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宝二爷,莫要嫌弃粗陋,这也是上年得的赏。”
宝玉见那玉佩雕工精湛,是个马上封侯的吉祥图案,玉质细腻润泽,当不是一般的贵重,忍不住想拒。抬头看蒋玉涵的神色,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儿,就默默系到自己的腰间。蒋玉涵见宝玉出来已久,就劝道:“外面凉,宝二爷还是进去暖暖吧。”
宝玉抬脚待进去,旋即对蒋玉涵说:“我去更衣,方便方便。”蒋玉涵就道:“同路同路。”
薛蟠久侯不见二人回来,寻至廊檐下,哪里有二人踪影,闷闷回了酒席。那云儿见薛蟠不喜,打点精神奉承得薛蟠高兴起来,三人复又听小厮唱曲、女伎舞袖,饮酒做耍。
良久宝玉和蒋玉涵携手回来,众人复又行令饮酒,及至傍晚方散。
宝玉有了酒,众人不敢放其骑马狂奔,冯紫英的别院离贾府又有些远,无奈之下,周瑞揽着宝玉一马双骑,缓缓回到贾府。
宝玉直接回到,彩云见了宝玉回来,接了孔雀大氅,说道“今个玩的可好?”
宝玉点头,“弄点醒酒汤来。”
彩云吩咐下去,整理宝玉带出去的东西,见那玉佩是眼生的,即问宝玉,宝玉泛泛地说:“今天席间遇到了一个可人,和他交换了玉佩。你好好给我收了。这寓意好,我要常带着。”
彩云点头,这玉好、雕工也精致,马上封侯也是讨喜的配件。仔细给宝玉收好了,却见新新的大氅后面有一个指尖大小的洞。指给宝玉看,宝玉跺脚叹气,“必是给那些晻脏的东西,不小心迸了火星子燎了。幸好刚才晚间请安的时候,老太太、太太没发现,这可怎么好?”
鸳鸯收拾包好了大氅,叫了一个嬷嬷来,把衣裳包了送出去,“赶紧找人补上,天亮了要用的,千万别给老太太、太太知道了”
那婆子去了有小二个时辰,回来说,“鸳鸯姑娘,这东西没人认得是什么做的,无人敢接手的。”
彩云接过东西,和鸳鸯一起发愁,还是一个叫蕙香的小丫头上来说,“晴雯姐姐的针线活最好了,不如问问晴雯姐姐。”
彩云发愁,那晴雯见了她和仇人似的,须知哪日的事儿是王夫人打发她来看宝玉的,怎么能怪她身上。因晴雯的利嘴,彩云一直避着她。鸳鸯看彩云的为难样,就说:“我去和她说说吧。”宝玉的衣裳出事儿,挨斥责的就是彩云,这些都是她该管好的事情。
鸳鸯趁着要过年了,院子里的婆子打更的也不管那么紧,带着小丫头去了贾母的院子,偷偷找到晴雯。“晴雯,你看看这衣裳可能补了?”
晴雯对其他人是不假辞色,对鸳鸯是万分感谢的,那天要不是鸳鸯把她早早弄到贾母的院子,她就得和其他人一样被赶出去。现在见了鸳鸯找她,接过衣服仔细看了说:“能,麻烦点罢了。”
晴雯找出自己的针线包,剔亮灯,看看还是暗,叹口气说:“鸳鸯,你得给我找多几盏灯来,这看不大清楚。”鸳鸯又找了几盏灯,还从贾母的房间搬了面镜子来,屋里立刻亮堂起来。晴雯拆了衣服里子,用一个茶杯大小的花撑子绷好衣服,一针针地织补起来,直到凌晨四点才将将补好。
鸳鸯看晴雯累的眼睛都抠偻下去,急急地把晴雯按到被子里歇息。自己把灯一盏盏地送回去,把贾母的镜子也送回去。见晴雯还瞪着眼睛没睡,就给她掖掖被子。“晴雯,多谢你了。”
晴雯从被子里伸出手,攥住鸳鸯的手,“鸳鸯姐姐,是我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也得被赶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眼中就滴下泪来。
鸳鸯看着满脸感激的晴雯,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以后咱们做好接妹妹,互相照应着。”
晴雯点头,鸳鸯看晴雯睡了,才熄了灯火,抱着大氅的包裹回了。
晴雯在冬日里熬了大半夜,她现在住的屋子,又不是往昔不计炭火的地儿,第二日就感觉头痛,发冷。自己知道是染了风寒,幸好大节下的,针线活都早早做完了,正月里一般也不动针线。就自己吃了些滚水,躲回被子里,簌簌发抖。待鸳鸯初一中午知道她病了,再来看时,晴雯已经烧的有点迷糊。
鸳鸯攥着晴雯的手流泪,“都怨我叫你好好的熬了半夜补那衣裳。”
因是过年,也不好叫郎中进府,又是在贾母的院子里,只好找人去药铺子买了一些现成的丸药给晴雯,那知道这救急的举措,给晴雯的身体埋下了隐患。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些眼熟这章内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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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又来了,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