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太太说:“不用了,我之前装病,他对我很是牵挂,我也不忍心赶尽杀绝,就这样吧。”
小铃说:“老爷虽然昏庸,但对您还是旧情难忘。”
苏太太说:“旧情,说忘也就忘了,只有闲着无聊才会偶尔想起,哪有新欢能讨老爷喜欢。”
小铃安抚道:“太太,这酒是越陈越香,人也一样,感情这东西,和年龄相貌都没有关系,全凭缘分。”
苏太太说:“或许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铃说:“已是寅时,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苏太太说:“你回去睡吧,我也累了。”
小铃说:“太太放宽心就是了。”
小铃去了隔壁的屋子,苏太太也昏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阳光明媚,可苏府的院子里却一片凋零,落叶正被丫鬟清扫着,苏太太由于睡得晚,所以还没起来,吴楚洁由于醉酒,头疼的厉害,也不愿起床,而婵娟早已醒了,不过她醒了和没醒并没什么区别,眼前永远是黑的,耳边永远是安静的,嗓子也不能发出声音,她蜷缩在床上的一个角落,不敢离开房间一步,她盼着老爷回来,然而这时间永远是这么漫长。
婵娟身边没有丫鬟,因此无人照拂,多天没有洗漱梳妆,所以远远看上去,瘦弱的像一只濒死的小猫,可怜而又可悲。
梅香倒是活泼爱动,乳母一时没有注意,她便溜进后院,站在门口看着三太太,柳妈正巧来送早饭,梅香说:“柳妈来啦。”
柳妈说:“二小姐,这么早就出来啦。”
梅香说:“我看看三娘。”
柳妈叹息道:“三娘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真是可怜。”
梅香不屑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她之前不安分,这下子报应来了,活该倒霉。”
柳妈说:“哎,我说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心狠手辣,这都是更谁学的?”
梅香说:“柳妈,你别怪我,我娘亲也是善良之人,可结果怎么样,屡屡遭人陷害,爹爹也不帮着她,曾经一度要被赶出家门,折磨致死,所以,要想活着,就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
柳妈笑着说:“你这小丫头,看不出来,还是个有主意的。”
梅香说:“那当然,雪香姐姐离开家很多年了,可又怎样?本是家里的大小姐,可生活的却捉襟见肘,搬出去也是活的艰难,倒不如留在家里,与敌人一争高低。”
柳妈说:“你姐姐是个很正直的孩子,你与她很是不同。”
梅香说:“你是说我不正直了?”
柳妈说:“那倒也不是,我也喜欢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风格。”
梅香说:“三娘没人照顾,柳妈还要给她喂饭,何必呢?”
柳妈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何必要置她于死地呢。”
梅香说:“她现在可是生不如死。”然后转身跑开了。
柳妈看着她活泼的背影,说:“这么小的年纪,都是和谁学的?哎,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