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和史家兄弟炫耀了自己的荣国侯侯爵, 就去和兵部尚书告假。对贾赦还欠银的事儿,兵部的勋贵没有不恨的。但贾赦说要回府把圣旨供给祖宗, 胡尚书只好同意。
“恩侯,缮国公世子的事情, 你就高抬手,放过他吧,他那一大家子, 平时过日子也是紧巴巴的呢。”
“唉, 我才和史家表兄说,还了这八十万, 我家库房都不用锁了。少不得以后的十年二十年, 都得紧衣缩食地过日子。缮国公府的男人花天酒地几辈子了,早把银子都享受了,这会儿怎么能还得起。可他还不起还有理了,凭什么上来就对我动手?哼。”贾赦呲牙咧嘴,表示自己疼的很。
贾赦对缮国公世子不由分说对他动手, 不仅心里恼的很, 身上的疼痛也提醒他呢。还有那几个趁着拉架对他下手的, 别以为他就没记着。
“唉, ”胡尚书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家里也欠了有二十多万呢。“恩侯, 大家都在兵部,改日老夫摆酒,让他给你道歉。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贾赦憋气, 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也只能应下了。
“这圣旨……”胡尚书非常关心,贾赦去了户部还银,这圣旨可别是对兵部欠债的。
“圣人赐予我荣国侯。”贾赦笑得哪个招人捶啊。
胡尚书简直各种羡慕嫉妒恨了,你荣国府真能啊,借了朝廷的银子花,回头还了还能得个侯爵!想想不对,贾代善去世,贾赦就该承袭侯爵的。
“哎呦,恭喜恩侯,这可真是恩侯了。何时摆酒,老夫也去讨杯酒喝。”
“唉,胡大人,这酒就免了,摆不起了。才说过家里的库房都不用锁了。”
胡大人点点头。先祖都是一起跟随□□起家的,家底多少有些差异,但以贾赦分家没多久就还了八十万,估计还就是清空了家底了。
“恩侯,那你日后生计可有妨碍?”
“省吃俭用地对付吧。”
贾赦知道自己还银子的事儿招人恨,早也准备了装模作样地过几年紧巴日子。这正月十五,基本是没花什么银子准备。让林之孝把库里的灯笼都找出来,各处随便挂一些也就算了。至于摆酒庆贺自己得了侯爵,更是不想。他把自己得了侯爵的圣旨,随着上元节的供礼一起,在才立起来的、他这支的祠堂供上,又给父祖上了三柱高香,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独自庆贺。
贾政还是从别人的口里知道贾赦得了荣国侯爵位。虽心里酸涩,自己就比贾赦晚出生,从小到大,祖父母眼里都是他,父亲也是先看到他,要是没有母亲疼爱,他觉得自己比庶出的都不如呢。
“大哥,你这终于得了侯爵,什么时候摆酒庆贺啊?”
“那里有什么银子摆酒,不都还朝廷了。”
“不对啊,大哥,那笔银子是分家前留出来的啊。”
“老二啊,你怎么这么傻啊。啊?什么时候能长点心眼儿,啊?”贾赦一看到贾政傻傻地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爹一代权臣,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儿子呢?
“老二,你动脑子想想,欠银子多是勋贵,能一次还清的没有几家。你大哥我这么还银子,本就是招人恨的事儿,再为第一个还银子得了侯爵的事儿庆贺,是招勋贵来荣国府砸啊?!”
贾政被贾赦喷懵。“怎么会来荣国府砸?”荣国府摆过几十年各种名目的酒宴,还从来没人砸荣国府酒宴的。
贾赦只好耐心给他掰,“你大哥我和清流就没什么交情,兵部都是一些粗糙的、会借酒耍疯的兵痞子堆里混出来的,人家本就为还不上银子愁呢,荣国府摆酒,最后能剩几个好盘子都不容易。”
贾政那里会信贾赦这样的话,“都是朝廷官员,往来的都是有交情的四王八公。咱们荣国府多年没有这样值得庆贺的事情了……”
贾政还要继续往下劝说贾赦,贾赦看他那不知道变通的模样就觉得窝心,开口截断贾政,“老二,要是砸坏的东西,你包了,哥哥我明天就发帖子大宴宾客。你干不干?”
“这?”贾政心想,怎么要我包啊?
“你不想包,宴客的事儿就算啦。你去看看老太太,早点回去,雪大路滑不好走的,你别再冻个好歹的。”
贾赦不想听贾政再叨叨,招呼小厮进来,送贾政去梨香院。
贾赦赶走贾政没一会儿,小厮进来传话,说是吏部侍郎程大人来拜访。贾赦立马跳起来,“快迎进来。”自己也顾不得披厚衣服,匆匆往外走,去迎程荫。
程荫这还是认识贾赦以来第一次踏进荣国府。虽满府都被厚雪覆盖,但恢宏的荣禧堂还是在默默昭示着贾家先祖的功勋。程荫被贾府门房恭恭敬敬地迎进待客的门厅,才喝了几口热茶,就听门外脚步匆匆。送信去里面的小厮跑了回来。
“程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小厮的话音才落,贾赦跟着就进来了。“繁森,你这可是稀客啊。”挽了程荫去荣禧堂的书房。
程荫捧着热茶暖手,对贾赦说:“我来恭喜侯爷了。”
贾赦站起来对程荫拱手,“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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