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路快马加鞭赶了两天,这天在一处官道边的茶寮暂歇,凳子还没坐热,前去探路的头等侍卫海兰察就回来了“老爷,夫人就在前面二十里的山坡下”
“当真?”乾隆闻言大喜,站起身来,出发前就一直有派侍卫前路打听,却发现皇后銮驾几乎每天只走五十里,乾隆担心极了,恨不得连夜赶路,还是侍卫拼命阻拦,毕竟皇上也是大病初愈,大家小心伺候着,胡太医随行,每到一处休息时都先给皇上诊脉,还好一路都没什么事,这才放心。
“是,奴才看到了三少爷,不过他们刚歇下,奴才按您说的,没去打扰,直接回来禀告了!”海兰察很肯定的回答,不过没说三阿哥脸色不怎么好,就连其他侍卫看上去也不好,就怕皇上着急上火……
“三阿哥,您还是吃点吧”永璧俯身递了块干粮过去,永璋席地而坐,神情黯淡,看着前面发怔,
永璧叹了口气,苦心劝道“您这样身体吃不消的,我们要到晚上才能在前面歇脚,武巴说您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这样下去您会撑不住的。”
永璋摇了摇头,声音低哑“永璧,我真的没事,刚才,我问了太医,他说,如果皇额娘再不醒来,可能就……”话没说完,泪水滑落,说不出话来,他就算曾经设想这次葭州之行会有风险,却没想到会这样一波三折,几次凶险,最后明明一切已经妥当,欢喜着准备启程回京,那天半夜听见响动,发现皇额娘倒在房门口,只说了一句‘立刻回京’就晕了过去,
太医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人却是一天天虚弱,把他身上的两粒养元丹都喂下去,却没有任何效果,皇额娘已经是筑基期,灵力会自行运转,身上又没有伤口,那这样没有缘故的虚弱,肯定是和神识有关了;他不知道皇额娘说要回京,是回京有什么办法,还是因为想念皇阿玛和永璂,可是现在他只能抱着一丝希望,毕竟京城里有最好的太医,说不定有人能救,于是不顾其他人劝阻,立刻启程,
他知道皇额娘这种状况,肯定是和那个道士打了一场,如果她存心想避开侍卫的视线出去,那就不可能让任何人发现。
只是那个道士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永璋一总觉得不会是突然找来的,毕竟当初特意引皇后来到葭州,怎么会在他们要离开时才出现?他肯定就是刚到葭州那晚就出现了,明明之前有发现不对劲的,那天却被一系列好消息冲昏了头,回头想想,可能那人修为太高,皇额娘不想多一个人担心,所以才隐瞒着,
想到那天下雨时的对话,他真恨不得杀了自己,竟然一点异样也没发现,皇额娘在那个时候,想必已经下了决定,才会急着把一切处理好,还给了他那枚空间戒指,那里有适合永璂的修真功法,还有一些丹药,法器等,还有一封玉简,出发后的一天晚上他才发现,上面说请他帮忙照顾永璂,永璂现在身体不能修炼,至少要等十岁以后,其他什么都没提,
一路上皇额娘短暂醒来几次,看到他却什么也没说,只问还要多久到京城?
想到皇额娘清醒时眼里的期待,永璋心里难受得紧,低下头去,伸手捂住口鼻,喉结上下浮动着,努力深呼吸,压抑着不要哭出声来,眼泪不停滑落,袖子很快晕湿了一片,他们现在一天只能走五十里,回京至少还要七天,可是她已经两天没醒来过了,这样下去,能不能坚持到回京,他都不敢想……
永璧看他这样,也不好再劝,他也满腹愁思,皇后昏迷,他就立刻派人回京报讯,结果只收到他阿玛的回信,说皇上也病了,皇后的事还没敢上报,让他小心保护皇后回京!
如果娘娘当真不测,他也无颜回京,两百镶白旗精锐成包围圈,将娘娘的住处严密保护起来,却没发现丝毫异样,等听到声响赶过去时,就只发现皇后倒在门口不远处,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人却昏迷不醒,
葭州知州的那个主簿,最后证实是他设计了百姓堵截凤辇之事,追查过去,发现他在家里发现已经畏罪自尽了,陕甘总督杨应琚闻知,立刻又率亲信兵马守在葭州城外,榆林葭州都被疏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势力,除非是当初代州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否则不可能不被发现,可是,那个神秘人不是应该暗中保护皇后的么?
怎么也想不明白,永璧四处张望了下,侍卫们都错落有致的散开,突然远处似乎传来马蹄声,人数还不少,永璋也听到了,忙擦干眼泪站起身来,侍卫都拿好兵器,小心警惕着,皇后无故昏迷已是失职,再遇刺的话,大家可以自尽谢罪了,大部分侍卫并不清楚详情,却也知道娘娘病重,都紧张的凝神看向官道上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三阿哥,是皇上!”永璧眼尖,一眼认了出来,永璋忙揉了下眼睛,仔细一看,果然是,眼里刚闪现喜色,随即暗淡下来,紧张的低头跪了下来迎接“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身体刚好就赶来了,如果……
“奴才叩见皇上!”
乾隆看到大队人马,勒住缰绳,跳下马,缰绳往后一丢快步走来,也不顾及单膝跪地的众多侍卫,大声道“都起来吧,永璋,皇后呢?”
永璋双眼哭的通红,其他侍卫也都满脸愧色低下头去,乾隆心里一咯噔,情知不妙,不等永璋回答,袍袖一甩,疾步跑向那辆马车,永璋也跟了上前,马车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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