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随后被老爹王大贵拽着往前疾走。
他们赶回家中,长富与老爹在院子里翻找称手的防身武器。
长富找了半天,目光在一把镰刀和一柄木棍间艰难地选择。
拿这些东西对付手里有刀枪的土匪好像不太靠谱。
“俺们在铁匠铺订的砍刀要过几日才能拿到,爹你给我三块大洋。”长富的语气不容置疑。
老爹眨巴着眼,有些为难道:“家里哪里还有大洋,你娘那儿只有十几个铜板了……”
长富有些不信,嗡声道:“俺记得家里还有十几块大洋呢,怎么就没了?”
柳桂花瞪起眼睛,叫道:“那是多久的事了?昙生生病就花去好几块,家里又买粮,这大半年你们都吃啥活的?难不成都是喝西北风的?”
长富顿了下,拿起镰刀转身要往院子外面去。
“你去哪里!”柳桂花冲过去一把拉住大儿子,“外面有土匪你还要往哪里去!”
长富甩开老娘的手,“待在家里土匪就不来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桂花愣了半晌,回头就看见站在屋门口的晚玉,不由骂道:“你个扫把星!杵在那里做甚!还不去将你男人叫回来!”
晚玉垂着头,局促地准备往外去。
昙生道:“别出去了,外面土匪手里有枪,别被流弹打中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躲吧。”
老爹像才缓过神,拉着狗剩跟婆娘往草棚子里去,“你们娘几个先进地窖躲躲。”
昙生:家里竟然有地窖?在王昙生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出现嗳,或许是因为这种记忆并不重要便被忽略了。
王大贵将草棚子里的一捆捆柴草搬开,露出地面一块灰扑扑的木板。
拉开木板,露出一个井口大的洞口。
“快进去!”王大贵对还在愣神的二儿子叫道。
不要吧,万一里头没氧气,一家人都闷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吧。
“爹,先看看里头有没有氧再进去。”昙生好心提醒。
“啥痒?我看你是皮痒了!”王大贵见二儿子又开始神神叨叨胡说八道,不由怒火中烧。
这都啥时候了,还容他使性子胡咧咧。
昙生也不理他的怒叫,跑去爹娘那屋端来油灯,又取来一只带耳朵的罐子,用绳子系上,将油灯点燃后放进罐子里,拎着绳子将罐子慢慢吊进地窖里面。
还好,油灯在地窖里还亮着,证明里面有氧。
昙生又把罐子拉上来,迎着一脸暴怒的老爹道:“能下去了。”
王大贵一把从昙生手里夺过油灯,忽地吹熄,骂道:“个败家的东西!大白天的你就想玩这个?”
昙生:“……我不是玩……”
柳桂花带着三丫狗剩和晚玉将木箱子里的蔬菜都抱进了地窖,还将家中好一点的衣裳被子也丢了进去,这才顺着梯子下了地窖。
“当家的,你跟昙生也进来吧!”柳桂花将脑袋露在地窖口道。
“不用。”昙生连忙摆手。他可不要进里面,万一被土匪瓮中捉鳖就不好了。
王大贵:“你们在里面待在,外面有俺跟昙生照应。”
“你们小心些……”柳桂花忧心忡忡下了地窖。
老爹还想将洞口盖上木板,被昙生制止,“放两捆柴在上面就行了。”木板一盖,就将空气阻隔,到时候里面的人可就危险了。
好在老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堆了两捆柴禾搁在上头。
这个时候,村里已经响起村民的惊叫声跟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