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种了莲、养了鸭子,也不妨碍父亲您老人家去游湖的。这湖里多养些鱼,您垂钓的时候,也容易有斩获了不是。”
贾赦想了半晌,看贾琏和凤姐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说:“罢了,你们夫妇都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吧。”
他心里想的却是,难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都是钻到钱眼里的性子,什么地都能想着赚钱。
几个月后,当荣国侯府的荷花盛开,凤姐和贾琏,把湖里的鲜鱼,弄去京城贾赦名下的酒楼里,开发了全鱼宴等风味的一鱼九吃,惊掉了京城无数人的眼球。贾赦看着他夫妻俩,每天喜滋滋地赚点小钱,乐得不得了。撇撇嘴,自己带着孙女,每天在湖面游弋,赏花、垂钓,也惬意的不得了。内城里,能有这么一个风景旖旎,视野宽阔的地方,贾赦开心,也常邀了张钰一起,玩赏大半天。后来,迎春和黛玉,也常去游湖,还经常会做几首应景的诗词,姐妹间玩赏逗趣。
三人商议停当了,贾琏送凤姐回去。一路上,他想着父亲才说的、那一串的、弄死小孩子的法子,脸色发白,尤带后怕地和凤姐说:“凤儿,你说我能长大,是不是不容易?老太太和二太太,没要了我的命啊!”
“二爷,你还要去感恩吗?除非她们也能一起打发了老爷。不然你想想,老爷会如何?会不会和荣国公里那些人翻脸啊。不仅二太太自己,不敢冒这个危险。就是老太太,怕是心里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呢。再怎么样,到底老爷,也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呢。”
贾琏想想说:“也是的,父亲在分家的时候,舍了二成多的家产,只说是孝敬老太太了。看来在父亲心里,也是惦记老太太的。要是没有后来醉梦,未必会母子陌路的。”
想到二房得了七层多的家产,贾琏就有些沮丧,嘀嘀咕咕地和凤姐说着。凤姐就说:“二爷,当初老爷,可是让你先选了呢。”
贾琏犹自有些不甘,凤姐只好劝,“二爷,要不是分家了,你想经过省亲,就算是有林表妹的家产填补,还能剩下多少?估计老库里的银子都得填补进去。等今上要追债的时候,二爷是能保住爵位,还是能保住那府邸?三等将军和二爷这伯爵可没的比。”
凤姐劝慰贾琏的话,贾琏还是听了进去了。他的脸色,立即舒展开了。
“还有这个,”凤姐摸着凸将出来的腹部,“若还留在那府里,这个估计就……”
贾琏终于放下心结,“我就说说,说说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
贾琏扶着凤姐,眯着眼想着初五的大朝。经了那天,这京城的官员,是没人不知道,贾政这个次子拿了多少的份额。结合贾政居住在荣禧堂多年,假正经的称谓,也就归了贾政了。
凤姐和贾琏边走边聊,说说宅子,说说荣府,再说到孩子。最后还是凤姐说:“也别管男孩子、女孩子,一别落单;二会走路就得会游水;三,都早早学武功吧。打不过,总得跑得掉,得弄出声让别人来救啊。”
贾琏心下戚戚,这么说,怎么越发地让人不安心了呢。
凤姐拍着贾琏的手,“不经个七灾八难的,捧凤凰蛋一样长大的,也成不了气候。孩子身边带的人多一些,孩子自个,也的多长点心眼。都是好事。”
相比凤姐的就此放下,贾琏是日夜不安,每日早晨定要抓着人,仔细叮嘱跟着女儿的人;晚上回来,又要细问跟着人,只是不能自己跟着,总是不放心。
凤姐看贾琏的神经质模样,除了叹息、宽慰,也只好配合着白天晚上跟着叮嘱了。
由于内务府把宅子保养的良好,正月里,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就一批批拉去了新宅子。
二月初一的晚上,贾赦把张家三兄弟请到侯府前院摆了便宴,贾琏和贾琮陪着。凤姐在自己院子里由迎春、黛玉陪着,请了张家二位表嫂。
张昭兄弟三人回房,张昭当着兄弟的面,把一个檀木盒子交给妻子,“姑父给的,你先收着。”
张昭的妻子打开盒子一看,见里面是二间京城的铺子的契书,一间是卖文房四宝的,一间是杂货铺子,分别附着掌柜伙计等几人的身契。还有京郊的一个小庄子,也不大,百十亩,看来是按够自家一年吃菜预备的了,也是附着一叠庄头等人的身契。
再下面,是一叠银票,大大小小的面额不等,数数,正好是一万两。
“这,也太多了吧?就是姑姑活着也不会这样啊!”张旭忍不住说出口。
“是啊,就是姑姑不在了,才会这样。姑父就是把女儿嫁过来,也就是这麽些子嫁妆了。你们也不用多想,以后我们把琏二,当自己的亲兄弟,就像旵儿一样。姑父也就是这意思的。”
张旭和张旵点头,雪中送碳,也莫过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动比较大,谢谢提意见的亲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