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县试中得了案首,后面的科举之路一帆风顺,还帮助李家查到了林格余的贪污证据,一纸文书将林格余压得翻不了身,最后赵承志成为骑马游街的状元郎,李家则上位成了县官。
林殊戈一路上赶着催化两人感情又送人头资源,算很尽职的男配了。
林姝戈忍不住又冷笑,示意马夫赶车离开。
……
县试结果出来后,赵承志得了本县案首,林姝戈则是第二名。新晋学子前去拜见考官,两人见了第一面。
林姝戈面含微笑,带着点出生官家的疏离,却也不失礼。
赵承志的感受则复杂得多:自从知道李宛宛的未婚夫是林殊戈后,他暗暗打听过,消息里他虽不是纨绔浪荡子弟,却也才名不彰、文名不显,是个普普通通的。可他还没来得及生出优越感,这人就以第二的姿态强势出现。
是的,不是第一,却很强势。
听说他墨义经典和自己一样毫无错漏,只是输在了卷面书法上。
赵承志为了科举练得一手好字,馆阁体的‘黑密方紧’已得精髓,这样的字是最得考官欣赏的;而林殊戈,听说他的字气势豪放,龙隐凤匿,有大家气象……考官取他做第一,却将林殊戈的卷子留了下来,要做收藏……
赵承志暗暗打量林殊戈,想在他面上找到一分傲然之色,却没找到。这个人冷淡、礼貌、疏离,学的是江东子弟那边的世族之风。他觉得危险,虽然自信自己的才学不输给任何人,但还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个人,不单是情敌,也是青云路的大敌。
宴席结束后,两个虚伪的人彬彬有礼的作别。
回家的路上赵承志马车里跳上来一人,因为运动而红扑扑的小脸分外喜人。
“宛宛,”赵承志笑了,这个妮子,天真大胆又肆意妄为,以时下要求女子的标准而言,她不合格,甚至太放纵,太轻浮,可是他偏偏喜欢,当日她又是用那样的方式救他,已至如今他脑海中都还留有绮思。
有了情谊的人呆在一起,忍不住就会亲热,且两人早尝过云雨,更少了忌讳,小小的马车中温度不断升高……
……
县试过后不久就是院试,院试由省学政主考,当本省学政巡查考场时,赵承志注意到他在林殊戈的案前流连不去――说来也巧,两人的号房再次相近,仿佛宿命一般。
――大约是在看他那一手恢弘大气的字体吧。赵承志想到,下意识庆幸馆阁体才是应试首选。
本省学政确实惊讶,他监考过的儒童无数,第一次见到能在规范中出了挑的馆阁体。需知此字体横平竖直,虽然整洁大方,但难免千人一面,拘谨僵化。因此能达到‘正雅圆润’就是积年累月才能出的上品,可这个年纪不大的考生,字体秀润华美,能在雷同中显不凡,却是真的不凡了。
省学政多看了林姝戈几眼,见他面容平静,下笔迅疾,满意的离去了。却不知林姝戈的字体是她半月前手持父亲林格余的名帖,在一位致仕了的老大人那处找到了的馆阁体巅峰:‘雅正秀美’。
这一次院试,案首是林姝戈,原剧情赵承志的小三元再无希望。
……
乡试,也即秋闱,要在省贡院中举行,林姝戈动身前,向县夫人提出要趁此空暇先成家,县太爷本想秋闱要紧,哪能分心,正要拒了,就听林姝戈说乡试后立即入京,不得功名誓不回家。
此时功名并不好考,费个三五年是常态,七八年不出奇,十年、数十年也偶有之,县太爷一边欣慰一边发愁:若是一去四五年,错过好年月成亲,怕是要和李家交恶。
县夫人不想这些,却希望儿子成亲之后一击即中,然后一索得男,留下骨血使自己夫妇能含饴弄孙……
想到大孙子嗷嗷待抱,她自发催促着县太爷下聘,紧锣密鼓的要把婚事在短时间办成。
李宛宛提出过要功名,林姝戈就成了秀才,还是案首,李家欣喜之余,应得爽快,等李宛宛得知此事,李家已收了林家聘礼。
若是院试前,李宛宛就应了,可如今她身心都交付给了赵承志,怎愿意再嫁他人?于是某日林姝戈外出归来,李家马车里下来一人,叫住了他。
“林家哥哥,请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