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生人,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你们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你们的马车在这儿我一早就知道了,昨晚一看你们那表情就知道准备撇下我偷溜,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愿。”
耸耸肩他翘着嘴角笑的一脸邪气:“所以跟你们分开后我就来了这儿,专程等着你们呢。”
一旁站着的npc看见残阳欺酒冷冷瞥过来的视线浑身一颤,张了张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想起那天仙般的玩家塞给自己的五两金子,还是没有将解释说出口,将灯笼往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元夏手里一塞,他耷拉着脑袋飞快说了句抱歉转身就往回跑。
残阳欺酒面无表情地看着npc跟逃命似的离开的背影,直至对方回了屋子关上门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要以他以前的性子,估计会一刀解决了这吃里扒外的家伙,但瞥了眼身边抱着灯笼一脸空白的元夏,他到底还是没对那npc下手,只是转身看向面前那一脸得瑟的男人,脸上是明晃晃的嫌弃:“你到底想做什么?”
朔雀笑眯眯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选择。”
“一,你手里的藏宝图让我拓一份。”
残阳欺酒冷冷看他一眼:“滚。”
朔雀并没有在意他的坏脾气,表情更愉快了:“那你只能选择让我跟着了。”
元夏:“……”
朔雀向前一步,靠近元夏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头发:“反正相对来说,我是比较想跟着你们的,毕竟看着藏宝图找地方也是件麻烦事,反正雇主的要求是在你打开宝藏之前夺宝,跟着你们多省事啊。”
说着他抬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抱着灯笼也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的元夏,轻笑地加上一句:“更别说这儿还有天天,不能更有趣了。”
元夏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我哪儿有趣了?”
“啊,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朔雀嘿嘿一笑,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淡定地转移话题,“哎呀长发的手感真不错,干脆游戏外边也把头发蓄起来好了。”
残阳欺酒盯着他搭在元夏肩上的手看了一会儿,微微眯着眼表情怎么看都充满着恶意:“你就那么想跟?”
朔雀:“那当然。”
“很好,你最好别后悔。”残阳欺酒丢下这句话后就轻轻一跃跳上了马车,元夏顿了顿,见那马匹已经装上缰绳套在马车上了,就默默将朔雀的手从自己肩上扒拉下去,上车时顺手将那灯笼挂在了车厢的一侧。
被丢下的朔雀若有所思地看着车厢的车窗缓缓透出的昏暗灯光照出的两个影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跟着上了马车,他才只是用手撩开那挂着的帘子,一只脚就这么迎面踹了过来:“滚去赶车。”
利落躲过这暗算的朔雀听了这话,微微翘起的嘴角顿时就耷拉了下来:“不是吧?我这么貌美如花你居然让我去做这种粗活!?”
第一次听男人夸自己貌美如花的元夏恶寒了一下:“……”
不过不得不说,朔雀的皮相是极好的,在车厢外挂着的灯笼的橘色灯光下,他那略显委屈的神色更是柔和了几分,那外表的明艳更是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有种难以言说的楚楚可怜,被刻意拉长的凤眼带着水光,就连元夏见了这一幕也跟着晃了个神,但残阳欺酒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颠了颠手中握着的匕首,语气冷淡:“要么去赶车,要么去死。”
朔雀:“……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听起来特别没人性?”
残阳欺酒:“还是你想被刷新去新手村,掉一级顺便失去我们的踪迹,花个半天找到我们,之后再被我一刀捅回新手村?”
朔雀听了这话忍不住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虽说他会因为漂亮的脸蛋而满是虚荣心,利用姣好的脸来勾搭人、问路或打探消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自找麻烦,放下最简单的方式不选去把事情复杂化,默默看一眼那灯光下更显锋利的刀刃,朔雀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慢悠悠叹了一口气后,扁嘴放下门帘坐在了外边。
元夏一脸复杂地看向残阳欺酒。
还真是……毫不客气啊,不过微妙的觉着有点儿爽怎么破——
外边朔雀明显不开心的声音闷闷传来:“奴役我就算了,倒是告诉我去哪儿啊!”
残阳欺酒淡淡回道:“出梅安镇,往东南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