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没有…”那男子心中有虚,连退几步。
“既然没有,为何跟着这群沽名钓誉的东林鼠辈,沿街闹事?尔可知,参与暴乱是杀头的罪过!”
傅应星脸色勃然一变,挥手喝道:“押下去!”
“是!”
番子们立即上前,将那男子押缚在地,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拖进了督办司衙门。
这番雷霆手段,当即将街上这些人吓住,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杨念如、马杰、周文元、沈扬四名士子领袖对视几眼,一齐出来说道。
“众位,番子只有数百人,我等有其十倍!”
“就是,莫要被这些色厉内荏的番子吓住,随我们冲将上去,砸了督办司!”
“此人乃是当今权阉魏忠贤的亲侄子,作恶多端、怅行不法,我辈高义之士该当杀了此人,以谢天下!”
他们四个一喊起来,士子们也是纷纷出言怒喝。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再度被带动起来,眼看着乱民和士子就要冲入督办司。
傅应星大步一跨,倒是毫无惧色。
他抽出手中佩刀,怒喝:
“我看谁敢——!”
“这里是东厂督办司衙门,擅闯者,事后朝廷清查,皆以逆反之罪并论!”
话音落地,番子们纷纷抽出腰间挎着的东厂官制双刀。
两方剑拔弩张,势同水火。
就在这时,一阵鸣锣敲响,却是苏州知府寇慎带着苏州知府衙门的衙役们赶到。
衙役人数不多,只有三五十人,却还是在数千人之中硬生生开辟一条道路出来。
寇慎拦在众人身前,说道:
“诸位,朝廷征收课税,打砸督办司总不是办法,听本官一句劝,回去吧!”
“否则,番子们一旦报复,大家都要遭受池鱼之殃啊!”
寇慎这一番话,看似是在规劝,实则却是在拉偏架,所说的话,听在东厂众人耳中,就像刺刀一般尖锐。
“寇慎!”傅应星厉声说道:“你好大的本事,朝廷何曾收了课税?朝廷收的不过是商税!”
“商税、课税,怎能混为一谈!”
“枉你还自比苏州百姓的父母官,你当得起这个名号吗?”
寇慎听了这样一番“实话”,脸上却是毫无波动,微微一笑,转身说道:
“傅大档头,差不多就得了。”
“本官饱受苏州百姓爱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这次也是来为东厂说和,怎么还不分青红皂白了呢?”
傅应星是越听越来气,合着自己里外都不是人了,当即就是大手一挥,喝道:
“给我拿了他!”
“是!”
番子们正欲上前,周围的人群却是瞬间炸开了锅。
寇慎实际上在苏州的名声还真的不错,有他的加入,再加上方才这样一波假惺惺的作态,百姓们更加深信,自己这次才是正义的一方。
一看番子们要动手,顿时纷纷涌上前去。
番子们只想要捉拿寇慎,百姓、士子不让,双方推推搡搡,场面乱做一团,很快出现意外。
一名番子失手伤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小腹,顿时间血流成河。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