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背着手走向叠翠居,送完皇子后,他本该是去沁芳园的,毕竟今天是天宝的满月,而且他实在太想那丫头了。但他想到今晚发生的事,还是决定先去了叠翠居。
叠翠居内,乌喇那拉氏刚收到自家爷在府门口好好‘关心’了一番八阿哥的消息,心中还在后悔没有及时组织八福晋说出那些话,就听到下人在门口通传爷到了。
乌喇那拉氏有些反应不及,她怎么都没想到今儿这种日子,爷居然会来她的院子。她喜悦的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就看见了爷从容的走了进来。
乌喇那拉氏嘴角含笑,眉眼间都是喜意的给胤禛行了礼,这才起身上前问道:“爷,前面的宴会都结束了吗?”
胤禛淡淡的扫了她含笑的眉眼,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嗯,人都走了。”
乌喇那拉氏看着胤禛坐了下来,她也选择了一个比较方便和他说话的座位,坐了下来。刚坐定,她就忍不住再看了胤禛一眼,接着略带不确定的问道:“爷……今晚可是歇在叠翠居?”
胤禛盯着她看了看,嘴角勾起了一个极淡的、带着讽刺意味笑容,可惜乌喇那拉氏因为被盯的害羞,微低下了额头,所以没有看见这抹笑。胤禛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他略沉了嗓音说道:“爷今晚来这儿,是想来看看福晋的。”
乌喇那拉氏低下去的脸蛋儿悄悄的变红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爷从未有过的温情,手指则无意识的绞着帕子。
胤禛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声音越发低沉的说道:“爷想看看,福晋是不是还有能力承担一个嫡福晋的责任!”
乌喇那拉氏听完,立马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脸上的红润也随着胤禛的话完全的褪去,反而渐渐的苍白起来,她抖着嘴唇,有些慌乱的问道:“爷……你在说什么?妾身怎么都听不懂!”
胤禛眼中的讽刺意味更加多了,他的声音中仿佛带着寒渣,说道:“福晋,今晚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还是福晋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爷可真的看错了人,不该把整个贝勒府交给你掌管!”
乌喇那拉氏被他语气中的寒气吓坏了,她心中闪过一丝嫉妒,却立马被悔意取代,她知道现在不是恨什么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先过了眼前这关。
乌喇那拉氏心中瞬间想过许多念头,确定了想法后就立马哭了起来。她眼含泪珠,哑着声音哭诉道:“爷,妾身知道妾身今儿做错了,妾身不该反应的那么迟,以至于让八福晋说出那些话,还害的乌雅妹妹当着那么多人丢脸,妾身是真的错了。爷,妾身下次一定会反应的快些,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
胤禛都不屑摆出什么表情了,他知道乌喇那拉氏这么说,完全是在推卸责任,如果真的像她那么说,她不过是反应的慢了些,那她又有什么错呢?还把布耶楚克也带上,如果他还继续责怪她,他这样不就成了因为妾室而惩罚正妻了吗?
胤禛转了转扳指,想到他的小丫头还等着他呢,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今晚的事情到底为什么差点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你的心中应该很清楚的。乌喇那拉氏,爷不想再对今晚的事情说什么了,可爷想要告诉你,你是禛贝勒府的福晋,你有时候做的决定,关乎了一整个贝勒府的脸面。今晚的事且不说该让谁负责,就说说如果今晚最后乌雅氏没离席,那会发生什么。是不是整个宴会都别继续了,就让郭络罗氏在那儿和太子妃一唱一和的贬低人好了?!”
乌喇那拉氏本来告罪的话,就是有把责任尽量推出去的意思,她说上乌雅氏,也是希望爷别为了一个侧室受了委屈而责怪她,可她没想到爷完全没提乌雅氏,只单单提了贝勒府的脸面,而这也是今晚事情发生后,她最怕爷会想到,怪罪她的地方。她惨白着一张脸,颤声说道:“妾身……妾身知错了!”她现在只希望爷别有什么太狠的惩罚。
胤禛缓了缓略重的语气,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福晋,爷记得爷跟你说过了,这个府里不管谁受宠,谁不受宠,你都是这个府的女主人,谁都动摇不了你的地位。而今晚,你身为女主人,却没有照看好府上的脸面,爷对你很失望。”
胤禛看着眼中闪过悔意的乌喇那拉氏,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还有福晋,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一向端庄优雅、人前从不说人坏话的太子妃,怎么今天也跟着八福晋一唱一和?你真的没想过原因,还是以为太子妃也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乌喇那拉氏听了这话,心中闪过震惊,她忽然想到太子妃从没有在人前这么锋芒毕露过,她立马看向胤禛,发现了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低下了头,但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胤禛淡淡的说道:“福晋可曾忘了,太子可是有一个给他生育了二子二女的侧福晋,而且还有不少宠爱的妾室,可是太子妃从没在众人面前下过那些女人的脸,也从没听见什么太子妃对她们不好的风声,相反,大家都说太子妃待太子的妾室很好,对那些庶子、庶女更是犹如亲生,并且太子妃从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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