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黛玉正对着门,抬头发现父亲进来,高兴地叫到,“爹爹,爹爹。”
林海上前把黛玉从炕上抱起来,呵,沉了不少。“晏晏,想爹爹没有?”
黛玉红了脸,“想了,天天都想。”搂着林海的脖子,扭着身子要下来。
林海一笑,姑娘大了,不肯让他抱了,可这还搂着脖子呢。林海把黛玉放到炕沿边站好,搂着问:“先生教的好不好?有没有认真学?”
“先生教的好,晏晏也用心学了。”小姑娘洋溢着满脸的欢笑,娇俏地搂着父亲的脖子,和林海贴着说话。
晨官儿看姐姐被抱走了,然后就不再理会自己,“啊啊”地大叫着不依。暮哥儿也跟着啊啊。
归荑和奶娘、丫鬟就给林海福身行礼。林海笑笑,示意她们起身。
“晨官儿啊,认识爹爹不?来,叫爹爹。暮哥儿,来,叫爹爹啦。”林海放开黛玉,把俩个爬过来的儿子搂过来。
俩孩子都看陌生人一般地看着他,挣着、扭着,不肯让林海搂。林海尴尬,纪氏看着他笑。还是黛玉贴心,哄晨官儿叫了爹爹,暮哥儿也跟着啊啊两声,算是父子见过面了。
一起吃过饭,林海和黛玉与俩个小不点儿玩了好一会儿。等时辰差不多了,又一起给俩孩子洗了澡,交给奶娘抱走。晨官儿不肯走,和姐姐亲了又亲,才跟着奶娘去睡觉了。而暮哥儿,学着晨官儿做,却抱着姐姐的脑袋,狠狠啃了几口,惹得黛玉又喊又搽的,才笑嘻嘻地由着奶娘抱去睡觉了。
归荑也跟着给林海夫妻行礼,离了纪氏的主屋。
林海对黛玉说,“明儿休沐,晏晏把功课拿去书房,爹爹要细细看的。”
黛玉却赖在纪氏的房里不肯走,“爹爹,那鞭子要怎么耍啊?”
林海一愣,想起来黛玉的生日,自己送她一条鞭子,可没有送使用方法——鞭谱。
“等爹爹有空了,回头好好找找。”
纪氏掩着嘴,挡住要脱口而出的哈欠,心想这要是亲闺女,一定要撵她回去睡觉了。还是林海发现纪氏的困窘,站起来说:“晏晏,明天去爹爹书房说,好不好?”
“好吧。爹爹,母亲,早些休息,晏晏回去了。”黛玉行了礼,不情不愿地离开上房。
林海去洗漱。等他出来,看纪氏的样子,已经是睡了一会儿。才想起给俩孩子洗澡的时候,纪氏离开,大概是去洗漱了。
纪氏勉强睁开眼睛说:“夫君,您去归荑那里吧,妾身困得很了,夜里又要频繁起夜。有话明天说吧。”
林海还是头一次被纪氏往外撵,讪讪地说:“为夫也该照顾照顾你的。”
“夫君,”纪氏强打精神,“夫君,您在这里,妾身休息不好的。”
林海尴尬,站了一会儿,说:“既如此,明早再过来看你。”
纪氏含糊地应了,就闭眼睡了。
林海去了归荑的小院。归荑却在灯下写字。见了林海过来十分惊讶,急忙放下手里的毛笔,惊喜地站起来见礼,“老爷。”
“怎么这时候写字呢?”
“白天在太太那里看孩子。”归荑略略不安地笑笑,“奴记得老爷吩咐的,每天最少要写一百个大字。”
林海拿起归荑写好的大字看起来,归荑的字就如其人,自带一种婉约的柔美,十几年练下来很值得一看了。
“今天这是写了多少了?”
“奴晚上没事儿,就多写了几个。”归荑招呼丫鬟进来,把写字的东西都收拾下去。
“老爷,奴伺候老爷洗漱吧。”归荑从怀孕挪到内院,说来已经一年多再未与林海共处,看老爷这时候过来,是要在自己这里留宿了。可老爷这半年来,头次进后院,是该留在太太那儿啊。归荑不免地就有些紧张了。
“你去洗漱吧,我洗漱过了。”
归荑更加忐忑不安,是不是老爷和太太有什么不愉快了,怎么老爷洗漱后过来了。但她又不敢、也不想开口问,默默打理好自己,回来让丫鬟收拾床铺。
“归荑啊,有个事儿,你看你怎么选?太太说,你生了暮哥儿以后,不可以再生了。有几样法子可以给你选。”归荑瞪大眼睛,惊恐不安地看林海。
林海看着归荑的样子,心里难受,狠狠心说道:“避子汤、落子汤、绝子汤,或是老爷我再不到你的院子来。”
“老爷,”归荑的一双柔荑立即攀上林海的脖颈,“绝子汤。奴能有暮哥儿,已经是太太额外开恩了,是老爷给归荑的额外福分了。”
“归荑,暮哥儿这样小……”
“老爷,奴只要能跟在老爷身边。若是老爷那日不耐烦了这世上,归荑跟着老爷去就是了。”
林海抱紧归荑。
原来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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