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咖啡俯瞰台北市的街景,再过几小时就是金马奖颁奖典礼。已经提前获悉自己今年得奖无望,又是陪跑,让她无比沮丧。对这突如其来的来电便显得不是特别有耐心。“那你现在什么意思?难不成觉得是我们捆绑你们韩天王炒新闻?这可是他自己一手安排的。与我们何干?”
李青鹤故作惊讶。“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冯瑧瑧对他的故弄玄虚已经越来越不耐。昨天她已经第一时间从cindy处得知姜谨言的事,虽然有一点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惊喜,平白的又多了一项大好资源。
“建议你先上网搜下‘方一念沉醉’好好听一听,我待会儿再打电话给你。”李青鹤说完便突兀的挂了电话。
冯瑧瑧愣了几秒,这个没安好心的李青鹤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出于好奇仍是忍不住打开搜索。找到相关的内容,疑惑的点开。温暖的钢琴声流泻而过,熟悉的男声低吟浅唱起一首缠绵的曲调。冯瑧瑧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
强忍着心头震动把一首曲子听完,她突然有种把手机砸掉的冲动。曾经弹着吉他对她唱歌的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会为别的女人写歌的男人,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冯瑧瑧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心痛的,这么多年过去,听过他这么多绯闻,从不曾扰乱了心绪,一直以为自己绝不会有今日这种感觉。
电话重又响起,冯瑧瑧压下心头五味杂陈将电话接起来。
“你听过了?感觉如何,是不是比以前对着你唱得更好?”
冯瑧瑧知道他的用意,强自稳定心神。“唱得很好听,听得出他是真的幸福。”
李青鹤不信她丝毫无动于衷。“你真的能释怀了?”
“为什么不能?”
李青鹤阴恻恻的一笑。“那好,那就当我没说。”顿了顿,又不死心的试探。“不过,如果你哪天改主意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你手里那5%的股份。无论你是想得到他,还是毁了他,我都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冯瑧瑧不客气的警告他。“我和乔旻已经是过去多年,请你不要再无聊的搬出这些前尘往事来骚扰我。”忿然将电话挂了,两秒后电话又响起。
冯瑧瑧以为又是李青鹤,没想却又是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将电话掐掉,而是略微犹豫便接起,不等对方开口,便语气凛然的质问。“你打电话给我,是想告诉我你准备离婚了吗?”
对方被她冷然的语气惊了一跳。“瑧瑧,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呢。”
“妈妈?冯徐若兰女士,你抛夫弃女跟未来女婿的爸爸私奔,你觉得我该用什么语气对你?”
徐若兰没想到这么多年,女儿的积怨还是这么深。自知理亏的柔声哀求。“瑧瑧,别这样。我只是想祝贺你入围金马奖。我和你乔叔叔都守在电视前准备看直播呢。”
冯瑧瑧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沮丧和怒气。“已经确定了没奖可拿,你满意了?”
徐若兰没想到自己正好问到女儿的伤心处,赶紧慌张的补救。“不拿奖也没事的,我们都知道你是最棒的。”
“我们?”冯瑧瑧嗤笑。“你和谁?和那个拐走朋友老婆,对朋友公司见死不救的男人?谢谢,我不需要你们虚伪的关爱。”
徐若兰深深叹了口气。“瑧瑧,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跟你爸爸早就没有感情了,你爸爸的公司出事我们也很难过,乔叔叔也已经尽力了。而且这些年乔叔叔对你还不好吗?把原本该给乔旻的股份都给了你,你说要开工作室,就把自己投资的商务楼无偿给你用。就算是你爸爸在世,也未必比他做的更好。”
“别把他说的这么善良,他只不过是在为对爸爸所做的一切赎罪罢了。若不是他和你的自私,我怎么会跟乔旻分手,爸爸又怎么会走上那一步。”
徐若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女儿丝毫没有从这些怨恨里走出来。她原以为女儿能重新试着跟乔旻做朋友,是已经渐渐淡忘过去,却没想到她心里始终是无法释怀。“瑧瑧,那你对乔旻……”
“我要换衣服化妆,先挂了,你没事别乱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冯瑧瑧有点头疼的起身找了点朗姆酒掺在咖啡里,仰头一口气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