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林海拉开窗帘,看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 回身和纪氏商量。
“婉容,昨夜下了大雪, 你今日就别去李家了。我自己去吧。”
纪氏点头,叫了春柳和石溪进来,伺候自己夫妻梳洗。
“夫君, 要不要打发人过去, 让黛玉先别过来?”
“随你,怕她不肯听的。我去前院陪恩侯用早餐, 你今天不要出去了。”林海收拾整齐自己, 出门前又回身叮嘱纪氏几句。
纪氏点头,“夫君放心,我不出去。”纪氏知道滑一下可是不得了的事儿,所以也是很小心。
纪氏送林海到门口,顺便叫了个小丫鬟进来, 让她去传话, 仔细叮嘱要是姑娘一定要过来, 让富嬷嬷把姑娘包严实了。
林海裹紧大氅, 沿着游廊往前院走。一夜大雪后,满府银装素裹, 晃得人有点眼花。而朔风轻吹,从树枝上簌簌掉落一团团的积雪,也吹起一片片的雪花, 扑向林海的脸。
林海略略偏偏身,加快脚步往客院走。才到客院门口,就看到敞开的院子门口,贾赦穿的单薄,一条长棍舞得虎虎生风,早练得浑身出了热汗。
林海从心往外赞一句,厉害!缩了缩脖子,裹紧狐皮大氅。
“舅兄,成啊,这大过年,都不歇啊。”
贾赦的长棍带起一团雪雾,扑向林海。林海没办法,原地一转,把氅衣旋开,挡住扑面而来那片雪。
“舅兄,舅兄。”林海求饶。
“哈哈哈。”贾赦笑得畅快,“如海,你别裹那么严实了,过来,过来,和我一起练练。”又一片雪雾,被贾赦踢起来,扑奔林海面门。
林海没法,只好用衣服遮着,三两步窜进屋里,留贾赦在身后的肆意狂笑。
林府的这个客院,已经变成贾赦在京的别院。林海看着几日不见,就变了摆设的“自家”屋子,微微叹气,林府不差一个客院,但贾赦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摆过来,这真让人挺无语的。
“这些东西如何?还行吧?”林海回身,见贾赦刚刚沐浴后,一身热气,头发还是潮湿的。
“恩侯,先把头发擦好。都不错,你就这么摆我家来了?”哪件不是几百两的,甚至上千的。
“怕啥啊!你还能看上不成?以后等琏儿他们带孩子回来,放西院给我孙子去。”
林海都不知道给贾琏留一个院子是对还是错了。
俩人对坐慢慢吃罢早餐。
贾赦端着茶盏,丝条慢理地说:“一会儿,打发人去太医院,就说我着凉了,太医院应该有消息了。”
“恩侯,这不好。你听我的,谁家被人这么渗透,摸得这么清楚,心里也都会恼的。”
贾赦沉吟一会儿,“好,听你的。我不去问,明儿去那些人家拜年,也能听到风声的。”
“那是他们说出来的,和你没关。再说了以太医院任一个太医的本事,看着凉受寒都没问题。难在煎药,要是哪一味的药分量不足,就是查药渣也难查出来。”
…… ……
薛进和贾政各带着妻子、孩子,前后脚地到了王子腾府邸。
元春的事儿,王子腾昨晚就得了线报,对贾赦的识时务,及时让人照顾元春的事情,王子腾也很高兴。
他乐呵呵地招待二个妹夫,一扫月前见到薛进的晦暗神色,向贾政道喜:“存周,过几天有好消息给你。”
贾政从去年八月十五,就没顺心过。闻言心喜,“二哥,是什么好事儿?”
王子腾怎敢现在和贾政说,要是让他那俩妹妹知道了,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呢。他现在是怕了自己的俩妹妹了。也不知道自己娘亲怎么教的,俩妹妹怎么就傻到会对贾敏下手了?要不是贾母顾及珠儿、元春,怕自己王家都得被贾代善收拾了。
要是元春早点得了圣眷,贾赦未必能分成家呢。
王子腾只是笑,劝贾政耐心等几日,又转头和薛进寒暄,问些内务府事宜是否顺利。薛进看王子腾对自己的态度,与年前截然不同,虽心存疑惑,但他也是在外面历经世事的,不动神色地跟着王子腾的话说,抱怨一些内务府如今的刁难、以及打点的费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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