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长辈们那去的好。”
霍斯予点了点头。
哪知道霍斯勉前脚刚走,后脚又传来一个消息,台资公司的老总林正浩先生率领秘书亲自来访。
“要见吗?”陈助理问。
“干嘛不见啊?”霍斯予敲了敲桌面,说:“请去。”
林正浩一身褐色西服,系着金色领带,英俊不凡,霍斯予一见就先腻味,翘起二郎腿,也不起来,动了动眉毛说:“呦,林总裁,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林正浩温文一笑,说:“自然是有生意上门跟五少洽谈。”
霍斯予笑了笑,说:“居然扰动您亲自上门,霍五怎么着也得听听不是。”他懒洋洋地站起来,指了指沙发说:“请坐。”
林正浩坐下后,示意秘书递上来一份文件,说:“这是我公司拟定与葵盛就溪口项目的合作计划,霍五少过目。”
霍斯予低头笑笑,说:“林正浩,我懒得跟你废话,直说吧,你想干嘛?”
林正浩看了看四周,霍斯予会意,对陈助理说:“老陈,带人家小姑娘出去,我跟林总好好谈下正事。”
陈助理微笑颔首,带了林正浩的秘书出去,走时体贴地关上门。林正浩微微一笑,说:“鄙人把生意送上门,五少怎么连杯待客的茶水都没有?”
“对不住,我不爱喝那玩意,”霍斯予漫不经心地说。
“那可惜了,”林正浩淡淡一笑,说:“五少不如先看看计划书。”
“看个屁,”霍斯予痞笑说:“溪口项目是我们葵盛中标,要分一杯羹,也轮不到你。”
“是吗?”林正浩笑得莫测高深,淡淡地说:“但据我所知,贵公司近期资金周转好像有点问题吧?按照国内的信贷机制,好像贵公司要续贷,也有一定难度吧?五少硬要啃这么大块骨头,就不怕消化不良吗?”
霍斯予收拢笑容,坐起来正色说:“林正浩,老子有多大本事就敢做多大的事,我们葵盛的问题,不劳你操心。”
“是吗?五少真的不看看,我开出的条件可是非常丰厚,而且,听说贵府另外几位少爷对五少您可是早有微词,暗地里动静不小,”他顿了顿,说:“溪口这个项目,处理不好的话,想必霍家英才挤挤,要找另一位来替代五少,也不是什么难事。”
“呦呵,在这等着我呢,”霍斯予笑了起来,凑近林正浩,低声说:“您这消息可真灵通,说的也在理,可惜老子不吃这一套。”
“霍斯予,在商言商,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林正浩眯着眼问。
“因为老子瞧你不顺眼。”霍斯予笑得嚣张万分,摇着手指头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告诉你,不管是钱还是人,你在我这,都要不到。”
林正浩变了脸色,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咬牙说:“霍斯予,你这个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周子璋干了什么!”
霍斯予反手拂开他,冷笑说:“轮不到你心疼!”
林正浩冷哼一声,正正西装,站起来,把资料往他桌子上一摔,冷声说:“别拒绝得太早,五少,世事如棋,咱们走着瞧。”
霍斯予等着林正浩走了,胸口起伏,气闷非常,顺手一拂,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扫下去,哐当一大声惊动外面的人,陈助理忙开门进来,惊问:“五少,您没事吧?”
“没事。”霍斯予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口,又缓缓吐出,掏出烟叼嘴里,点燃了吸了一大口,看见陈助理还没走,揉揉太阳穴,问:“老陈,我对子璋很差吗?”
陈助理一愣,随即答:“您对他很上心。”
霍斯予点点头,挥手说:“你出去吧,我没事,下午的事都取消了,我要回去,子璋在哪呢现在?”
“好像在家里做论文。”陈助理笑了笑:“周先生爱静,您给置办了大书房后,他就哪也不爱去了。”
霍斯予忍不住柔和一笑,说:“行了,你出去吧。”
他想了想,掏出电话给周子璋打,电话通了,周子璋在那一端问:“怎么啦?”
霍斯予骤然觉得烦闷一扫而空,笑嘻嘻地耍赖:“子璋,我今天被我堂哥训了,倒霉透顶了,你给我补偿一下。”
那端传来周子璋的沉默,就在霍斯予又要开口的时候,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好吧。”
“真的?”霍斯予高兴得骤然提高嗓门,又发觉自己夸张了,忙压低嗓门,柔声问:“那我要你给做饭吃。晚上洗鸳鸯浴,大干三百回合。”
周子璋忍着怒气说:“做饭就有,其他的别想。”
“行,行吧。”霍斯予笑呵呵地说:“我现在就回去,我回来帮忙。”
“随便。”周子璋挂了电话。
等霍斯予赶回去的时候,周子璋已经在厨房那里忙开,红色西红柿,绿的西芹,翠的黄瓜,粉色的肉,虾,一样样码开了,井井有条,霍斯予自然帮不上什么忙,靠着门框,笑呵呵地看着周子璋忙来忙去,觉得心里特别满足,这里就跟圣地似的,把外头那些乱七八糟事隔开来,不仅让他得到清净,还让他体验到温馨。
周子璋是做饭的老手,半个小时后菜基本都上了桌,很简单,两个菜一个汤,有肉有虾,荤素搭配得很好看。霍斯予大快朵颐,虽然没到饭点,可他整天没好好吃过东西,现在吃这些,只觉得天底下再好吃的东西,也比不上周子璋亲手所做的家常菜令自己的胃服服帖帖。
他边吃边夸,大概夸得太肉麻了,连周子璋向来冷清的脸上也带了淡淡笑意。霍斯予偶尔一抬头,看见灯下的他俊美如斯,黑眸深邃清澈,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静谧得就如一幅画般。这一刻,屋里静静地流淌着安宁的气息,霍斯予莫名想起林正浩对自己的指责,有些惭愧,看着周子璋发愣,就这么好的人,自己以前怎么就下得了手去揍他去逼他呢?他倒不是后悔,但觉得做得太过,现在想起来自己都心疼,此时此刻,周子璋就算让菜刀划拉个小口子他都舍不得,真舍不得,宁愿自己疼也不愿他疼。霍斯予放下碗,觉得该说点什么,他伸出手,握住周子璋的,脱口而出来了句:“对不起。”
话说出去,他就释然了,这是真心实意地道歉,对周子璋再好,你也欠着他这句抱歉。
周子璋似乎吃了一惊,抬起眼,看着他目光复杂,最后抿紧嘴唇,似乎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吃饭吧。”
霍斯予笑了,点点头,又开始吃起来。
周子璋看着他,忽然说:“明天,你有空吗?”
“什么事?”
“我,我想去咖啡馆,听说,xx路新开了一家,是意大利人开的,杂志上讲不错……”他垂下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要是忙就算了。”
霍斯予刹那间因为自己幻听,周子璋居然亲口主动约他出去,这怎么会没空,天上下刀子都有空,他立即说:“当然有空,我陪你去。”
“那,下午三点半?”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