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离天亮不远,乘风门口有值班安保和很多监控,等大门一开,她第一个冲进去报道。
言卿脱力靠在车窗上,巴掌大的一张脸素白,眼角还隐约存着泪痕,折腾了整夜,换成别人早该憔悴,她却丝毫没有黯淡蒙尘,反而更显得柔软娇俏,安静窝在那儿,让人怜惜得心颤。
司机通过后视镜偷瞄着后面跟随的越野车,再瞧瞧言卿,感慨地摇头,小姑娘真是美到无话可说,难怪连霍总都愿意放弃旧爱,转而对她上心了。
早上五点,言卿在乘风视频下车,司机要帮她提行李,她摇头:“我自己可以。”
她拿出贴身放的少量现金,给司机三张百元,眼里晶莹闪动:“阿姨,谢谢你,我身上有点麻烦,如果过后有人问你是不是载过我,一定要否认,别被我连累了。”
言卿简单收拾了一下衣兜里还在的钱,护照,以及重要证件和钥匙,一样不少,至于手机以及包什么的,霍云深爱留留着吧,她宁可不要了。
她细白的双手拽着行李箱,迈上楼前台阶,根本没注意到两侧不起眼的角落里,都提前架设了摄像机,纷纷闪着拍摄中的小红灯,把她素面朝天,孤零零一个人,天没亮就赶来报道的模样完整记录下来。
保安本来睡眼惺忪的,一见门外廊檐下蹲着个我见犹怜的绝色大美人,顿时精神了。
就这长相,保准爆红啊!趁现在拉近关系,以后还能多混几个签名!
保安积极把言卿让进门房,言卿冷得抱团,也没跟他客气,裹了裹衣服,蔫蔫靠到窗边的椅子上。环境是安稳了,可她眼前不停闪着霍云深的脸,尤其是吊在半空中对视那一眼,他又疯狂又痛苦的神情,戳得人异常难过。
哎――打住。
言卿怒掐自己,受虐没受够是不是?如果霍总还有点理智和良知,说不准可以从此放过她再不相见了,就当做了场噩梦,赶紧忘掉。
她不知道,距离门房几十米的路边,正停着一辆越野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窗口,盯着她露出的一小半侧脸,用尽了力气,才忍耐住破门而入把她抢回怀里的欲|望。
闵敬恰时打来电话:“深哥,三年前的事,目前已知的相关人都不在世了,更深入的调查需要时间,我保证最快速度。”
“另外……”金牌闵特助觉得一夜过去自己头都大了三圈,如履薄冰说,“云卿近两年有在网络上唱歌,目前是很有名气的原创歌手,她的声线跟以前比有变化,而且你向来厌恶娱乐圈相关,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发觉。”
霍云深一言不发,眉宇间沟壑锋利。
卿卿的嗓音的确变了,以前干净绵甜,如今多了沙哑,但就是这些许的哑,造成天差地别。
除此之外,她还添了很多细小伤痕,三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过多少苦!
霍云深喉结滚动着,把方向盘握到起皱。
“比这个更重要的是,”闵敬硬着头皮继续,“昨天晚上,云卿跟乘风视频签订了一份合同,未来三个月,她将作为一档女团选秀综艺的主推选手参与节目录制……”
他越说越肝儿颤,以深哥的过度独占欲,以前上学时候,哪个男的要是多瞄云卿几眼,他都能把人摁地上揍哭,搁到现在,本来就因为失而复得加上见面不相识闹得这么惨烈,云卿要是再去唱歌跳舞做偶像,让全国的男男女女追,以后红了再各种拍戏跟男星亲密,深哥得炸成什么样?
试想一下那个画面他都觉得人生艰难。
闵敬试探:“要不要介入,把合同作废?”
霍云深唇角紧绷着,冰冷咬字:“该作废的不是合同,是这个节目。”
闵敬一拍脑门,看吧,不愧是他深哥,果然够极端。
霍云深指尖上的伤痕握到渗血。
过去上学时卿卿也爱唱歌,被老师要求,在校庆上一首民谣惊艳四座,他恨死了有人觊觎她,把她拉到黑乎乎的墙角,要求她只给他唱。
她娇娇地抬着脸,眼睛柔润,把唇咬得嫣红:“那我单独给你唱一首,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声音很哑,表情也凶巴巴的:“唱了再说,要别人没听过的!”
她包容地笑着,轻轻把他拉低,在他耳边开口,曲调俏皮,又温柔悠扬:“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他心都在颤。
后面的等不及听了,抓着她亲上去。
霍云深靠在越野车的椅背上,胸腔里有刀在划。
他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呼吸渐渐变奏。
闵敬提心吊胆以为深哥要发火时,霍云深放下手机,打开搜索页面,乌黑睫毛黯然垂着,嗓子沙沙地问:“卿卿唱的……具体是什么歌。”
想……全部下载。
戴上耳机。
一个人听。
假装……还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