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兮,我叫林子兮。”
林子兮看着这个仿佛梦里活过来的人,郑重地将自己的名字说上了两次。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叶粲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是脑子有病,可也不会传染给她吧。整个燕国还有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那可真是有够好笑的。
叶粲没回答她,只左右扫了一眼。四处一片惨白,连周围的床都透着阴冷的白色。叶粲心想,之前是一片漆黑的夜,现在又是一片惨白。这地狱还真的一片黑白分明的世界,真奇怪。
叶粲挣扎地起身,她一动,牵连着手上扎着的针口移动,带着床头的吊瓶一阵晃荡。
“小心!”
伴随着林子兮担忧的惊呼,吃痛的叶粲轻嘶一声,低头看向自己被针扎着的手背,疑惑道:“何人伤的孤?”
鲜血随着针头的移动从针口渗出,林子兮没有理会这个人说的奇怪话,连忙走过去,看到她涌出来的鲜血皱眉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打个针怎么还乱动。”
林子兮一边说着,一边按响了护士铃。
叶粲没有理会自己鲜血狂流的手背,只抬头看向了林子兮,皱起眉头。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已经不认识她了。
难道地狱还会让人失去记忆?或者说是失去不愉快的记忆?不然没理由她还记得对方,对方却对她丝毫没有印象。
可能让人忘却不愉快记忆的待遇,难道不是神国才有的吗?总不可能这里是神国吧?
在叶粲难得拧眉思索自己的境遇之际,被唤醒的护士已匆匆赶来。林子兮和她说了叶粲的情况:“她的针头歪掉,扎针的地方出血了。”
护士抱怨道:“怎么那么大个的人,还和小孩一样不注意,一会不要乱动了。”
护士一边念叨,一边将叶粲手背的针□□,给她清理掉鲜血后,拿了根棉签压在伤口上。叶粲吃痛,皱眉看着护士重新换掉针头,对着她另外一只手扎去。
叶粲不满:“你要作甚?”
护士嘀咕道:“你这个人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还能做什么,给你扎针吊水啊!”
捏着针头的手极其利落,一下就将输液的针头推入静脉里。疼痛让叶粲拧眉,她甚至觉得可以确认此处的确是地狱:“这吊水是何意?”
护士扭头,惊讶地看着叶粲:“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一旁的林子兮也注意到了叶粲的疯言疯语,她惊异地看着叶粲,和护士对视了一眼:“这个人不会是脑子撞坏了吧?”
叶粲满脸不高兴:“孤是脑子不好使,但也不是因为撞的,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林子兮心中觉得怪异,她盯着叶粲的脸,脑海里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该不会是她梦里的人,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了吧?
就像是所有的韩剧里,或者是小说中的经典爱情故事一样,一个不属于此地的异世人突然出现在主人公面前,给主人公平淡又波澜不惊的生活带来别样的精彩。
身为编剧的林子兮虽然高举科教兴国的旗帜,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偶尔也会灵光一闪,有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一个半夜出现在公路上,穿着奇怪汉服的人,突然晕倒在她面前,醒来之后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难道不是什么经典异世穿越的开头吗?
林子兮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叶粲,一旁的护士姐姐却翻开记录本,开始询问:“你的名字?”
叶粲疑惑地看着她:“孤的?”
护士一脸淡漠:“对啊,难不成这里还有别的病人吗?你总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
叶粲想了想,回答道:“孤名粲。”
护士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粲……哪个粲?灿烂的灿?姓什么?”
叶粲看了眼一旁的林子兮,抬了抬下巴:“她应当知道,是‘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的‘粲’。还有,孤姓叶。”
护士姐姐看向了一旁的林子兮:“叶粲?”
林子兮看了眼叶粲,惊讶道:“这是你的本名?”
叶粲板着脸:“孤总不会连自己的本名都不记得。”
林子兮朝护士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写下了叶粲的大名。坐在床上的叶粲直勾勾地看着林子兮,心里暗自嘀咕林子兮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林子兮用眼角地余光偷偷打量着叶粲,她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心想这张脸还真是配得上一个“粲”字。
护士拿着笔继续问:“多大了?”
叶粲回答:“年十九。”
护士看了她一眼,嘀咕道:“成年了啊?”她在本子上写好叶粲的年龄,继续说道:“家庭地址是多少?”
叶粲疑惑地看向林子兮,林子兮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传达道:“问你家在何处?”
叶粲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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