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绮罗自小一起习武,轻功相仿,绮罗气急,夏笙着急,竟是一连追到桂树尽头,手才拉到一起。
“绮罗!”
“别碰我!”她用力一甩,强忍住泪盯着地面。
“我……”夏笙不知如何措辞。
莫青风知趣,离了好远。
绮罗深吸了好几口凉气,才拼命出了笑意:“和我回去,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忘了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那怎么行!我没错!”夏笙脱口而出。
绮罗彻底气到了:“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和……和那些小官娈童又有什么区别,还不肯认错,简直……”
“才不一样。”夏笙也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说我。”
绮罗看看他,犹豫几次,把话了说出来:“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拿什么去面对世人。”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能面对世人的。”
“我觉得!”
夏笙惊愕:“所以,所以你才生气,才容不得我们,就因为他是个男人,让你丢脸了?”
绮罗像是极其厌恶的扭头。
“那爹也喜欢男人!”夏笙一着急就把话说了出来:“爹喜欢江楼月!他也让你丢脸了?”
“你少胡说!”
“我没胡说!”
绮罗望向他清澈见底的眸子,腿晃了晃,像是极为疲惫:“好,好,你喜欢男人,你喜欢男人就找个好男人,谁都可以,就不能是那个人。”
“为什么?”
“你觉得他是普通人吗?”绮罗简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傻弟弟:“他会把你害的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夏笙自然相信绮罗的每一句话,他认真的想了想,抬头说:“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他。”
像是一口气憋在心里要把自己堵死似的,万般无奈,绮罗咬住樱唇,语气决绝:“你喜欢去吧,有了他就没有姐姐,除非,你离开他,否则我不再理你。”
夏笙却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扔下手里的东西屁颠颠的过来,而是后退两步,全然的不敢置信:“你怎么这么霸道?”
绮罗执着的盯着他不放。
“我要是说,有莫大哥就没有我……你愿意离开他吗?”
绮罗出乎他意料的毫不犹豫:“我愿意。”
夏笙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了句:“我不愿意。”
而后倔强的背影就越走越远了。
绮罗一直含着的眼泪滴答滴答,花瓣似的小脸哭成一团,她后悔自己这么笨,为什么要和阿笙吵架,拿话去欺负他。
可是,要怎么让他知道自己的担忧呢。
就像护着一直颤颤巍巍的小黄鹂,一个不经意,就让它扇着稚嫩的翅膀飞走了。
爹说你要照顾弟弟一辈子,原来照顾一个人这么难。
他会和你生气,会不高兴,会离开你。
天空那么高远,它要漂泊到哪里,才能想起回家。
――
琴声铮铮,似是千军万马,浸满杀气。
腾腾的血腥闻者变色。
这不是十面埋伏,这是十面杀戮。
震得窗口秋叶飒飒发颤。
忽而那只急促的修长美手发泄一样狠狠一划。
弦应声而断。
万籁俱寂。
“心不宁,乐无声,又是何苦呢,可惜了这漆木良琴。”
三十有余的女人,不施脂粉,倒别有些韵味,她浅笑着斟了杯酒递过去。
接酒的男子反是艳色无边,不,是不艳色,而像稀世宝石光辉绚烂,风采绝世。
他晃了晃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又可惜了这好酒。”
“你今天话尤其的多。”穆子夜抬眼看她。
“不是你说,良辰好景,美酒佳人,都应该珍惜,用心品味吗?今日你就差像个泼妇似的砸东西了。”
“佳人不理我。”他半开玩笑半微微抑郁。
女人呵呵笑起来:“当初说要寻遍天下芳草,如今却被一颗小树绊倒了,怎么样,摔得疼吗?”
穆子夜轻笑了一下:“疼。”
呆了片刻,又说:“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
女人面善却嘴毒,站起来假装无奈:“要失恋的老男人真是一点魅力也没有。”
“不然怎么被爱妻一脚踹了。”他顺着她。
这下女人是真无奈,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门被静静关上。
穆子夜摇摇头,嗤笑一声,指尖反复摩擦着断了的弦,又开始了神游。
――
南海水暖,鸥鹭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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