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
起码在塞外,他觉得自己不是林丹汗的对手。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对方继续不与自己接触,袭扰哨站和左翼部落,自己就很难办。
无论怎么样,以蒙古骑兵的机动力,对方想躲,你都是根本找不到的。
这样一来,带来的火炮和鸟枪也就全都成了摆设,秦军的车阵更加施展不开。
林丹巴图尔这是在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去打自己大军出征的短板,在草原上有什么解决办法么?
孙传庭这些日绞尽脑汁的想过了,除非天意出现奇迹,不然没有,不出意外,自己这次就会空耗国家钱粮,无功而返。
只不过这样一来,实在对不住兵部的支持,还有当今皇帝的无条件信任。
孙传庭头一次觉得,一头雾水,毫无解决的办法。
“都散了吧…”他狠狠一拳锤在地图上,睁大眼睛仔细看河套草原上的一草一木,每条河流。
可是他终究看不到什么解决之法,只能垂下头。
众将官虽说都是久经善战之辈,但目前这种情况委实也是真没什么办法。
现在就像孙传庭想的那样,除非出现奇迹,或者是林丹巴图尔浪了自己出来决战。
不然,他们是根本找不见察哈尔本部的动向的。
......
一连几日,明军都窝在曲叶河不动,这引起了察哈尔部哨骑的重视。
林丹汗也不知道大明的督师在想什么,不断派遣哨骑围绕着曲叶河一带打探。
最后得出的结果,明军可能是技穷了,在商量如何退兵。
得到这个消息,林丹巴图尔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毕竟他也知道,关内人劳师动众的出来一回,那军费可不少。
之前他打的主意,就是先拖垮明军,等他们撤兵以后,再好好收拾这帮背叛蒙古帝国的左翼人。
“大汗,这个明朝的督师可能是没什么本事,连摸都摸不到我们,看来最多再过十天半月,他们就要撤回关内了。”
深夜,奈曼部的首领安达来到林丹巴图尔身边,站在一处营帐外。
林丹汗继位之初,众多蒙古部落各自为政,奈曼部是归顺察哈尔最早的漠南蒙古六个部落之一。
如今在察哈尔的扶持下,奈曼部已成为漠南第三大部,战时可动员骑兵接近五万。
林丹巴图尔非常信任安达,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也没回头,只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安达一只手靠在营帐上,笑道:
“大汗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明军的督师难道就真的这点本事?”林丹巴图尔看着明亮的星辰,“当年出关的那个朱燮元,可连努尔哈赤亲征都做了他的手下败将。”
“同样是督师,怎么相差这么大?”
安达从没想过这么多,对朱燮元这个人,他也只是听说过其在辽东大败努尔哈赤的传闻。
他起身不再靠在营帐上,蹲在地上摆起了石头阵。
“大汗您看,这块,代表我们的驻地,这块,代表明军的营地,相隔不过一百余里。”
“可草原是我们的天下,我们的勇士马术无双,明军那些夜不收骑艺不精,活动范围不过三五十里,再往深他们也就不敢走了。”
“哨骑都如此胆小,又怎么可能探到我大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