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萧君雅依旧不说话,听着纪诗云接着说:“不瞒娘娘,这些日子以来,都想一些事情,想连氏的,想南婉仪的,想容氏的……觉得越想心里头便越有些堵的慌。”她眉目渐隐见愁绪,“也是快当母亲的了,想的事情难免会多一些,虽然那些事情和有扯不开的关系,但是并不后悔,想必娘娘也没有后悔过罢。”
侧脸瞧着纪诗云一片沉静的眸色,萧君雅笑道:“何必拐弯抹角的说这些话,性子一向豪爽,怎么这会儿变得这般谨慎小心了。”
纪诗云怔了怔,心中一瞬间风云翻卷,复又平静下来,“那们便万事挑明罢,这几件事情里,皆是联手所致,不是信不过皇后娘娘,但是万事都要给自己留一个退路不是。娘娘城府深沉,手段利落干脆,这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再说皇上宠爱娘娘,若是娘娘存了对不利的心思……”她一顿,眼里精光一闪,冷意乍现,“也绝对不会对娘娘手下留情的,到时候就看看谁能赢得这个后宫。”
萧君雅眉目间笑意一掠而过,淡淡的看向纪诗云,说:“害对有什么好处?是太后侄女,皇上表妹,身后有太后当靠山,现又有了孩子傍身,不知哪里生出来那么多不安的。”
“的奕儿已是皇上亲定的太子,等满了一周岁即会公布天下;的长乐是身份尊贵的嫡长公主,一生喜乐平安。还有何不放心的?”萧君雅睨她一眼,声音幽然。
纪诗云听闻这话,未置一词,静看了半晌坐小床边看孩子的萧君雅,眼神幽深,“娘娘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以皇上对的宠爱,早就不把搁眼里了。”
萧君雅笑了,转头看向纪诗云,“皇上若不把搁眼里,肚里孩子是怎么来的?皇上每日去看,亲口吩咐御医和宫女照料好,却说皇上没把搁眼里,未免太可笑了。”
纪诗云一噎,确实没办法反驳,因为这都是事实,皇上对她确实如此,她无法反驳说不。但是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爱,是皇上的爱,而不是一种责任。
偏偏的,往日里最不招皇上待见的萧君雅,入了他的眼,他的心,对她宠着爱着护着。反倒是她这个占据最大优势的表妹,得到的只是他的一种责任,以往她也是被他宠爱过的,她现想要的就是以往他对她的爱,可是他再也没给她。
“娘娘一向伶牙俐齿,这个早就见识过了,也没想和娘娘比个高低。只是有一些话非说明白了不可。正如娘娘所说,算是没有后顾之忧,可一旦有了孩子,难免凡事都要替孩子考虑一下。”她顿了下,笑问萧君雅,“娘娘,您说是不是?”
“那妹妹是何意呢?后位?太子位?还是别的什么?”萧君雅双眸如一汪深潭,幽深不见底,激不起半分涟漪,唇角微微翘着,目光深邃带着笑意,静静凝着纪诗云。
纪诗云觉得胸口一窒,眼眸陡然睁大,寒意尽现的盯着萧君雅,她最恨的就是萧君雅这副波澜不惊,让琢磨不透的模样!
“不该想的东西,妹妹从来不敢想。”纪诗云勾唇啧笑,“要的不多,只要孩子平安即可。”
萧君雅挑眉,说:“同样,也望妹妹高抬贵手,别伤及本宫的孩子。”
纪诗云这个女浑身都是刺,听见萧君雅这话,旋即嗤笑,“娘娘多虑了,这两个孩子可是太后和皇上的宝贝,谁会伤及他们。”
萧君雅扬扬眉,瞧着小床上长乐动了动脑袋,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萧君雅忙把长乐抱起来,头也不回的对纪诗云下了逐客令,“妹妹现有着身子,不能动气,不能久坐,还是快些回去罢。”
纪诗云扶着腰站了起来,冷冷抛出一句,“说,若是皇上面前把做的那些事情都挑明了,猜皇上会怎么办?”
萧君雅悠然的哄着长乐,说:“可以试试,本宫也想知道,皇上是信还是信本宫。”
纪诗云气的发愣。
她不傻,自然知道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去说萧君雅的不是,只会惹来皇上的厌恶,认为她心肠恶毒,这事她早有体会。而且就算是她找了那些证据,指不定皇上还不信,最重要的是,那些事情大多都是她开的头,萧君雅帮的手,如果推萧君雅入坑,那也是推了自己。
因为长乐哭了,外头春分到底还是进来了,只不过方一进来,就听见皇后吩咐,“婉贵妃要回去了,去把香菱冷翠喊进来。”
春分闻言,忙不迭的又转了出去。
纪诗云瞧着哄孩子的萧君雅,淡淡道出一句,“之前是臣妾胡说八道,还望娘娘勿怪。”如今的情形,不能和萧君雅撕破脸,该服软的还是要服软。
以后有的是时间,她不该急于这一时半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