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引上的东西吗,你怎么引入新概念又讲了一遍】
系统的滔滔不绝有点尴尬,【啊,有吗?那我给你讲点新鲜的,同一个大剧情,不同部位都可能出差错,但是同一个复制世界,只能进一个系统。
所以修好一个bug之后如果产生了新的bug,该复制世界的数据就会被复制再次进行修复,但该世界活动完全终止。】
祁尘染蹙了蹙眉,【这不就是无限套娃吗?这样怎么可能修的好?】
系统说道,【完美无缺的剧情运行完了就会停止,但有 bug就会需要修复,只要运行的数据,都能被转变为能量,所以我们只修当期bug,你只管你自己的剧情就好了。】
祁尘染好奇的问道,【那我之前去的那个世界不是有多少个bug,现在有人修好了吗?】
系统有点咬牙切齿的说道,【没,一个都没。】
不仅没有修好,那个世界的复制世界都崩溃了十几个,简直像是卡了无限轮回bug,都快成了系统间的都市传说了。
系统特别小声的说道,【早知道就不好奇那个该死的光环了。】
祁尘染没听见它的话,将注意力转了出来。
梅菲斯尔看他没有反应,干净的掌腹抵在了他的唇边,诱哄道,“染染,只喝一点,你现在需要治疗。”
祁尘染推开他的手,说道,“怎样才能杀了艾希礼。”
艾希礼是人,但不是普通的人,就像系统说的剧情里他应该是神的继任者。
拥有很强的信仰之力,原本的西幻世界里,他进能瞬发咒语,击碎小山一样的巨石,退能形成光盾,保护自己致命一击。
虽然说科技树点歪了,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他的能力,但祁尘染从没有看到过他使用自己的能力,作为人族第一人,肯定强得不可思议。
梅菲斯尔眼神一怔,“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之前不问,是因为他觉得艾希礼是重要人物,不能杀。
现在不一样了。
“圣殿的大主教将我关在这里,我想杀了他不应该很正常吗?”
祁尘染站起身,从他们两个之间脱身,强自让自己冷漠起来,“怎么?觉得我这样很陌生?”
梅菲斯尔舔了舔上颚,缓慢的答道,“不,这样更让我痴迷了。”
祁尘染没忍住表情有点扭曲。
变态。
德米沙半眯着眼睛,望着他的方向,似乎有点出神。
但他现在也看不见,祁尘染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明确的找到他的方向的,简直就像雷达一样。
德米沙抿了抿唇角,呼吸骤然加重,祁尘染看着他的异常,想劝他这时候回去研究室。
德米沙的身体状态不稳定,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至少那些研究员不会想害他。
“德米沙,你要不先回去吧。”
他刚说完,德米沙就站起身走到了他旁边,单膝半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脸贴在他的掌心上,“padrino,我好渴啊。”
他舔着祁尘染指尖,“我能要一滴血吗?”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能抱他吗?或者更深入一点。
比一滴血深得多,想看他无力的抓挠他的背,漂亮的眼睛失控的半眯,眼角渗出泪珠。
血族的眼泪比血更珍贵,他会将那滴泪含进嘴里,反复品味。
可是现在有另一个虎视眈眈的他在,他不可能共享
——除非吞噬。
祁尘染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惊慌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德米沙却抓的很紧,他抬头,青灰色的眼睛里满是脆弱和恳求。
清冷的脸微微扬起,这个世界的人基本上都是高加索人种,鼻梁高挺,眼窝深邃,配上他极长而翘的睫毛,看上去意外的深情又可怜。
德米沙吸了他几次血,什么时候这么礼貌过?还征求他的意见。
再配合他白天时候的反应,很明显是在装乖。
祁尘染本来是要拒绝的,远处梅菲斯尔看向他的眼神灼热,像是要把他烧穿了一样。
两个神经病,但是德米沙病得要轻一点,祁尘染心里下意识的趋利避害。
祁尘染低头看着德米沙,应声道,“只准一滴。”
德米沙眨了眨眼,低下头,尖牙穿破祁尘染指尖的一瞬间,梅菲斯尔突然抿唇说道,
“我当然有办法能杀了艾希礼。”
祁尘染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什么办法?”
梅菲斯尔看着恼怒望着自己的德米沙,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
德米沙真的只是要了一滴血,但后续全程抓着祁尘染的手不放。
祁尘染感觉他在心里酝酿着某种事,但看上去更像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产生的疲乏。
那天一直等快天亮了,梅菲斯尔和德米沙才一前一后的走,还是走的窗户。
哪怕每天供血很少,祁尘染的身体还是在缓缓恢复。
按照研究员说的,德米沙每天拥有半个小时和祁尘染相处的时间。
他大多数时候都蜷缩在祁尘染的身边,倒是没有像那天那样,张口说唯一啊什么的。
每次总是安静的待在祁尘染身边,有时候用手拉着他的手,间或会用凉凉的触手缠着他的手腕。
祁尘染刚开始非常抗拒,这种X18的东西,看着就很不正经好吗?
德米沙用腕足缠着他手腕的时候很强势,但是如果他主动摸的话,德米沙就会瞬间脸红,那表情非常的神奇。
但是他还是十分固执的不愿意放开腕足。
艾希礼会在德米沙到的前后来,他看到德米沙的姿势,想要让他放开祁尘染的手。
每到这个时候,和德米沙一同过来的研究员,腰上的检测器就会报警,随后研究员的十分为难的提醒道,“冕下,这样会影响血液融合的。”
艾希礼那总是微微带着温和笑容的脸瞬间裂开,在祁尘染的视角看来十分的抓马,他把这当成乐子。
但今天艾希礼没有来,代替他的是林瑟,祁尘染看到林瑟就一阵牙疼,他两次受伤都和他有关,搞出点心理阴影了。
林瑟却好像不太在乎,他的剑在进来的时候取下了,他没穿甲胄,银色柔软短发落下,那天被祁尘染燎焦的头发他剪掉了,脸上难得带着轻松。
“下午好,亲王殿下,你不会还在记恨我吧。”
祁尘染赏了他一个白眼,“你觉得可能不记恨吗?”
林瑟点点头,“是因为我让你受伤了,还是伪装成血族女性骗你?这可不能怪我,这都是他们的错,我还是挺喜欢殿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