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连车驾都不要了,一路慢慢悠悠地走回丞相府,丞相府的侍卫远远见着她,连忙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站着。
没办法,曹盼自从学武之后,为了练手,那是三天两头的挑着侍卫打架,有时候以阵破之,有时候又单枪匹马,闹得丞相府的侍卫见着曹盼就头皮发麻,敬而远之。
曹盼清楚这点,一眼掠过那些人,“今天没空,改日我再跟你们讨教啊,不用担心,我不会乱来的。”
才怪呢!碰上个较真的小祖宗,她来打人,打伤她,谁都讨不了好,曹盼虽然从来不重手伤人,总还是留下几道伤痕的。
跟人死拼留了伤那是光荣的,可是,跟一个小孩子打,打不过还叫她给教训了,说了出来都要叫人笑死。
曹盼才不管,她让他们陪她练功,布阵破阵都好,也是为了他们着想,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没想到办法克制她,妥妥就是他们的问题。
“小娘子回来了!”待曹盼一进屋,立刻有内侍迎了上来,内侍高高兴兴地道:“宴会已经开始了,小娘子快进去。”
曹盼应了一声,今日的酒宴,是为庆贺家中新添了小侄儿,曹操又得了一个小孙子,曹盼走入后院,丝竹管弦之声入耳来,还有曹操欢喜的吟诗声。
说到诗,这可能是曹操最不满意曹盼的地方,曹盼不会作诗啊!
无论曹操怎么教,如何让曹盼背,曹盼就是没有这个细胞,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的人,就是死在了诗上面。
“丞相,小娘子来了!”内侍小步走到曹操的身边,说了一句,曹盼已经走了进来,曹操一看高兴地冲着曹盼招手,“盼盼来,快到我这儿来。”
曹盼走了过去,停在曹操的身旁,“阿爹。”
“刚刚冲儿出了一道题,你且听听。”曹操张口就让曹盼想问题,那已经长成少年的曹冲先站了起来,“父亲,刚刚的题难不了阿盼,不过,当年我输给阿盼的题,如今我想让阿盼再答一次。由此而往亭中,不行,不以舟,不以人力,盼盼能到亭中吗?”
曹盼话都没来得及多说一句,就被曹冲出题考上了,还是当初他们初见时曹冲出的题。
“我三岁就能解的题,如今我都八岁了你再考一回,就不怕再输?”曹盼笑问曹冲,曹冲道:“再输了你还是我老大。”
“我现在已经是了。换一个赌法。”曹盼又不傻,之前就赢到的称呼,如今再拿来,那不等于白赌了。
曹冲道:“你说。”
“若是这一回我再赢了,你得跟我练武。”曹盼想了想如是说,曹冲拧了拧眉头,他这两年的身体越发不好,是以越是不想动弹,随曹盼练功,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好事。
“我要是输了,往后你是我阿兄,再不必唤我老大。”曹盼丢了这么多年曹冲一直想赢她一回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一声老大。
两下权衡,曹冲点了点头,“不能走,不能行舟,不借人力。只要你能到亭中去,就算你赢,你赢了我就听你的。”
“好,一言九鼎!”曹盼要的就是曹冲这句话,曹冲果断地点头,曹盼站了起来,看了看到亭中的距离,将近一里啊,偏偏曹盼不慌不忙,冲着人吩咐道:“去给我拿根长绳来,越长的越好!”
曹冲跟曹盼打这赌,曹家人都到齐了,好奇极了曹盼能有什么办法从这儿到亭上去。
内侍们一听吩咐,立刻地照办,很快地拿回了一大捆的绳子交到曹盼的手里,曹盼拿着那绳头往亭中用力地甩,直接绑住了亭中的一根柱子,再拿着另一头绑在了一旁的树上。
“瞧好了!”两下都绑牢固了,曹盼拿起又一根绳子系了一个活结,两只手拿往一个腾空一跃,直接往亭中的方向滑去,稳稳地落在了亭上,“怎么样,你这回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别说是曹冲了,在场的人见到曹盼竟然用了这样的法子到了亭中去都是一愣,曹操大笑道:“好,这个主意不错,确实不错。”
脑子已经开始活用,思考着这个法子用着军中何处的好。
“我说冲小弟啊,你辈子都得当我小弟。以后不许再叫我阿盼!”曹盼冲着曹冲吩咐,“还有,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跟我练武。你这小身板呐,就是因为躺得太多了才会经常生病。”
曹盼记得,曹冲是早亡的,至于原因,据说是病故。曹盼最近瞧着他三不五时的生病便知,他的身体素质真心的差。
“阿盼,冲儿毕竟是你哥哥。”一个儒雅的文士开口,曹操却已经道:“这是冲儿跟盼盼之间的约定,他们说好的事,就按他们说好的办,我们谁都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