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德妃那肚子呢,就盼着她能出点什么事。”青竹在一旁声音薄凉的说道。
“德妃平日里极为低调,看上去是个没心眼的,傻愣愣的不知争宠,有时候安静的好像没她这个人似的。”萧君雅将茶盏搁在案几上,语调不改,“可你别忘了,她是摔了那一跤才知道有的胎,若换个没心眼的,这一摔下去,孩子还能有?”她睨一眼青竹,“而且还是好巧不巧的在皇上去淑妃那儿晚上摔的,且还知道过了三月再放出风声来。”
青竹一怔,旋即恍然大悟,晶亮的眸子看着皇后说道:“娘娘意思是,德妃根本不是表面上那般,其实她也是个极有心思的,等的就是一个时机!”瞧德妃恃宠而骄的模样,指不定就是在等一个好时机一举把皇上的目光吸引过来。也是,正常人谁能有她那兴致大晚上的出来游园?
萧君雅淡然点头,又听青竹嗤笑道,“以奴婢看,德妃那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她肚里的孩子没的也快,到底成不了什么气候。”
“你莫要忘了,德妃这一胎,太后可是交给了本宫亲自来看护。”萧君雅淡淡道了一句,眸子认蚯嘀瘛
青竹微微一怔,说:“这孩子生下来,若是个皇子,少不了母凭子贵;若中途出了点意外,又要怪到娘娘头上……可这意外若是她自己不小心出的呢?”她一顿,复又说:“私心里,奴婢到底是不希望有人在娘娘诞下嫡皇子之前生下皇长子。”
语毕,萧君雅轻叹一声,“青竹,以后这话莫要再说,不管谁生的,不都是要叫本宫一声母后吗?”
“娘娘所言极是,是奴婢逾矩了。”青竹福了福身子。
王福全来报容修仪求见那会儿萧君雅正向青竹询问春分的事情,闻容修仪前来,便让她下去去备酸梅汤。
容修仪可以说是这些妃嫔中往凤栖宫来往最勤的一个,此次皇后重新掌权,最高兴的无非就是容修仪了,她选择依附皇后,里里外外都押对了!
外头日头盛,她早已出了一身薄汗,适才喝了这冰镇的酸梅汤,只觉得身心爽利,容修仪执帕试了试唇角,道:“这酸梅汤也唯有在姐姐宫里尝得好喝,在自己宫里却是没姐姐这儿的味。”
萧君雅浅薄一笑,说:“宫里头凉爽,这酸梅汤喝起来自然没味。”
容修仪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不知姐姐可听说那件事了?”
瞧见皇后微微转眸,她便接着道:“听说这冷宫里的田氏可是闹腾的不轻,口口声声说是皇后和姚贵姬合起来害她,整天疯言疯语的,挨着冷宫最近的宫殿是于良人被降品级之后搬进去的澜月宫,因着田氏昨夜里发疯,犹如鬼魅似的骇人,扰的她休息不好,心里又怕,今儿寻了个理由求皇上又搬回了原来的怡景宫。”
萧君雅不紧不慢把茶杯撂在桌上,“左右都是疯言疯语,就由她说去吧。”
“话虽如此,可到底事关皇后名誉,岂能容她一直胡言胡语,就怕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想这姚贵姬一直与田氏关系尚好,如今却也不是落了个被她诬赖的地步。”她摇头一叹,“田氏入冷宫的那天,姚贵姬曾去看过她,听说吃了田氏一巴掌呢。”
萧君雅眸色微动,笑:“姚贵姬倒是个念旧情的人,可惜此时的田氏早已经疯癫不成样了。”
“可不是吗?田氏未入宫之前可有才女之名,岂料如今落了个此等地步,也没见田大人求求皇上。”容修仪感怀一叹,像是颇为怜惜田甜的遭遇。
“田氏左右只是一个庶女,事情又是她自己惹起来的,田大人避嫌还来不及,哪里会去管她?”萧君雅斜睨她一眼,“这等不知轻重的话,容修仪以后勿要再说。”
容修仪敛了表情,垂眸道了声“是”,又将话题扯到有孕的德妃身上,“这德妃也是个有福的,若来日诞下皇长子,晋为皇贵妃都不是无可能的。”说罢,端起桌上的酸梅汤抿了一口,将皇后面上细小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
“德妃有孕,是天大的喜事,本宫也甚感欣慰。皇上膝下尚且无子,若她来日诞下皇长子,也不枉太后皇上的疼爱,他日荣宠,论功行赏,岂不也是应该的。”萧君雅拨了拨腕上的红玉镯子,凝着容修仪不紧不慢的说道。
容修仪神情一怔,续而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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