州,探听情况。
田尔耕和崔应元,一个在朱由校南巡时证明过自己,一个曾在锦衣卫彻查山东闻香教时立了大功。
选派此二人前往,足以证明朝廷对这件事的重视。
倒是兵部尚书崔呈秀,回府以后,坐立难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这种紧要关头去魏府问计。
当然,去的是当今首辅魏广微的府邸。
当夜,魏广微才刚处置内阁政务,回到府中烧茶,忽然见老仆前来,说是兵部的崔部堂来了。
魏广微轻轻一笑,他自然猜得到崔呈秀的来意,起身道:
“引他来正厅。”
少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阁老,救我!”
崔呈秀甫一进门,便就急切的说起来龙去脉,魏广微品着刚刚烧好的清茶,静静听他讲完。
崔呈秀话音刚落,魏广微放下茶杯,轻轻问道:
“崔部堂,你觉得当时陛下任你做兵部尚书是为了什么?”
“为你崔呈秀通晓兵事,才能出众吗?”
“不是,你是一颗棋子,陛下用来对付东林的棋子,科举案以后,东林党人都被清出朝堂,你早该引退了。”
“这…”崔呈秀满脸为难,“阁老,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方法了吗,我不想就这么回乡啊!”
“况且带着这种丑闻回乡,那些旧日仇敌也不会放过我的!”
“那就是还想继续做官…”
魏广微不无意外,官儿瘾很大,不止崔呈秀,他也有,这满朝文武,都是犯了瘾头才来的。
“也有办法。”
听到这话,崔呈秀忙问:“阁老请说,我要如何做,才能渡过此劫?”
魏广微呵呵一笑,负手起身,边走边道:
“倒也简单,此事无论对陛下还是北征局势来说,最好的结果都是孙传庭无事,王保之罪,证据确凿。”
“如无意外,这次锦衣卫下去查,回来只会是一个结果,王保大罪,本就难逃一死。”
“出了这么大的事,偏袒武将还是督抚,陛下也很为难,说到底,总要有个背锅的…”
闻言,崔呈秀茅塞顿开。
“阁老的意思…,是叫我主动向陛下请罪解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