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感,“圣人说的是。睡了就好了。”然后与圣人告辞与兵部值房。
第二日一大早,太子和贾赦还是起来晨练,练剑的照旧练剑,练枪的只能练棍。然后俩人一道,去乾清宫混早餐。
圣人仔细看着这俩的神色,还算可以吧。
“明允啊,一会儿你俩还去天牢提人?”
“是,父皇。”太子坚持要自己去天牢核对待决的人犯。人犯都押上囚车后,他才肯在士兵的护送下去法场。
圣人对儿子做事这么认真,只有认同,没有反对。
“你俩今天还能坚持吗?”他可担心二人呢。要是在法场出点啥意外,那就太丢脸了
“没事的,父皇,儿臣还好。”
“回圣人,小臣也可以的。”
“行,那就去吧。”
一连六天,太子和贾赦俩人,终于坚持着、干完了、监斩这差事。俩人的脸,都小了一圈。而贾赦只能休息俩日,就得奔赴西北了。太子还以为贾赦会在家好好歇着,与妻子好好卿卿我我俩天,没想到隔天,贾赦又来到东宫。
“明允,求你点儿事啊。”
求这个词,从贾赦嘴里出来,太稀罕了。太子三辈子,都没听贾赦说过“求”。
“你说,孤得看看是什么事儿,能让你用上‘求’字。”
太子谨慎,从来不求人的,一开口求人,绝对不会是容易办的事儿。
贾赦尴尬,“你先说你应不应吧?”
太子丢一个白眼给他,拉长声音说:“恩侯,你多大了,还玩这把戏?”
“明允,你看你那是啥样子。是这样的,我母亲吧,你知道的,她对张氏,总有点小看法。不是张氏不好,是我母亲她……”
贾赦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来了。
“行啦,孤懂,不就是做婆婆的,要拿捏儿媳妇嘛。你说,要孤怎么帮你?”
咳,咳,贾赦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掩饰一下。
“我母亲早同意不与王家结亲了。然后我父亲也说通了母亲,让我岳母帮着,给我二弟相看。我就想着让我岳母相看一个,能和张氏处得来的。但圣人说了要指婚的,你看我后天离京,明春指婚的时候,你能不能……”
“孤能做什么?”
贾赦吭哧了半天,最后一闭眼说道:“你能不能到时候,先在圣人那儿问问,要指婚的是什么人。然后在指婚前,请太子妃带张氏去见见人,看看投不投眼缘。”
太子沉吟一会儿,这事有难度,不过也不是不能做的。
“恩侯,我答应你尽量去做,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
“行啦,你答应了,我就放心了。到时候请太子妃多费心啦。”
贾赦说完了事儿,满腹的心事卸下了,人也恢复阳光灿烂的模样,听太子又唠叨一遍,在西北要注意安全、要多保重。他也叮嘱太子几句多加小心后,兴高采烈地走了。
天气渐冷,冬月底的时候,京城当年前十个月的、已出生的新生儿,尚存活的、夭折的统计,还有太子的分析报告,摆到了圣人的案头。
仍旧是太子的风格,有图有表的分析,一目了然。
圣人看着一脸渴望认同的太子,笑着问:“做的很好。明允,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父皇,儿臣想让致仕的老太医,还有各大药堂精通妇儿科的郎中一起,合作编写一本册子,内容就是教导稳婆如何规范地接生,才能降低产妇的死亡率,减少七日风的新生儿,提高新生儿的存活率。儿臣计划,通过衙门,把京城的所有稳婆,分批地培训一遍。通过考核的,才能继续接生。在京畿试行一年,如果可行,以后就把那册子,发给下面的州县,让下面的州县按着册子,培训稳婆。还有,要是那些怀孕的妇人,也能来听课,也是大有裨益的。”
“好。”
圣人拿着太子那厚厚的一叠报告,指着最后一张图说:“这个所谓的产椅,你准备怎么办?”
“儿臣想让内务府做一批,材质可以是各种硬木的。免费配给京城的稳婆。有去请稳婆接生的时候,就帮稳婆把椅子抗过去。”
圣人点头,这样的一批椅子,宫里支付的起。
“父皇,儿臣最想的是,能够在京城成立一些个专门为妇人生产而准备的场所,就在各大药铺附近才好。这样可以依托着各大药铺备有的郎中,万一遇到难产的,稳婆和医女处置不来,可以直接求助药铺的郎中相帮。”
圣人想想,觉得这主意不错。
“明允,你算过这样的生产场所,每年要花多少银子吗?”
太子笑得有点狡黠。
“儿臣想这个费用,还是让那些喜欢发善心的、信佛的人来捐献。反正她们去庙里上香,一捐就是几百的香火银子,一点长明灯,也是几百两的银子。与其靠别人念经修来世,不如直接救人性命。”
“不能全靠善款,还是朝廷先拨一部分的好。产妇能出的,就出点,贫困的就免了。多活一个,将来朝廷可能就多一个成丁人口。”
这事儿,拿到内阁去说,没遇到什么反对。剩下的就是选择地方了,没想到这地方的选择,引起了京城诸多的生药铺的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