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不管你。”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在霍斯予的记忆当中,他几乎从未如此主动对谁承担过责任。但这句话一出口,他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忽然就像有些悬而未决的东西骤然间有了答案,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如此脆弱,却偏偏倔强得要命,可以轻易摧毁,却也叫人忍不住要很用心去维护。霍斯予笑了起来,他是真的想笑,很高兴,很快活,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就这样抱着他,隔着衣料感受他的体温,闻着他,品尝他露在衣领之外细腻的皮肤,居然就很满足。
是的,霍斯予意识到,这就是一种满足,像你跋涉过很长很长一段路,因为你一直往前走,因此也不会觉得干渴,也不会觉得劳累。可是,突然之间,你来到一个有甘甜泉水,有树木阴凉的地方,你休息了,享用了,这才明白之前的路其实走得有多艰苦,这才会意到这片绿洲其实有多舒适。霍斯予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贴着周子璋的皮肤,扒开他的领口,就跟小孩一样固执地把脸埋到他的胸口处,大口大口呼吸着他特有的味道。霍斯予注意过,明明周子璋只用便宜到不可思议的香皂,为什么跟他的体温一混合,却成为令人心醉神迷的诱惑。
很久以后,霍斯予才明白,这其实就是感情的一部分,只有你对那个人用情了,他的一切才会在你眼中具有特殊而难以言说的意义。但这个时候他并不清楚,或者应该说,他太精明自负,以至于不屑去明白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这种复杂而难以控制的心绪并非好事,他宁愿直接闻着周子璋的味道,兴之所致,直接将人拖到身下办事,这样更容易掌控些,当然,也更方便掌控些。
他这个晚上做得格外投入,享受的并非只是快感,还享受由周子璋带来的那种亲近和信赖,他莫名其妙的相信这个男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知道他要的什么,也知道他不贪婪,没有野心,甚至不明白钱财权力意味着什么,这些都让霍斯予放心。第一次,床笫之间这点事,并不仅仅意味着享乐,还意味着宁馨的交付。霍斯予一边动,一边凝视周子璋的脸,从没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耐看,眼睛鼻子嘴,每个地方都长得那么合自己心意,身上没一处瑕疵,漂亮得就如大块精心雕琢的温玉,容纳自己的那个地方松紧合适,甬道里仿佛有看不见的吸力一样,每一下进出都爽得令自己几乎□□。况且脑子也不笨,人也知进退,不会像那些个一心想攀高枝的男孩一样不自量力。
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在极乐的那一瞬间,霍斯予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至少近期内,绝不放开这个人,如果感觉一直很对,那么就算和他正式来场恋爱,又有什么所谓?反正对他霍五来说 ,该干么什么还干什么,一点也没影响。
他从周子璋身上下来,看了眼被他做到软成一滩水的人,身上痕迹斑驳,蜷着腿,微微喘气,虚弱得好像连动都动不了。霍斯予心里一软,走过去俯身将人拦腰抱起,周子璋吓了大跳,以为他还要再弄一次,再倔强也不想受这个苦,忙讨饶说:“别,我,我很累了……”
霍斯予嘴角上勾,坏笑着问:“累吗?那你别动,我来就好。”
“不要……”周子璋吓得满脸苦色,抵住他的胸膛说:“你,你想折腾死我吗?”
霍斯予哈哈低笑,在他脸上亲了口说:“我抱你去洗澡。”
周子璋一听,简直比听他说要再大干三百回合还要吃惊,结结巴巴问:“你,你,你说什么?”
“洗澡啊,”霍斯予抱着人走出卧房,伸出一只脚拨开浴室的门,笑嘻嘻地把他放到浴缸里,又打开热水,试试温度,说:“怎么,你事后不洗澡的吗?”
什么洗澡,你要打着单纯洗澡的主意就奇了怪了。周子璋无奈地闭上眼,又睁开,咬着唇,商量着问:“那个,要做还是,在床上吧,能不能,不要在浴缸里做?”
霍斯予一听就乐了,扯过花洒将热水浇他身上,说:“我还真是洗澡,你要想再来一回,我还不乐意。”
他跨进浴缸,把人坐着搂在自己胸前,亲亲他的耳廓,说:“你的体力真差,看来明天得买个跑步机就放书房那块,你给我每天锻炼个半小时。放心,今天就放过你了。”
周子璋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但接下来的事不容他多想,因为霍斯予真的倒了沐浴露在手上,真的帮他擦背洗澡,手在光滑的皮肤上这么来回摸着捏着,他明明听着呼吸变粗了,下面那根东西也开始渐渐抬头,但这个人说不做了,还就真不做,说洗澡,还就真的只是单纯洗着澡。
热水氤氲,周子璋本就困顿乏力,这下更是昏昏欲睡。他靠在霍斯予怀里,这么难得的安宁和煦氛围,真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但他从来不是有决定权的那一个,霍五少想来点激烈的,他要奉陪,现在人家想玩温馨多情的了,他能说不要吗?为了避免四目相对大家尴尬,周子璋索性闭上眼,假装真的精神很差,心里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有人乐意当洗澡工,他还不能乐意被人伺候?
就这样,一个洗得高兴,一个被洗得无奈,两人倒也相安无事,暂时就这事取得一致看法。霍五少真表演着难得的温柔体贴,自己都快被自己轻柔的手势给感动到,却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煞风景的电话铃声。
周子璋浑身一震,睡意顿消,登时就想从浴缸里爬出去,他认得那铃声,是自己的手机,这部手机原本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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