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调养,云伶的身ti已恢复不少,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因为这次意外,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趁着这一日,教导礼仪的喜娘开始教授她大婚礼仪。
“大少爷,大少爷!”一个身穿大红袍的喜娘气喘吁吁跑到沈少奇面前。
沈少奇皱着眉道“费嬷嬷,你不在小姐那儿,乱跑什么?明天可就大婚了。”
胖胖的费嬷嬷喘口粗气,慌道“小姐、小姐不见了。”
“什么?”沈少奇愣了一下,随后向后喊道“来人,快去把小姐找出来。”
几名跟在远处的家丁应声而散,沈少奇的心又慌乱起来,她应该是出不了府的,自从上次她出府回来,他在前后门都加了岗,她若出府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小姐今天学的怎么样?”沈少奇想找些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姐这次失忆,好像连以前最基本的礼术也忘记了,教了整整一天,也不说会不会,真是累死人了。”费嬷嬷多少有些微词“现在关于洞fang的周公之礼还没教完,人就不见了。”
“你就在你眼皮底下不见的?你怎么当的差?”沈少奇火了。
“这小姐说要方便,老身也不好拦着啊!”费嬷嬷有些委屈。
“哼!”沈少奇一甩衣袖“呆会儿找你算账。”转身朝云伶所住的院落走去。
云伶找借口跑了出来,坐在回廊的围栏上仰头看着天空,心里很是烦乱。经过前两天街上的意外,她更加肯定相府人说的未必是真的。
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会落水失忆?上次在街上本想独自离开去找答案的,但却出了那件事,遇到了顺王,她有一种感觉,顺王并不希望自己嫁给他,但府里那些自称家人的人为什么要自己嫁一个不想娶她的人呢?
西坠的太阳照的人身上暖暖的,看着空中飞来飞去的几只小鸟,云伶不由心生羡慕,如果自己有一双翅膀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呢!突然一只雏鸟颤颤巍巍的从鸟巢里掉了下来。
云伶心一紧,在围栏上借力,飞身而起,将鸟儿接在手中,脚在树干上踢了一下,便站到了鸟巢旁边,轻轻的将手中的小鸟放了进去,里面还有两只小鸟,它们用稚嫩的嘴不停的在她手中轻啄着,痒痒的,惹的她呵呵直笑。
“云伶!”一个探询的声音传来,低头看时,却是沈少奇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她,身后站着彩儿和费嬷嬷,还有一些家丁。
“哦,我在这儿!”见躲不过去,云伶便应了声。
沈少奇让下人散去,无奈的对云伶哄劝道“伶儿,快下来吧。”
话音刚落,云伶便从树上飞了下来。今天她穿了一身红衣,在满是绿叶的枝压间很是显眼,被身后散落的阳光一映,周身竟渡上了一层金光,恍惚间,好似在阳光中走出的仙子。
一瞬间,沈少奇木讷而漠然的心好像开始燃烧了,很多年以后他仍清楚的记得这个早上的美丽,那一瞬间的美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大哥!”
“哦!”被云伶一叫,沈少奇方从惊鄂中清醒过来。半晌,才问道“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云伶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大哥,我可以不嫁吗?”看他半晌不语,又补充道“我害怕!”
将目光调向远方,再看下去,沈少奇怕自己会在她那半含泪的眼睛下屈服“伶儿,这是圣旨!”莫名的,心里竟有了一丝愧疚感。
在刚开始少飞说这个主意时,他不同意,是因为做事严谨、一丝不茍的他不允许瑕疵存在;后来他终于同意了二弟的主意,却是为了家族利益和给沈家留条血脉。
在他看来,这是她报恩的途径,因此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刚刚为什么会有一丝不安呢?
“云伶,其实”看着她那无辜而清亮的双眼,沈少奇又沉默了下来。
“没事!”云伶强自笑了笑“我先走了,费嬷嬷等急了。”也不等他说话便走开了,这一次,她没有叫他大哥。
“这是什么?”云伶手拿着一本费嬷嬷交给她的册子问道。
“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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