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痕迹已经淡褪,微微一抹红,在她白腻如瓷的肌肤上,似是绽开了一朵虞美人。
可这一点点的印迹都不能让人忽视,除了那种事情,又怎会在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难道她说她已嫁作人妇,并非只是推托之言,而是确有其事?难道那夜她误饮了药酒,是与医沉……?可檗回报时,只说起解忧因为着了风寒而起烧,何时说过她曾与人欢好?
景玄拧了眉,双手落在解忧身侧,攥了不厚的被褥,握成拳。
诚然他并不在意这丫头是否仍是处儿,但看到她身上的那点痕迹,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她那夜迷离的目光和媚人的模样,一想到她这样的媚_态还被旁人所见,胸中便止不住地燃起妒火,熊熊烈烈,久久难熄。
深深吐出口气,拂着她鬓边的发丝轻轻晃动,长睫也微微地颤着,似要醒来。
不过医喜给的药剂应当不至于如此无用,听闻她至少得睡小半个时辰才会醒。
痴痴地看了又看,一遍遍拂过她的面颊,对她却生不出什么怒火来——要怪也还得怪他自己,那夜怎么就偏偏送她回去了,如果留下了她,那如今怕又是另一番光景罢?
…………
解忧只觉睡了许久许久,没有梦,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睁开眼时,入目朱红色的纱帐,用金色丝线勾出火的纹案,陌生得依然像个梦境。
侧过头,一道玄色的身影背向她跽坐在案前,有力地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梦境。她依然还在九嶷,在景玄的掌控之下。
景玄微微伏低了身子,不知在忙着什么,没发觉身后的人醒了。
解忧也不出声,仍旧转过头,怔怔地望着帐顶抽象的火的纹案出神。
楚人据说是祝融的后裔,祝融为火正。这帐顶上绣着火的纹案倒也不稀奇。
转过这个念头后。她轻轻蹙紧了眉头,也不知道景玄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药,这一觉睡去。不知已是什么时候,也不知这会儿剑姬行程到了何处?
剑姬应当分得清轻重缓急,可千万别因为担忧她,偷偷折返九嶷。
楚地贵族虽已没落至此。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里的一众剑卫,也不是剑姬一人能够对付的,更遑论她还怀着个孩子。
解忧轻轻摇头,这些年她看得很清楚。剑姬为了当初一句情,已经付出了太多,这孩子来之不易。转过年,剑姬已是二十有六。这年纪实在是不小了,解忧可不希望这孩子因她而出什么事,那样的话,即便她安然返回狐台,也无颜面对剧连。
“醒了?”
一抬头,景玄立在一旁,深不见底的眼眸定定看着她。
解忧被看得心一颤,挣扎着坐起身,抬眸看向他。
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立在床畔,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对峙良久都不出声。
轻缓的脚步声转过屏风,两个素色细麻衣裳妇人立在屏风旁,一齐躬身施礼,“闻冢子唤奴等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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