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几个吧?多子多福。”
“二爷,儿子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啊。你看皇家,争的那样。王家和史家,也都争的激烈,惨不忍睹的。咱家老爷和二老爷,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要是问问老爷,老爷肯定是不愿意,有那么一个兄弟的。还不如东府呢,辈辈只有一个,少了多少罗乱。”
“东府珍大哥哥,是到后来才他一个的。敬大老爷还有一个兄弟的,蔷儿就是那一支的。”
“那你看蔷儿多可怜,天天跟在蓉儿后头,也没收没管的。蓉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娶了成亲了。你看他可怜的。”
贾琏点头。贾蔷确实是个可怜的,从小就是个小可怜。
奶娘把熟睡的小婴儿抱了过来,贾琏抱着儿子,把贾蔷抛去脑后了。白白胖胖的儿子,怎么看怎么欢喜。
“凤儿,你说这小子长大了,是会喜欢学文呢,还是会喜欢习武啊?”他轻轻地用唇,贴贴儿子稚嫩的脸蛋,看看熟睡的儿子,仍是毫无知觉的,就不甘地伸手捏捏儿子的鼻尖。
小婴儿皱眉,凤姐赶紧制止贾琏。
“二爷,孩子睡着呢。你小心吓着他了。快放炕上,让他好好睡。”
贾琏不肯放下儿子,只管一边抱着,一边贪婪地盯着儿子看。
这是自己的儿子,贾琏越看越唉,满眼的柔情,罩在睡的无知无觉的小婴儿脸上。凤姐看贾琏沉浸在看儿子的魔症里了,也不打扰他,不嫌抱睡着的孩子累,由他去吧。
贾琏这一抱,就抱到小婴儿睡醒,才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了凤姐和奶娘,让凤姐照顾好孩子,叮嘱奶娘莫疏忽了,才走去了前院,看贾赦。
等到晚上睡觉了,贾琏才想起来,贾蔷是可怜。可是这和他想多生几个儿子,又有什么关联啊?又给凤姐带跑了话题。
送了迎春进宫,也吃过了晚饭,二人看过熟睡的儿子,一起安歇。唉,脚打后脑勺地忙了这些日子,夫妻俩总算是能够歇下来,好好清闲几天了。可府里还是有许多的拉拉杂杂的琐碎事情,凤姐捡重要的和贾琏说了,又说起张家其他人,估计月底前就能进京,也就是这三二天的事儿。
贾琏抱着凤姐,欲语还休。
“二爷,有什么话你就说呗。”
“凤儿,你说明天我去户部,会不会有人说我是外戚啊?”
“不会,妾的娘家人和夫家不算亲戚。”
贾琏噎了,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
“会不会说我卖妹求荣?”
“二爷,你想哪儿去了。圣人都卖身了,你还在乎啥?”
贾琏咳了半晌,才说出话,“凤儿,你?”
“二爷想想,为了这万里江山,今上不是册封了淑、德、贤等一批妃嫔?换回来的,就是这些妃嫔的父兄,为他的江山卖力。不是卖身是啥?二爷,你等着看吧,要是北疆吃紧,今上肯定会多去德妃那里;南疆不稳了,一定会多去贤妃那里。”
贾琏费力地把自己的思想拉回头,不让凤姐带着跑偏了。
“凤儿,你可不能在外面说这话,在家也不能说,和谁也不能说啊。这么诋毁圣人,给圣人知道了,真的是要抄家灭族的。”
“好,好,只在这屋里,和二爷说这一次。二爷你说,我才说的是不是那回事儿?”
贾琏看着凤姐盯着他要答案,艰涩地认可,“凤儿说的有道理。”
“就是嘛,我什么时候有错过。都说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帝王拿什么买?寒门出身的,官职粮饷,封妻荫子。像父兄已经到一定地位的,就得圣人亲自赤膊上阵了。今上啊,今晚就是妹妹翻牌的、一个有名气的小倌儿。不知道妹妹,想不想得明白这点儿?”
贾琏吓得抓紧凤姐的胳膊,“你没这么教迎春吧?”
“没有。”没有才怪。
“二爷,你都抓疼我我了。”凤姐不以为然地扒拉贾琏的手。“二爷说,难道不是吗?在后宫里,谁父兄得力,谁就说话响亮。谁得到小倌儿陪宿的机会,就多。这和男人出去逛窑子,谁钱多,谁点头牌,有什么不同。当然啦,也有才情出色、或相貌出众的,会得到头牌青睐,免费留宿,可那是谁嫖谁,就难说了。”
贾琏默,这么说,圣人还真是当今最红的小倌儿。唉,又给凤姐带偏了,贾琏无奈,捏捏凤姐的鼻尖,“你呀,你。”
“所以,二爷莫担心户部的人多话,大家都懂的。”
贾琏睡的头昏昏的。梦里一会儿是今上变成小倌儿的穿着打扮,身边围着一群衣裙光鲜的美女,一个嘴里嚷着,我父亲为圣人挡了北疆的夷狄,伸手去抓今上;另一个嘴里嚷着,我父亲为圣人荡平了南蛮,也伸手去抓今上;迎春也在那群人中,嘴里嚷着,我父亲为圣人收了老千岁的余部,都伸手去抓今上。
可一会儿,是自己在江南的百花楼里,那拉着自己的头牌,声音嗲嗲地,柔媚似水,风情万种,“二爷,侬家留宿二爷,是不会让妈妈,问二爷要渡夜资的。”
谁嫖谁啊?贾琏好容易从梦镜里挣扎出来,却见凤姐早没了踪影,气恨得捶床,奶奶的,这是要自己以后都去不得青楼啦。
作者有话要说:做圣人的也不容易啊。为了万里江山,赤膊上阵,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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