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伸手给纪氏按摩头部,纪氏把林曼的变化,说给丈夫。
“夫君,虽说曼曼爱赖在晏晏的院子里住,有富嬷嬷照应着,妾身觉得该给她,也请个嬷嬷了。曼曼的奶娘,看来还是不成的。”
“这事儿你斟酌着办就好。富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在宫里就是教导礼仪的。”纪氏能主动想到这些,林海高兴。
“让富嬷嬷问问旧日的同僚,还是妾身下次进宫的时候,求皇后娘娘给一个嬷嬷好?”
“曼曼这个嬷嬷,以后要跟她去贾家的。还是你悄悄问问富嬷嬷,看她有没有合适的同僚,不然让管家去找吧。”
纪氏疑惑看丈夫。
“我怕恩侯介意皇家插人到他府里。”
“夫君,不如让富嬷嬷挑选一些能调/教出来的媳妇子,好好教二年,以后孩子一个个大起来,府里现在缺的就是教引嬷嬷。”
“行,婉容这主意好。你和富嬷嬷看着挑人吧。”
林海知道,林府教引嬷嬷的断层,是因为林家老夫人过世后,跟随老夫人的人,基本都被贾敏打发出去了。贾家陪嫁过来的人,在他过来后,或与贾家陪嫁联姻的林家家生子,又被他打发出去了。
三起的大规模打发人,林府还不缺人用,可见家生子的繁衍能力。
夫妻说了一会儿,继续是和谐的一晚。
因程荫让二儿子,多与林旻相处,他又比贾琮大许多,到离开温泉的时候,几个小子已经被他哄得改口叫姐夫。
林旻悄悄和他说:“姐夫,上年姐姐得的生辰礼,有支芙蓉钗子,被我打碎了。姐姐掉了眼泪,几天不理我。二哥揍了我一顿,三哥还说打的轻了。”林旻呲牙咧嘴、装模作样地摸摸屁股,好像还疼似的。
“姐夫,你看过那钗子没有?你帮我再寻一个呗。等姐姐今年生辰,我悄悄送过去。给姐姐寻钗子,只能求你,我出不得府门的。”
程泰这心啊,他真想也揍林旻几巴掌了。那钗子是他寻了好久才找到的。他这次好容易跟着大家伙,在一起拜年的时候,隔着人见了未婚妻一面,却没见她戴那芙蓉钗子。他晚晚想的都是,没猜出来是自己送的?不喜欢那芙蓉钗子?是嫌弃玉质不够好?还是嫌弃花样不好?他抓心挠肝地猜了几晚,还想着同住在一个温泉庄子里,能见面问问呢。
可人没见到不说,现在林旻戳心地告诉他,那钗——去年就碎了,还惹得她掉了眼泪。
林旻的话,说的戳心。不仅戳心,林旻还把他的压岁钱都掏了出来。
一荷包的金银锞子,百十个,骨碌碌地倒在程泰跟前。
“姐夫,你看这些够不够?先生说了光认错不行,还得赔偿。”
说真的,程泰不想要林旻的锞子,可他现在是靠月例,攒了几年的月例银子,都拿去买那根芙蓉钗子了。
“你怎么过来玩,还带着这些?”
林旻笑的得意,“来前我就想好了,想请姐夫帮我买钗子,赔姐姐的。”
“你怎么这么多锞子啊?”
“这是我所有的锞子啊,是我爹爹和母亲,还有大舅舅、二舅舅这些年给的。”他的月钱都在大丫鬟手里管着,锞子还是他打滚地闹,最后从大丫鬟手里要出来的呢。
“也用不了这么多的。”程泰伸手捡了一些。余者装回荷包里,递给林旻。
林旻把荷包推给程泰,“姐夫,你都拿去,挑好的买。”林旻虽还不懂这些,却也看出来那芙蓉钗子没姐姐平日带的好。
“好”。程泰不客气,把所有的锞子都收了。“要是你父母问起你这些锞子,你实话实说,说给我了,托我帮你买钗子,要赔给你姐姐的。别又招来一顿打。”
林旻点头。他心事了了,玩得更开心了。
上元节很快就到了。林海看家里的这一串小萝卜头,出去观灯是不用想的,京城每年观灯都有丢失的孩子,他可不想冒风险。他吩咐林诚,把家里的灯笼都早早的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又鼓励家里的仆从动手,扎出来一批参差不齐、稀奇古怪的灯笼来。
纪氏的主院,早早就收拾出来,挂了各式各样许多的灯笼。所有的院子,纪氏都让管家好好地装饰一新,连莺歌的小跨院都漂亮了几分。林诚和林谦看太太心情好,只能吩咐各个院子里的人,加倍小心,看好灯笼。
上元节翌日,贾赦来找林海,把义忠郡王的事情一说。林海沉吟了好一会儿,算计着义忠郡王的封地,他意识到,或许这是他离京的一个机会。
“恩侯,若你信得过我如海,让我去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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