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楼。
“念儿今晚要和娘在一起睡么?”花十九笑着刮刮小家伙的鼻子。
“嗯。”小人儿用力的点了点头“我要娘在一起!不让坏人该把娘抢走。”小胳膊紧紧的搂抱着阿雪的脖子,生怕她一下不见似的。
“那十九爹爹可就要走了啊!”花十九轻轻揉揉他的头,回身招呼几个一直在看热闹的人“还不回去休息,明天不用开店了么?”
“那”赛华陀眼睛瞄向阿雪,什么都还没问哎,就这样走了?
“怎么了?”花十九故做不解的看向她。
“没事,没事,我们走了。”讷笑着,赛华陀拖着两人出了阿雪的房间。
眼看着花十九就要跨出门去,阿雪实在忍不住开了口“你们在外面都听到了,没有想问的吗?”
“问什么?”花十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或者说你希望我问什么?”
“我”阿雪一时语塞。
摇摇头,花十九笑道“小凤儿,你若是不想说,没人能逼你,这世上每个人都权保守他的秘密。”
“其实,我不是不想说。”对着花十九那双仿若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阿雪有些难情的低下了头“只是怕你们会看不起我。”
“为什么?”挑了挑疏淡的眉毛,花十九问道。
“其实我一直很感激你、很感激赛姐姐,若不是你们,也许我早就死了,也不会有念儿。”阿雪的双眼变的有些迷离“虽然开始时我死也不想要他,但当他真真实实的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心中孤单无助的感觉一下都消失不见了,谢谢。”
转过身将睡熟的念儿轻轻放到床上,回过身来看着花十九“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念儿的亲生父亲是谁!其实刚刚大哥说的都是真的,是他强占了我的身子,也是他将我打下了悬崖。”仿佛回到了那一场场无尽的恶梦,阿雪紧闭上了双眼。
将阿雪微微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花十九轻问道“他是王爷?”
“嗯。”几近无声的回答,阿雪陷入了自己的思路“也许我不该恨他。”
“怎么说?”花十九将她的身子稍稍推离,看着她问道“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
“我不知道。”阿雪痛苦的摇着头,怎么此时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那个赶走乞丐陪她当街方便的任性王爷;那个温柔教授她琴艺鼓技的俊雅公子;还有在悬崖上那折辱她将她打落悬崖的人,这么多的人最后竟渐渐溶成一个人影。
“那为什么说你不该恨他?”花十九轻柔的问道。
阿雪的思绪慢慢飘移,又回到了除夕夜在皇宫里的那个瞬间,那是自己最风光最紧张的时刻,也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这么说前几年据说顺王丢了免死金牌的事是真的?金牌在你手里?是你用它救了你大哥?”
阿雪不语,轻轻的点头。
长出了一口气,花十九问道“你为什么如此相信那个如意?”
“她说她能救大哥!”阿雪嚅嗫地说道。
“但她差点害死你,若不是刚巧遇到了赛华陀,你必死无疑;而且也因为她能救你大哥,害的龙天偌被软jin底邸,若不是恰巧太子死了,只怕他的下场也绝不会这么简单。看来这位如意姑娘好心办了坏事。”花十九意有所指的笑笑说道。
“这”阿雪不语,慢慢低下头去,当初只是一心想救大哥,却没有想过后果会是怎样的,现在看来,后面的很多事情都是因这金牌而起的,当初真的错了么?
“你喜欢你大哥吗?”花十九突然问道。
“啊?怎么可能?”阿雪诧异,怎么他也这样说“他只是大哥呀!为什么这样问?”
“没事,那你睡觉吧!”花十九笑着摇摇头,是一个心肠太软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对她好。
——
第二天早上,客人不多,阿雪在二楼抚琴,便要阿桃去帮念儿起床。楼下靠近窗旁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俊俏的白衣公子,桌上放着一支洞萧,一边品茶一边微笑,频频望向阿雪。
自从昨天面纱被疤五琥弄掉以后,阿雪在忘楼楼便都以真面目示人,现在她被那人盯的心烦正打算嘲讽两句,却耳听得阿桃的惊叫声。
“啊!”声音来自阿雪的房间。
“念儿!”一惊之下,阿雪忙回身向房内跑去。只见阿桃瘫坐在地,头顶上方的木板上,钉着一只犹打着颤儿的飞镖,飞镖上有一张信笺,而床上却是空空如也。
阿雪急了,从床边跑到开着的窗边,又回来开始摇晃着阿桃,急切的问道“念儿呢?”
“怎么了?什么事?”苏书也颠颠的跑了上来。
阿桃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抖着指了指上面。
拔下飞镖,拆开信笺看,阿雪险些气的晕过去,上书:今夜三更,镇外山神庙交还麟儿,一人前来,逾时不侯!
“这帮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架,眼中可还有王法?”一同看完信笺的苏书很是气愤。
“你是谁?”听到阿桃叫声赶上楼来的赛华陀看见阿雪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很是诧异。
屋内的人回头,只见门口果真站了一个人,都很吃惊。
“哪来的登徒子,马上给我滚,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看到是刚刚在楼下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心烦的阿雪立刻瞪圆了眼睛。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并不恼怒,上前朝着众人施了一礼“在下柳无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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